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建民做了最早的班车来找庄诗凌,没想到敲门没人应,不知道是故意不开门还是不在家,他只好下楼一直喊,被人骂了好几次还是继续喊,直到看到庄诗凌和一个男子走过来。
而他口里的绝只不过是庄诗凌在自己三十岁的时候不再将工资上交而已。
“就算是你把我养大,我过去那么多年的工资也足够还你的了,你不用浪费时间来找我,找我我也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庄建民冷笑地看着一旁的商夏,“行啊,找对象了吧这么硬气。”
“我告诉你小子,想娶我女儿嫁妆二十万一分钱都别想少。”
庄诗凌挥开庄建民指着商夏的手,“你这样对得起我妈吗?你配做我父亲吗?”
“法律上我就是你父亲懂吗孩子,你钱婶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你现在跟我回去见他。”庄建民扯着庄诗凌的手往车站方向扯。
庄诗凌毕竟是一个姑娘,力气是敌不过一个中年男子的,商夏一看连忙拦住庄建民,三人拉扯推搡时,卢芒一个刹车停在路边。
她下车看到熟悉的场景,又是庄建民在楼下对庄诗凌拉拉扯扯,但是此刻多了一个商夏,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商夏,商夏是没注意到卢芒的眼神,但庄诗凌心里已经想好一会儿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也烦透了这个净添乱的庄建民非要在这个时候过来闹事。
“庄叔叔。”卢芒上去打招呼。
“你是?”庄建民看到卢芒这么礼貌地称呼,一时不知说什么,上次见到的好像也是这个女娃,当时还是一脸凶相地跟自己说话的,怎么此时突然变了,但无论她要说什么,今天他都要把庄诗凌带回去。
“我爷爷是跟您一个镇上的,叫卢友盈。”卢芒朝庄建民笑了笑,手上用劲将他抓着庄诗凌的手分开,把庄诗凌护在身后。
“哦,原来你是他孙女。”卢家在那个诊所还未遍布的时代对镇上的人家大多都有恩情,此时卢芒报出卢友盈的名号,自己多少也该给点面子,否则传回村子自己一家就不好做人了。
“我今天就是找我女儿有点事。”他指了指卢芒身后的庄诗凌。
“我跟你没话说。”庄诗凌冷漠地回到。
“叔叔,您看在这街上说事儿也不方便,我车正好在呢,要不我把你们送回灵南镇慢慢说?”卢芒打算把他们带回她爷爷家,让她爷爷出面把这个事情了结一下,她小时候经常看到自己爷爷在乡亲之间调节。
庄建民看了看卢芒知道她家不是好惹的主,眼下只好先算了等过几天再来,她总不可能时刻在庄诗凌身边。
“不了,我来市里还有些事情要办,跟诗凌的事我回头给她打电话说好了。”庄建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表面笑嘻嘻地走了。
卢芒见暂时没事了,转身看着庄诗凌,现在是该解决一下他们三个之间的事情了。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商夏本来也只是想送庄诗凌回家,没想到出现刚才那一幕。
“刚刚的事让你见笑了,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庄诗凌不好意思地对商夏说。
目送商夏离开后,卢芒甩开庄诗凌手往车边走去,庄诗凌连忙又拽住了她的手。
“卢芒卢芒,你听我解释。”
卢芒停下脚步,“不上楼解释?”
“上楼啊,那你这是……”庄诗凌看了看卢芒不解地问。
“我得把车停好啊,上次没车位瞎停吃了一百五的罚单呢。”
庄诗凌听卢芒的语气不像是很生气地样子,一路忐忑地上楼,刚进门卢芒“砰”地一声关了门,吓得庄诗凌一哆嗦。
“我今天就是跟商夏说清楚而已,我们不会再见面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庄诗凌举着右手作起誓的手势说着。
卢芒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庄诗凌,眼神透过庄诗凌看到床头上多了个东西。
“这是什么?”
卢芒惊讶地说道,快步走到床头四四方方的盒子前。
“投影仪呀,你不是说电视太小了嘛,我发了工资买了个投影仪。”
卢芒喜欢看电影,可在庄诗凌家看电影只能两个人坐在电脑前看十分不方便,因此庄诗凌拿到自己可以支配的第一份工资后就买了一个便携式的投影仪,还费了半天劲把挂在墙上的电视给拆下来。
“庄诗凌!”卢芒轻轻抱住她,“你有钱了不能对自己好点吗?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
卢芒嘴上虽然责怪庄诗凌乱花钱,但心里却满满的感动,庄诗凌的爱是体贴入微的,卢芒用不习惯香皂,在庄诗凌家洗一次澡得掉四五次香皂,第二天庄诗凌就买了沐浴露和浴球。
庄诗凌去冲澡以后,卢芒在房间里打量,她用指尖触摸着床单,原来庄诗凌买的并不是磨毛床单,而是因为用了太多年重复洗涤而起毛了。
衣服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大部分是衬衫,一件黑色棉服还有第一次见到她时身上穿着的那件棕色灯芯绒外套,下面叠放着几件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