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妙妙不打算生,我没意见,他们当初也说得好好的不管我们,说什么妙妙是金贵媳妇儿不能委屈了,大五岁好会照顾人……现在又是在干什么,我都羞于往外说。
前两天他们俩过来,妙妙撞见我妈在……在偷偷拿针给放在床头柜里的避孕套扎眼儿,这是一般长辈能干出来的事吗?”
咦~确实不太能做出来这种缺德事。
古蔺在心里算了一下,歪怂比他大六岁,妙姐就比他大十一岁,今年得三十九了,客观上确实不适合再生,主观上也没必要去冒险,本来就不想要。
“弟啊,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当时听妙说了以后白毛汗都出来了。妙这个年龄,万一怀上算起来都是高龄产妇了,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怎么生,妙在产床上下不来怎么办?我好声好气和他们解释,结果他们说什么,说家里没小孩儿别人会笑话,说经营的好名声都是为了我,没有下一代不就白搞了吗,他们让我离了再娶个年轻点的生……我是这种人吗?”
古蔺心想:好家伙,这爸妈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两滴热泪从眼眶里滑了下来,歪怂没管,他酒劲还没完全消下去,所有的郁闷、憋屈和愤怒都积攒到了一起,逼得他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两手没有逻辑似的乱挥。
“好名声好名声好名声,他妈的一辈子没孩子的多了去了,我很特殊吗非要有个下一代,我不稀罕什么好名声,小两口过好自己的日子,我好好的给他们养老不行吗,他们为什么非要要来干涉我的生活,为什么和以前说好的不一样,为什么拿我当一个工具,我怎么就摊上这种父母了?”
“他们……想过我吗?”
古蔺由着他闹了一会儿,实际是在悄悄打量他妙姐,结果他妙姐还是一点转身的迹象都没有。
只是他发现,窗台上的烟屁股又多了一根。
看来是真的伤透心了。
难办啊。
古蔺又等了一会儿,听歪怂呼吸平稳了一点,这才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先坐下,我来帮你捋捋。首先呢,孩子这事儿不急,以我姐的意思为主,不生就不生了。你也是这个意思,对吧,这不算什么。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把你爸妈的事儿给掰扯清楚了,要不你喝一百次的酒也照样堵得慌。啧,你先去洗手间洗把脸,回来再慢慢说。”
“……嗯。”
等到歪怂出去了,古蔺才端起一杯热水走到了妙妙身边,“姐,你少抽一点吧,没必要糟践自己……说起来我还是你俩的媒人,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妙妙总不至于和他发脾气,她接过水杯抿了一口,苦笑道:“这算什么媒人,就是朋友认识朋友而已,你也别自责,换个契机我还是会和他结婚,还是会走到这一步。”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感觉你一直有话想说。”
妙妙眼睛望向窗外,电线杆子上有两只麻雀在肩并肩站着,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想离婚。”
“啊……?”
古蔺震惊,怎么可以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打算。
妙妙忍不住眨了眨酸胀的眼睛,“不然他为什么这么焦虑,可能是察觉到了吧。”
一只小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说起来,今年刚好是结婚的第七年,七年之痒啊……”
“那,小从从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其实古蔺是在问两人的未来有没有第二种选择,他没有当着歪怂的面问这个问题,意思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妙妙。
这事儿歪怂已经做的不地道了,他不能再寒了妙妙姐的心。
“有啊,和他爸妈彻底断了。弟啊,我还是那句话,钱不钱的真不是问题,我以前从没说过什么。可当他们动我避孕套的时候,事情的性质已经变了,你明白吗。”
“确实是,我也觉得歪怂必须得二选一了。”
古蔺突然正色道:“姐。”
“嗯?”
妙妙闻声抬头看他,意外地撞进了一双不含杂质的澄澈眼眸中。
“我很确定他会选你,他也只是对父爱母爱存有幻想,没了这份心思后肯定什么破事都没了。所以,千万不要信什么七年之痒的屁话,我和那谁还八年才分手呢,时间不算什么,你们可是要百年好合的。”
妙妙突然想起来,都没来得及聊古蔺自己的事,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情场失意的样子,看来小家伙解决得很好。
她展颜一笑,松了一口气一般。
“嗯,借你吉言了,姐没白疼你。”
就相信弟弟一次吧,再给两个人最后一次机会。
等到歪怂回来时,古蔺已经坐回原位了,小从从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好兄弟已经和自己老婆通了气。
屁股刚贴着板凳,没等他开口,古蔺仍然一记直球打了过来。
“我有个损招,你要听吗?”
“……什么?”
“就说你投资失败,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