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躲闪的话,除了暴露没有第二种可能。
越长老权衡了一下,正打算躲闪,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
沈秋庭提剑挡了一下林栩的攻击,被震得双手有些发麻,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越长老急了眼,正想叫他的名字,被沈秋庭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他浑不在意地抹去了唇边鲜血,将头上的月隐纱顺势罩在越长老头上,轻声快速叮嘱道:“劳烦越长老回去把我师兄带出神农谷,离开之后把神农谷中的事情散布出去,闹得越大越好。”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别告诉我师兄。”
小白现在就是个病秧子,还是少Cao心些为好。
叮嘱完,沈秋庭就地一滚,躲过了银蛇的毒牙,整个人都出现在了林栩的眼前。
四目相对,林栩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沈道友?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栩乐意演戏,沈秋庭也陪他演拖延时间:“此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沈某被风光吸引,随便来逛逛。齐道友,神农谷家大业大,总不至于连点风景都要小气吧?”
趁着这个空当,沈秋庭大大方方地掏出了乾坤袋里的高阶疗伤丹药,往嘴里放了一颗。
丹药化作灵流流淌过四肢百骸,沈秋庭觉得身上舒服了不少,喘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方才被他避过的银蛇从林栩的袖口探出头来,朝着沈秋庭的方向吐了吐信子。
这个人类……好美味啊。
林栩的脸色重新沉了下来,吩咐身边的魔修道:“把他带回去。”
几个魔修对视一眼,没有呛声,直接上来按住了沈秋庭。
沈秋庭没有挣扎,笑道:“齐道友,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林栩懒得跟他继续打机锋,Yin恻恻一笑:“沈道友,窥视主人家的隐私亦不是做客之道。既然沈道友不懂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客人,鄙人痴长沈道友几个春秋,便教教沈道友如何?”
一个魔修用黑布蒙上了沈秋庭的眼睛,拿捆仙索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拎起绳索便跟上了林栩的脚步。
黑布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一覆到眼睛上就遮去了所有的光亮,好像整个视觉都被屏蔽掉了。
沈秋庭不动声色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其他感官上。
最开始的时候是山中常见的沙土路,紧接着脚下变得光滑起来,应该是房屋前的石板路。走着走着,沈秋庭脚下踢到了几颗石子,口鼻中吸入了一些扬起的尘土。
应该是重新走回齐安的房间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不再有灰尘和石子,像是重新走回了石板路上,耳边能听见周围墙壁传过来的不轻不重的回声。
是一段密道。
不知走了多久,回声消失了,沈秋庭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像是因为时间太长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被浓郁的荷花香气掩盖,不是对血腥味特别敏感根本闻不出来。
沈秋庭蒙在黑布下面的眼睛动了动。
神农谷中既有荷花又在最近见过血的地方,沈秋庭只能想起一个,就是林谷主的住所附近。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时间,沈秋庭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了一阵推力,像是将他推进了什么地方,紧接着,他脸上的黑布被扯了下来。
沈秋庭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了一下,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狭小Yin冷的密室里。
林栩正坐在他对面,看着面前一个不大的瓷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瓷罐里躺着无数虫蛇的尸体,一只漆黑的甲壳虫从尸体堆中爬了出来,开始啃食同伴们尚且温热的血rou。
那条银蛇又忍不住从林栩的袖口里冒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瓷罐里唯一活着的那只虫子。
几个魔修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打头的出来向林栩行了个礼,提醒道:“这个人是大祭司关照的,还望林先生不要私自动手。”
“纪明川?”林栩把银蛇的脑袋按了回去,拨弄了一下罐子里的虫子,嗤笑了一声,“他现在远在万里之外,你觉得他能管得了我?”
那魔修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无所顾忌,沉默了一下,威胁道:“我们手中有大祭司特意留下的传音符。林先生要是执意如此,可别怪我将林先生的所作所为如实禀告大祭司。”
“是吗?”林栩终于正眼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恶意,“那不如,你们去下面跟他禀告吧。”
几个魔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自己的血rou中冒出了无数只蛊虫。蛊虫在皮肤之下涌动着,飞快蚕食了他们的血rou。不过几息的功夫,几个活生生的人就化为了几具干干净净的骨架。
林栩冷眼看着。
不过是纪明川的狗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
处理完了碍眼的东西,林栩将瓷罐里新诞生的蛊虫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不知沈道友觉得我这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