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红花夜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虫之呼吸·游虫之舞「隐越」!
日轮刀与拳头相接,他淡紫色的刀刃被对方的脚式踢成两截。
不行不行现在还不可以倒下!!
紫藤红花夜一直以来是个胆小的傲慢的孩子。一遇到比自己弱小的就去欺负他们,一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就会去寻找兄长父母们都帮助。
他在小猫里面为非作歹。
可是他已经没办法这么做了。自从七年之前,他失去了所有的血亲之后。
他试图做个有用的能够帮助别人的人去赎罪,私以为自己能为死去的家人们祈福。
红花夜一把握住断刃,刀刃嵌进他的皮rou里面,令他鲜血直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狂叫,脚步已失去了规划。
紫藤红花夜绝对会在今夜死去。
猗窝座如此肯定道。
而后,一把赫刀直接从他的正脸穿过。
红花夜因为惯性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人接替了战斗。
远处,怀抱着某个意志而逃跑的姐妹二人遇到了一个浅发的圆眼睛青年。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想这么说。”
“因为他来了。”
荒原之上,月光之上,赫刀的痕迹回旋着。
二之型「炎舞」!
炎舞是两项攻击叠加在一起的剑技,一次攻击结束之后还有第二次。
猗窝座把脑袋从日轮刀上上拔了出来,被戳出一个洞的脸颊迅速恢复了原状。
“好快的刀!”
他眯着眼,注视着对面的、新的敌人。
一个小女孩。说不定连他的腰都没有到。
鬼杀队已经这么饥不择食了吗?
夸奖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就已经消失。
“你身上怎么会没有斗气?”
世界上任何生物都会有气息,就算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周身也围绕着淡淡的气息。可是站在他面前的过分年轻的猎鬼人身上却没有任何气息。
她仿佛是一株植物。
对面的女孩回答:“也许。”
然后……
“我想问问你,鬼舞辻无惨在何处?”
“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可你没有得到这个答案的机会了。”
猗窝座相当自信。因为他是上弦之叁,因为他从来没有失败过。
缘一把碍眼的头发撩至脑后。
“但我尊重和你都战斗。”
术式再度展开——赫刀上边,缠上了一层薄薄的不可见的火焰。
吉田松阳想了想,决定给对方吹个口哨。
※
猗窝座输了,但是他输得很公正。
他没有被任何人偷袭,而是在正当的战斗之中输给了比他强的人。
但是猎鬼人女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被猗窝座攻击得浑身是伤,印染梅花的和服上面全是血。
“你得去找医师。”
缘一直接脱下了红羽织,“没有必要。”他身上的伤口尽数消失不见。为了加速伤口的愈合,而将他自身的鬼的因子放了出来。
猗窝座瞳孔一缩。
“你也是鬼?!你竟然逃脱了那位大人的掌控?!”
否则的话,对方在说出“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应该被鬼身躯里那位大人亲自播下的“诅咒”而杀死了。
缘一心里一个问号。
“我赢了,你得告诉我无惨在哪里。”
说还是不说?
猗窝座是绝对不会撒谎的人。
“我只知道他最近在京都。”
猗窝座用“他”代指了那个男人。
“那么你要杀我吗?我是输家,我自然不会逃跑。这么多年了,我尚未失败过。”
因而这份战败就显得弥足珍贵。
“我——”缘一面对猗窝座,又提出了当年向珠世提出的那个想法。
“你能,帮助我们一起对付鬼舞辻无惨吗?”
四百年前,缘一问珠世,“你愿意吗?”
鬼女孩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
她有着非常悲伤的眼神。
猗窝座断然拒绝道:“不可能。”
天地之间爆裂之声响起。
一个模糊的身影从远方出现。
那是一个穿着黑留袖的……女人。盘起来的红卷发上插着花簪,耳垂上吊着绘有红月亮与芒草图案的耳饰。
“猗窝座……”对方悠悠的声音传来。
是无惨大人!
猗窝座迅速跳到了后方,而女人薄雾般的身影则移至了前方。
“猗窝座……给我滚。”对方训诫的口气里面充满了不信任。
猗窝座感到他们之间产生了某种信任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