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岐:“……呵呵。”
是呢,天天睡觉前都要提防被人拿刀砍了然后一命呜呼,这种危险无处不在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上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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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凌岐终于又听到了久违的练功的声音。
剑声呼啸,也有点吵得人睡不着觉。
打开门,凌岐伸了个懒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前几天不是还自闭着,怎么这么快就Jing神了。”
秦天擦了擦脸上的汗,眼神都没有落在凌岐身上,继续练剑。
被这小屁孩忽视习惯了,凌岐也没什么感觉。
进了厨房,好家伙,这买的一堆食材不知道被哪个夜耗子偷吃得只剩没多少了。
算算日子,这只小耗子大概有两天没有进食了。他的Jing神能重新振作起来也还好,要是不能的话,自己也得Jing神不振了。
凌岐觉得自己的Jing神也要抓狂了,这么久的时间里,危险度一直都不涨。停留在九级。如此高的危险度说明两人的关系绝对是十分微妙难以言说的。
一不小心就可能会破坏这个平衡。
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害双方的情况之下提升这个危险度,非常需要临门一脚,但是这一脚怎么做才能成功。
冥思苦想了那么久都无解。难道要他把秦天他爹再挖出来鞭/尸给他看?不行不行这太损Yin德了,真要这么干的话自己良心都要黑透了。
作为攻略对象的杀父仇人,每天都在这个上面焦虑耗脑细胞,还有比他更惨的宿主了吗?
***
三年一次的围猎就要来了,师父叮嘱了好一阵相关的事项。总而言之,就是皇帝绝对不能出任何一点的差池。
秋末冬初,刚好是动物快要冬眠,也是rou质最肥美的时候。
这场名为秋猎,其实是变相的一种度假活动。
华丽得让人瞠目结舌的八架马车走在最中间,让人移不开视线。这暴君都快要把后宫给搬过来了,里面也不知道藏着多少美人。
不过旁人也只敢心里腹诽,断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一路上风平浪静,偶尔有些山鸡野兔窜出来,立马便有人收拾了。毕竟最后收获最多的一只队伍可以获得无上的殊荣。
“陛下,喝酒。”柔若无骨的一双手轻轻地绕过他的颈侧,醇厚的酒ye入喉,回味无穷。
“陛下,味道如何?”
“不如你的滋味。”男子的声线很低沉。
此刻躲在车底的凌岐真是满头黑线,尽量地控制自己的五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但是一般这种情况下,越不想听见就越要听见。
“哎呀,陛下,不要~”
别别别我求你们了。别逼我爬出去打你们。
正快要到达忍耐的极限的时候,突然马车队伍像是受了惊似的四散开来,伴随着嘈杂的人声:“护驾!快护驾!”
看来又有看不顺眼这暴君来刺杀他的人了,凌岐真想爬出去助他一臂之力。
“陛下,怎么办,我好害怕。”
听不见另外一人的回答,凌岐还以为是这荒yIn无度的暴君被人一刀给咔嚓了。
从车底里出来一看,这车队已经被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看来是一个预谋已久的谋杀。
“昏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剩下的人也早已围成阵型,来势汹汹。
“哦?死,至少也让我死个明白罢。”
“你坏事做尽,踩着多少人的骨血上位,甚至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枉费亲王对你青眼相待,你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罢了。”
听完这些,皇帝只冷哼道:“我当是谁,死灰倒是能复燃了。”
感觉有瓜,凌岐又想拿瓜子在一边嗑了,但是每次吃瓜似乎都能把自己卷进去,凌岐克制了一下这个想法。
“今日,你必死无疑!”听眼线每日所言,这昏君整天都沉醉在温柔乡之中,这般声色犬马,不过是个外强中干之人罢了。
剑柄呼啸而至,似乎一刹那就能将这昏君的脑袋劈成两半。但是那么快的攻速之下,他却被一股强大的内力给震开了。很快,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那柄剑的银色剑尖稳稳地落在皇帝的两指之间,只是咔哒一声,便碎成了两半。
他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
刺杀之人一次失手,想要逃离,却看见外围围上来的众多兵马,瞬间齐齐变了脸色。
“快撤!”
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一阵厮杀过后,留下的人已经不多。
果然能称帝之人,不可能是一只草包。能有多大的实力,就会有多少人信服于他,这还是一个实力至上的世界。
这帝位确实是由尸骨堆成。
众人都静静地等着暴君下一步的安排,有不少人眼里是敬畏,更多人眼里是炽热,这才是他们所熟知的王。
剩下有几人服毒自尽了,也有几人畏畏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