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一个扬·霍尔,我结婚那天你也不来,呜呜呜呜呜呜。”他假哭的明显,一只手捂着眼,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没良心,夏默!拉宁特就那么好吗?你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两年,院长和我打听了多少次你的消息……呜呜呜呜呜呜……”
夏默格外的有耐心,他小酌几杯,但酒量还可以,也没上脸,看着还是平时的样子。他轻拍訾谦的背,“我这不是来了吗?”
再说,你怎么就知道结婚那天我没来呢。
訾谦结婚之前给夏默打了很多的连环电话,都是在催他,让他参加自己的婚礼。
“不了,訾谦,不去了。”夏默轻轻地翻页,他的膝头放着一本书,《健康心理学》。
“行,不去就不去吧。”訾谦沉默,他知道扬找夏默找的紧,他来主星说不准又被缠上。
訾谦苦口婆心,“但是你也不能躲一辈子啊。”
“不是,”夏默在另一边无辜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懒,不想去而已。”
“夏默,老子信了你的鬼!”訾谦一声怒吼,挂断了通讯仪。
真的,夏默垂眸看着黑屏的通讯仪,你怎么就不信呢。
他过分瘦削的手把书的扉页翻开,黑色烫金的字体,边缘缠绕着弯弯曲曲、藤蔓一样的花纹,中间有一行字:健康心理学主张运用心理学和健康促进的手段,维护和增进人们的身心健康,提高对社会生活的适应及改造能力。①
三月二十八日,宜嫁娶。
主星的一处酒店,婚车开了进去,两只虫穿着白色的西装,在红毯上亲朋好友的注视中走向彼此。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只金发碧眼的虫在远处静静注视着这对爱侣,然后把随身带的红包交给旁边的宾客。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他彬彬有礼道,“麻烦您,把这个红包交给他们。”
“好、好的。”被搭话的是一只雌虫,他戴着大大的银色耳环,在别的虫的婚礼上,以示尊敬,并没有穿他象征性的破洞裤。
“先生,你叫什么?”突然想起来,雌虫对远去的雄虫喊道,可惜那只雄虫只是挥了挥手,并没有回头。
他站在原地,望着雄虫的背影出神。
想冲上前去问那只雄虫叫什么,被旁边的雌父拉住,“梅尔维尔,你干什么?婚礼开始了。”
*
柯岫叹了口气,对塞西尔说,“我家雄主每次一喝醉就这样,真是……”
他想把挂在夏默身上、紧紧不撒手的雄主拉下来,又被訾谦瞪着眼吼道,“你别想分开我和夏默!”
生生喊出了宁死不与夏默分开的架势。
“訾谦,你喝醉了。”夏默不知道訾谦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两个胳膊紧紧揽着他的脖子,压在他身上。
“我没有,呜呜呜呜呜。”訾谦还在假哭,“我怎么那么命苦,和你分开了两年,你知道我和孩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夏默:“……”
柯岫:“……”
塞西尔:“……”
三只虫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着实被訾谦吓到了。
柯岫这次咬着牙,他脸燥得通红,用力把訾谦拽走,“雄主,你喝醉了!我们去休息吧。”
“不,夏默!夏默!你看看我啊!”訾谦被硬生生拉走。不死心地回头,伸出手,大喊,“你看看我!”
塞西尔挡在夏默面前,把夏默遮得严严实实,他弯下腰,对夏默说,“我们也走吧。”
塞西尔只是意思意思喝了几口,一杯还没有下去,夏默身上的酒气比塞西尔重的多,他们对柯岫说了声先走了,就下了楼。
走的是楼梯,脚步声交错,塞西尔和他并行。
他突然开口,在冷清清的楼梯间说话声很明显,“夏默……扬·霍尔是谁?”
尾音很轻,塞西尔说的很平常,平平淡淡地像是在闲聊,一丝质问的语气也无。
夏默怔愣了一下,他们已经到门口,夏默开门让塞西尔先进,他在脑海里组织语言。
现在想想,他确实一直没对塞西尔提过扬的事情。
訾谦心大,在餐桌上喝醉后提了好几次扬,什么没想到你们两个会成,什么谁知道那个扬不是什么好东西,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通通倒出来了。
换了成对的兔兔拖鞋,他和塞西尔在懒虫沙发上窝下。
“没事,你要不想说——”他的话被夏默打断。
“扬是我前男友。”
有了开头他就说的很容易了,过往的尘埃被拂散,夏默说,“大概是两年前吧,因为一些理念不合,分手了。”
分手理由比这复杂的多,那些夹杂着各种欺骗和诡辩,他不愿再回忆。
反正也没什么意义。
“那你还爱他吗?”塞西尔问。
说实话,以他的年纪争论还爱不爱喜不喜欢着实有点可笑,这些都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虫忧心的问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