我和掌门说了修为的事。
不过她同样没见过这情况。别说元婴期,就算是筑基,把所谓可以增加修为的灵果丹药放一起吃了,也不可能在半月内增长这么多。
何况我什么都没做。
最后掌门若有所思看了眼寒光,只告诉我有问题随时来找她。
我也跟着看寒光,但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倒是理所当然的,剑峰的阵法再添了几个。符修布阵真的很快。
目前黎天歌的行动范围目前只在剑峰顶端有屋子的那片。我并不担心系统发觉,就算发现了,照以往的情况,这种程度顶多引起穿越者警觉,而不巧,我不久前在黎天歌面前做出了极不靠谱的行为。
那表现得再不靠谱点也没关系,虽然这是事实。
而且,我没给他屋里放留影石录像已经很尊重人权了。主要是太容易被系统发现,这个没法拿不靠谱当借口。
回到剑峰,我一眼就看到黎天歌像半身不遂了那样坐在树底下,脑袋抵着树干,把要背的书顶在头顶,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在我的人生里没有比背书更让我悲伤的事了。”得益于修士更为敏锐的五感,我听到他在小声嘟囔。
和多数孩童背书背烦了的模样没什么区别,我正准备过去,黎天歌就略微歪头,似乎在听谁说话。
想了想,我往边上移了些距离,确认自己在黎天歌无法看到的地方,然后往身上贴了张隐匿符。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与那些刚学会传音,还不习惯,总想开口说话的年轻修士一样,只是对情绪的控制更差一些。
从他脸上明显能看出情绪变化,像是被气得不轻。
过了会儿,黎天歌猛得把书拽下来,狠狠一拍地:“不然呢狗系统!我就是要背书怎么了!你有意见?”
他停了一下,而后rou眼可见地更生气了:“狗东西爬山的时候敢背着我开挂,有本事考试也开挂啊?!光会背后搞事情,你早点给我爬行不行!”
说完这话,他再次开口到一半就停下,做出忍耐的模样,半天过去才骂出声:“做不到?要我自己背?那就闭嘴,成天只会哔哔赖赖妨碍我睡觉,任务不做就是不做,做你那破任务还不如让我背政治,给爷爬!”
骂的是很起劲,但怎么说,巧的太过刻意,没有多少可信度。
本想着再看看,黎天歌却闭口不言,有些焦躁地扯着地上的草,挺久没做出其他动作。
看来是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我正准备销毁符纸,当做是刚回来,他却忽的一颤,脸色逐渐苍白起来。他深吸口气,有些艰难地蜷缩起身体,咬着牙骂骂咧咧:“我告诉……嘶,告诉你,没用的狗系统,略略略,这么能耐你倒是换个宿主啊。”
“深受社会主义熏陶的祖国未来栋梁绝不可能在黑恶势力魔爪下屈服!”他说,“又红又专说的就是我——就算我永远不可能背政治!”
虽然听不懂,但再这样下去,草都要给他全薅秃了,剑峰太高,长点草不容易。
走到黎天歌面前,他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我,垂着头像在发呆,手上依旧无意识地扯草叶。
“不舒服?”我蹲下,问。
他一愣,带着一脸傻乎乎的表情抬头,下意识对着我露出个笑来:“有点肚子疼,可能是因为吃了凉的,过会儿就没事了。”
脸色不怎么好。
我说:“去休息。”
黎天歌哎了一声,显得挺茫然。
“今天不用背书了?好耶!”过了一会儿,他大概终于反应过来,突然开心起来,说完又似乎觉得不对,迅速带点心虚地补充,“我不讨厌背书,真的,我发誓我绝对热爱学习。”
说的挺好听。我看向掉在地上,已经沾上土的书册,认为这应该是在敷衍。
当然,没有关系,他尽管偷懒,我绝不会管,也不会催促任何一句。
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黎天歌倒吸口凉气,慌忙把书捡起来,手忙脚乱解释道:“这、这是意外!是不小心弄掉的!”
行吧,你开心就好。我没准备多说,丢过去两瓶丹药,说:“明天再说。”
黎天歌看看丹药又看看我:“给我的?”
我:“嗯。”
“师尊你真是个好人。”黎天歌思索之后,来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磨磨蹭蹭从地上爬起来,向我征求意见,“那我先回去了?”
按照之前他一有机会就要拽着我辱骂系统的做法,不往我边上凑,八成有问题。我应了声。
可惜不能立刻跟上去,不论黎天歌是否是做戏给我看,摆出太过明显的怀疑作态或是过度好奇,通常都不利于打探消息。
所以我决定先练剑。
反正很多人都默认剑修不擅长与人交流,何况是冰灵根的剑修,两者兼具一般被认为不是单纯的相加,性格起码是成倍的冷漠。所以这个理由很好,非常方便,不用再想别的。
而且我多数时候的表现确实完美符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