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车都抵押出去了,底裤都不剩,要和家里借钱。”
“啊……?”
“相关材料准备起来很简单,半天都不要,保证能唬弄过去。”
这种办法,商场老油条们用起来简直不要太熟练。
他们有一套完整的流程。
“啊……?”
古蔺拍他胳膊,“啊什么啊,你就说行不行?”
真磨迹。
“还能……这样?”
房间又重归了平静,古蔺又一次端起桌子上的温水,起身送给了还在窗边抽烟的妙妙。
“其实没有太多可说的了,从从,你真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吗?”
歪怂沉默不语,额头上残留的水珠顺着鼻子缓缓流了下来,流到了他的嘴巴上,一点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你们结婚时我说了,我是我姐的娘家人,你敢欺负她我不饶你。你也应该清楚,这一回我姐真的很生气。好好想想谁才是对你好的那个,有的人有的事,真的重要吗。还是先抓住你能抓住的吧,不然有你哭的时候。我就说这么多,这件事办不妥,我们可能再不能一起喝酒了。”
“知……咳,知道。”
嗓子糊住了似的,歪怂疲惫地清了清嗓子,低低应了一声。
“那我先走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我相信你们可以的。”
妙妙掐灭了烟,作势要走上前来送他。
“我送送你吧,说是请你吃饭也没让你吃好。”
古蔺转身伸出手掌制止了她,温声道:“姐,不用和我客气,你也少抽点烟,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嗯。”
门锁被温柔扣上的声音响起,包间里又恢复了宁静。
妙妙两指夹着掐灭的烟头看了会儿,百无聊赖地扔到了餐桌上。
这个动作成功打开了歪怂语言体系的开关,他眼珠子慢慢移动,视线定格在了黑黢黢的烟屁股上。
半晌,“老婆。”
“对不起。”
“让你受委屈了,我妈指着你鼻子骂你比我大五岁是……女人的时候,我没有提前拦住她,是我无能,给了她骂你的机会,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在不大不小的包间里,如果妙妙没有在认真听,就会直接忽略掉的程度。
“所以呢?”
对不起这三个字可真是令人讨厌啊,这三个字往往意味着,有人要受到伤害了。
所以,还是要走到离婚这一步?果然还是亲爸亲妈比较重要,断都断不开的那种。
走了,没劲透了。
妙妙刚把手搭上门把手,便听见身后一声巨响。
是歪怂起得太急了,把大件实木椅子给掀翻了。
“所以我会和我爸妈说清楚的,我们两个组建了小家,不需要他们来打扰。”
“啊?”
妙妙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僵直地转回身望向歪怂。
歪怂呆呆地说出自己总结出来的话,“我不要他们了,我只要你!”
等到反应过来不是幻觉后,妙妙借着烟草憋了一中午的眼泪终于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歪怂一下子就慌了神,匆忙上前把妙妙揽在了怀里,胡言乱语一通安慰。
“老婆你别哭啊老婆,宝贝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哭啊。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别哭,哭得我心里难受宝贝。”
她恨得咬牙切齿,推开歪怂指着他的鼻子,一声声质问着眼前这个男人,“洪正聪你丫是不是犯贱,你爸妈那副德行你还巴巴地往上凑。我不说你真当我不在乎吗?你妈奶过你一口吗?你爸抱过你一下吗?啊?分不清谁对你好是不是?缺爱吗?老娘爱你爱得还不够吗?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妙妞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闭嘴!老娘长这么大都没让人指着鼻子骂过,你他妈的就是个怂包蛋,可真对得起你歪怂的名号,我警告你,再有下次老娘保证和你玩儿完!”
歪怂又一次强硬地将妙妙抱了个满怀,眼泪鼻涕全往妙妙的衣领子上蹭。
“是是是,老婆我想通了,真的我……我就是贱,我再也不让我宝贝受委屈了。我保证,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一会儿就和他们断了,彻彻底底断了。”
妙妙没再挣脱他,就这么被抱着喘了几口恶气,胸腔里的烦闷这才消失了点。
果然,吵架比烟草更解压。
她也把眼泪蹭在了歪怂的衣服上,恶狠狠地说:“洪正聪你记住了,你是因为你自己才和家里说明白的,不是为了让我不受委屈,明白吗?你不许把账赖在我头上,以后也不许有怨念,不许拿这件事吵架。别到时候你又想和你爸你妈天伦之乐了,搞得我里外不是人……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嗯我明白的宝贝,不可能了,我对他们彻底死心了,彻底回不去了。小鸟说得对,世界上待我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