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行驶到一家私人医院的停车场停下,杜疏朗率先下了车,洛笙坐在后座,微曲着腿,滑落下来的长发挡住了大半的脸,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他不发一语,伸手就将洛笙打横抱起,转身朝医院的大门走去。
洛笙拒绝他的触碰,这一路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她把头埋进他的胸前,挡住自己的脸。
时间已经很晚了,此时医院里没什么人,走廊空荡荡的,气氛静谧。穿着白大褂的值班医生正巧从电梯里走出来,远远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了顿,接着迈步走向两人。
杜疏朗看到他时,眉头一松,加快了脚步走到他面前,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嗓音有些低哑地说:帮我看看她。
怎么回事?
她脚扭伤了。
先进来,做个检查。医生点了点头,示意杜疏朗先进科室里面去。
科室里,杜疏朗弯腰将洛笙放在椅子上,然后就在旁边低头凝视着她,她抻着腿,将过长的裙摆拉上了点,露出一截白皙细长的小腿。
洛笙皮肤生来娇嫩,以前参加活动时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这会儿看见已经高高肿起的脚踝,才觉得那痛越演越烈。
给她检查的是看着有些年轻的男医生,三十岁左右,个子挺高,脸上带着医用口罩,看不清他的模样,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只露出一对浓黑的眉毛和下面那双温淡的眼睛。
杜疏朗盯着他握着女人脚踝的那只手,眉头拧的死紧,此情此景,他其实不该想其它的事情,但他看着女人白皙小巧的脚背,皮肤光滑,忍不住回忆起了他一些有关从前的记忆片段。
正出神时,忽然听洛笙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上密密麻麻的传入她大脑神经,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杜疏朗见她明明疼得眼圈都红了却极力忍着的样子,心尖蓦地泛疼,他很少见她这般脆弱的模样,转头看向医生,忍不住开口道:她脚受伤了,你就不能轻点吗?
医生淡淡瞥了他一眼,眼底里划过诧异,倒没想到他如此在意眼前这个女人,心里不禁猜测这两人究竟是何关系。
他心中腹诽,至于吗?又不是什么大病。
再细看女人的脸,才发觉有些熟悉,等他认出来这是谁之后就觉得事情更有意思了。她和杜疏朗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身份,这个时候来医院,有想过后果吗?若是被人看到......很难不让人猜想两人的关系不纯。
检查的过程不过几分钟,之后他便收回手,没有任何过矩的举动,缓缓对两人陈述道:脱臼了,需要正骨。
正骨?那不是很疼?洛笙迟疑了,她怕疼。
错位的骨头要把它板正,才会好。旁边的杜疏朗也看出了她脸上的异色,以为她害怕,便主动把胳膊伸到她眼前,放软了语气,似劝似哄道:怕疼的话,你可以抓着我的手。
洛笙不满地瞪他一眼,语气很凶,谁跟你说我怕疼了?
说完转头看向医生,俨然换了一副态度,浅笑着问道:医生,可不可以不正骨啊?擦药不就行了?
医生摇头道:不行,只靠擦药并不能解决你的脚伤。像洛笙这样因为害怕而逃避正确治疗手段的人他在医院里其实见得多了,比如有些人身体生了病需要做手术却不愿意做,仅依靠药物支撑,但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到头来,误了治疗最佳时期,还留下后遗症。
洛笙犹豫了几秒,点头道:好吧。
会有点疼,忍一忍。
没事,你来吧。洛笙咬牙,刚说完脚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啊剧痛袭来之际,她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手指死死地攥紧了掌心下紧实有力的肌rou,细长的指甲陷进他的rou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杜疏朗看着清瘦,实际上力气很足,洛笙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记忆里那个白净瘦弱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的模样,拥有健壮的体魄和力量。
喉咙里的尖叫声溢出口,听起来有点惨。
杜疏朗倏然听见她的尖叫声,眉头蹙紧,一时血气翻涌,莫名就回忆起了很久之前的某天晚上,女人在他身下软成泥,像一株含苞待放的娇花绽放盛开,妩媚娇嫩,她一声声的尖叫,他被情欲迷了理智,对于她的求饶置若不闻,把她柔软得几乎没有多少骨头的身子翻来覆去,一遍遍的弄。
少年二十出头的年纪,初尝女人的滋味,久逢甘霖,像只挣脱牢笼的困兽,将她吃抹干净后仍不知餍足的索取。
记忆太久远,许多细节他都记不太清了,唯独记得女人那地方,shi热紧窒,水浪滚滚,他快被溺死在里面。
他垂下眸,眼睑遮住了眸里变化的底色,只余表面上的平静。
科室里的光线很亮,周围环境都是简洁的白色,一阵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将窗纱掀翻一角,如同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
剧痛过后,医生给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