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不可能有旧物!
傅一炤定期会让人清理家里的东西,三个月就要扔一次,就是旧的、未开封的,也会统统扔掉。
傅一炤起身寻着味转到了阳台,看到了一排洗过未干的衣物。
虽然干净整洁的挂着,但一眼能看出是旧衣物,阳台的鞋子也是。
傅一炤用大袋子将旧衣、旧鞋装起来,出了门,全扔到了旧物站。
回来的路上,他还买了杯咖啡,洋洋洒洒的回家。
傅一炤打开门,正弯腰脱鞋,听见了沙发处传来韩渝的声音。
带着点怨气,他道:“回来了?我挂架上的衣服、和阳台上的鞋,见着没?”
这么快发现了?
傅一炤心里一紧,视线不聚焦的望过去,装了起来,问:“渝兄,你在哪?”
寂静了几秒,韩渝果然没再出声。
傅一炤余光暼向韩渝,见他的脸色纠结,好似在酝酿些什么。
沙发前,韩渝站起来,一手插胯,一手不耐的抓头发。
傅一炤又唤道: “渝兄?”
韩渝放下手,轻声道:“……眼睛怎么样了?”
语气好了很多,而且在关心他。
傅一炤笑道:“吃了药,全好可能要再等几天。”
韩渝嗯了声,平心静气的问他,“我东西,就是挂在架上的衣服,和阳台的鞋,我洗了一晚上,醒来特么没了!”
他自己碎碎念,“真是见了鬼了?”
傅一炤光顾着说话,不小心穿错了拖鞋,感觉右脚有些紧。
他低头一看,颜色不一,还是同边。
是韩渝的拖鞋,韩渝在家喜欢赤脚。
韩渝一眼望去,正好看见,忙道:“站那,我过来,别磕着再摔了。”
傅一炤嗯了声,听话的不动。
韩渝光脚踩着地毯过来,半蹲着,抓住他的脚跟,拿出正确的鞋,握住他的脚穿进鞋里。
韩渝站起来,正对上傅一炤直溜溜的眼神。傅一炤呆滞的凑过来,呼吸喷到他的脸上。
那清澈的眼神,水光盈盈,看起来深情款款。韩渝知道,傅一炤是想看清楚他。
“干嘛?”韩渝噗嗤道:“都快杵我脸上了。”
傅一炤注视他的眼睛,嘴角微扬道:“可能是我妈或者管家来收走了,要不我问问他们?”
管家和他妈?
韩渝看了眼墙头的时间,原来的十点变成了一点,睡了几个小时,如果拿走,可能也被丢了,因为真有点旧,只是他白忙了。
韩渝有些舍不得。
可就算没丢,他也不敢要回来。
韩渝想着道:“算了,不要紧。”
傅一炤乖巧的点头,抬了下手中的咖啡,“喝点?我还没喝过。”
“不要,”韩渝果断的拒绝道:“喝不惯,喝了困,你喝。”
是瑰夏咖啡浓郁的味道。
这方圆附近只有一家店在卖,上次他找了半天,路上车流人流拥挤的,傅一炤这样出去,想想都不太安全。
韩渝眉间蹙起,道:“想喝咖啡,你不会先回来,我再去买?”
傅一炤思忖道:“我能分清颜色了。”
韩渝不确定的道:“……真的?”
傅一炤肯定的点头。
韩渝指指身上T恤。傅一炤故意贴上去,就差把脸靠他的胸膛上了,得意的道:“灰色。”
韩渝感觉自己有点傻,深浅度不一样,傅一炤自然也能分出是灰色。
看见沙发上纯蓝色的毯子,韩渝问,“那个呢?”
傅一炤抬头去望,“嗯~”一声,感觉不对,忙收住声,背对韩渝走去,拉起来,松了口气道:“深蓝。”
看着薄被快贴他眼前,韩渝才反应过来,这个距离,傅一炤看不清。
不过能分清颜色,也值得庆祝,证明能好,要等视力恢复,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韩渝有点高兴,连着衣服失踪的事,他也不计较了。
喝了咖啡,傅一炤去了卧室睡觉,倒时差。
晚饭,韩渝自己买菜回来做。
他照着网上学,做了两个菜,一个青菜炒rou丝,一个豆腐汤。
傅一炤起床来,揉着眼睛坐下,一看餐桌上的菜,瞬间没了胃口。
“为什么只有两个菜,rou呢?”他记得韩渝喜欢吃rou。
韩渝就买了五块的rou,看起来都是青菜,那汤里也只飘着几根葱花,还是送的。
韩渝一听,筷子在盘里翻,挑出不多的rou丝放傅一炤碗里,道:“能看见吗?快吃吧,不能剩。”
傅一炤有些气:“……看不见。”
他无味的吃了半碗米饭。
第二天,韩渝煮了白粥,傅一炤赌气说什么也不喝,他要吃三明治和茶nai。
傅一炤要吃的三明治很贵,早茶倒是能煮,但买工具的废钱。韩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