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觉得,自从在倾城会所里见到陆时铮,之后的事情似乎就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两人在私下里碰面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脑子里各种思绪纷飞,但眼下的场景,容不得她思考太多。
方才的局面是,不管施言拿到多烂的牌,她都有办法扭转局面,化败为胜。
因为已经知晓对方的底细,但现在她从没见过陆时铮打过牌。
这游戏考验的就是心理战术,而陆时铮这男人又善于伪装,永远都这样叫人猜不透。
心里想着这些,施言思绪就有些混乱了。
桌上其他人,早已经默默退出,看两人单挑。
啪地一声,对面的男人气定神闲的甩出一张牌,这声音也将施言的思绪收回了几分,不由看他一眼,这人平时就是一副冷静端庄的矜贵样子,谁能想得到背地里的手段有多胆大有多恶劣?
施言心中暗自骂着陆时铮道貌岸然,许是周围环境的气温问题,脸颊这时不受控制的发红了起来,她皮肤又薄又嫩,一点点变化就容易让人看出来。
她抿了抿唇,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余光瞥见放在一旁的水杯,顿了顿,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甘甜的水流下肚,嘴巴也不觉得干涩了。
放下杯子,再看牌面,陆时铮刚才那张牌,将局面变成了不上不下,双方持平的境地。
陆时铮盯着她的动作,从染着口红印的杯口缓缓移至她的唇,黑眸变得深暗了起来。
女人唇上染了几滴水渍,红唇水润鲜艳,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诱人的光泽,又见里面有条粉色小舌伸出轻轻舔弄了下唇瓣,接着又收了回去。
幽暗如菏泽般的黑眸似乎又深了几分,陆时铮滚了滚喉咙,眉心紧拧,拢着一股躁意,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挲了几下,似是烟瘾上来了,这会儿,有点想抽烟。
又想起来烟盒被他放在西装的口袋里,西装他进来的时候就随手扔在外面的沙发上了。
陆时铮手臂撑在桌面上,微微往前坐了几分,距离拉近,似是刻意捉弄般,桌底下,男人的动作变本加厉的起来,坚硬的膝盖隔着一层西裤面料,轻轻顶弄着那朵躲在温室里的娇花,花蕊已经不堪折磨,似乎能感觉到有股水儿藏不住般,往外流了出来。
他的膝盖处,已经是shi黏黏的了。
周围都是人,施言心里满是怕被发现的紧张,和对于罪魁祸首的气恼和愤怒,可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身体深处不可控制地激起了战栗感和一股酥麻。
男人的动作忽然停住,陆时铮抬眸看她一眼,对方注意到他的眼神,回之一笑。
桌底下,施言用力夹紧了双腿,而他的长腿顺势被夹在中间,难以动弹,若想要挣脱的话,就必须用比她更大的力,可这样难免不会被人察觉。
接着她打出一张牌,趁男人心神不宁的时候,顺势扭转了局面。
这一局,是她赢了。
不好意思了,陆先生。
赢了他一把,施言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一旁眼尖的唐昀西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别人或许没注意到,可他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施言就已经赢了这局。
施言觉得陆时铮也不过如此,亏她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然而陆时铮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看了她几秒,忽然勾了勾唇。
她不知道陆时铮这个笑是几个意思,但却感觉后背爬上一股凉意,有种被人盯上的森然。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到了第二局,陆时铮似乎正经了起来,不再捉弄她,目光专注的放在桌上,配合她认真打起牌来。
施言低头认真的看牌,灯光下,脸上的皮肤细腻得几乎能看清绒毛,白皙的指尖摩挲着质地偏硬的纸牌,几秒后,扔出一张牌,陆时铮瞥了眼,随即甩出。
她出一张牌,陆时铮就紧跟其上,永远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底牌,渐渐下来,施言就有些吃力了,她眉头紧锁,不明白原本于她有利的局面怎么现在就处处受制了。
下一秒,陆时铮手一摊开,后背靠在椅子上,说:我赢了。
周围有人看得忍不住拍手叫好,看客永远比当事人还激动。
林锦城怕她觉得有压力,安慰道:言言,没事儿。
后面又来了几局,施言输的比较惨,赢的一直都是陆时铮,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山还比一山高,大概就是形容眼下了。
到最后结束,陆时铮似乎觉得累了还是觉得无趣,推了牌,起身离开了座位。
这场博弈,终是结束。
这山地处僻静,环境清幽,深山远景里茂密丛林与数栋灯火通明的酒店交相掩映,别有一番意境,来这一趟,若是不好好欣赏一番真是可惜了。
离开房间之后,施言和林歌儿打算去别墅后面的玻璃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