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建了水车……听说,最近又新设了一个什么计司药堂,还给全村的人都建立了医疗档案。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一点是村民只需要日积月累采采草药交到计司药堂,就能实现看病不花钱,这里面若非是有巨大的利润支持,单纯从表面看的话,将来若这个药堂在大周境内推行起来,可是存在着入不敷出的巨大风险!
于是,有些官员就坐不住了,他们看不到计司药堂内的利润,只着眼表面便武断认定这个计司药堂会毁了大周!然而,给陛下上折子劝说,那根本就是石沉大海,连个响儿都不会有。所以,在经过了几番挣扎之后,几位言官决定要从计相着手阻拦——
于是,就有了高悦的马车才到青龙门外,就被几位当朝大员给当街拦下的一幕!
青龙门可是平京东向出城的唯一出口,这里每日人流可想而知!因此,那几位大臣往高悦的马车前才站成一排就瞬间引起了百姓们的围观!
大臣们报了姓名,对着高悦的马车说话还挺客气,道:“……想请计相喝杯热茶,不知计相意下如何?”
马车的车帘‘嗖’地一下被掀起来,露出李皎阳隐含怒意的脸,他对那几位大人不大客气地道:“几位大人麻烦让让!你们当街拦着在下的马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各位是存了什么坏心思!这要是传开了,李某名声受损不打紧,影响了几位大人的官声可就不好了!”
那几人纷纷一愣,连忙让到一旁,又急着解释道:“实在不知是公子车架,望李公子不要误会。我等是在此等候计相大人,有事相谈。”
“计相大人不在!”李皎阳说完,就一甩车帘,一点儿面子也没给那几位大臣留。他坐回马车里,扭头对高悦小声道:“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大人不要理睬就好。”
“嗯。”高悦心想,也不知这些人要跟我说什么,这么明目张胆的劫车,想必是不怕陛下知道,既然不怕陛下知道也就是相当于是他们心中很有底气,自认为此举不算过火……
他想到此,便掀开车帘对坐在外面的暗日低声吩咐了句‘去看看’。暗日微一颔首,缰绳已交到了小幸子手里,他人化为一道黑影,淹没在人海之中。
高悦先回了户部,他一进衙门大院,立刻受到了隆重迎接。户部十六司的所有人几乎全部到场,所有人一见高悦就都围了上来向他问好,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不加掩饰的敬意,那是发自内心的认同。
高悦心里很清楚,他们计司在东郊的所作所为最起码已经在户部获得了一直认可。这种感觉就好比,一个最初被所有人质疑的人,在经过一番艰苦奋斗之后,证明了自己,从而也收获了鲜花和掌声。
有一点小小的感动。
这时人群外响起了一声咳嗽,众人回头看去,见是李尚书,连忙向两侧让开。高悦穿过人群走到李尚书面前,恭敬行礼,道:“下官应召回京,参见尚书大人。”
李尚书忙将高悦扶起,道:“总算是回来了。回来就好!你随老夫来吧。”
高悦跟着李尚书进了尚书专用的衙室。满院子的官员们自然也就散了,计司的众人回去后,不免疑惑,从刚才李尚书的神色看来,似乎是又出了什么要事,说不准接下来就又有计司大显身手的机会了,这次他们一定要主动请缨,争取也像梁辰一样为百姓做一番实事出来!
“大人急招下官回京,所谓何事呀?”高悦问。
李尚书便将皇帝陛下的意思说了出来,道:“日前多地州府纷纷上表,询问春闱是否增设哥儿科考,这事老夫想着得需结合东郊税改的进展,因此将你召回商议。你要知道,若是东郊税改成功,明年开春便可在多地推广开来,光靠计司的人手可是不够的呀!”
原来是这个事。这事说急也急,说缓也可以缓,关键还得看明年的春收情况,若是大丰收,别得州府暂且不说,平京东郊是肯定要全面推行的,届时光是计司这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用。除了管理型人才,还需要医官、教员、水利、建筑等专业型人才,这些人才从选拔到培训到进入储备人才库,没有几个月肯定是不够的。
因此,高悦这些天其实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只不过,他因确定不了明年春收的情况,这件事他有想法,却也只停留在想法的层面。
他是真没想到,其它州府竟然比他还急,已经到了给陛下上表请旨的程度了。他问李尚书:“请旨的州府可知都有哪些?”
李尚书便拿出了一叠奏折,高悦翻了翻,发现竟然有一半以上是来自南方的州府,便微微皱了下眉,道:“如今税改政策还未最终定论,南疆州府想要争相效仿虽是好现象,但山高路远,若有突发状况,恐应对不及反而后患无穷。下官在想,税改还是要以京城为核逐渐向外推广,待一切成熟之后,再于大周境内全面开展。人才选拔倒是不必拘泥于此。”
李尚书双眼一亮,道:“你的意思是——将税改推广和哥儿选拔分开?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毕竟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是边陲小镇出身,只要真有本事,能过得了筛选的关卡脱颖而出,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