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辆马车里,车夫驾马很是平稳,整个车内安安静静,睿云意识到这里并非自己的居所时掀被坐了起来,倒是引起了严烈的注意。“醒了?”
睿云转头去寻声音的主人,看着严烈正在一旁慵懒坐着,手上拿了一本书正在品读。严烈不在沙场,也不在庆功宴上,穿着平日里的便衣,倒是凌冽之气收了不少,只是像一个不日考取功名意气风发的公子哥。
睿云连忙跌撞着来到车窗边,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风景是从来没见过的。睿云慌了,有些白的嘴唇颤抖着,“这....这要去哪里.....”严烈眼皮都没抬,翻动了一页书,“仗都打完了,当然是要回去了....”
睿云听着心下一惊,忙朝外面喊着,“停车!停车!我要下去,我要下去!”可是没有严烈的指令,车夫当然不会听从睿云的话,睿云看了看严烈,发现严烈没有任何的动作,心一横便想掀了帘子往下跳。
“你疯了?!”严烈赶紧将人揽了回来,睿云推搡着严烈,“我,我要回去,你放手.....”严烈哪能听他的话,“你以为走了几日了?两日已经过去了,璃川不知道离了多远了,”睿云听着这话像是没了支撑力,摊倒跪了下去,“怎,怎么会.....我为什么....”
严烈轻轻揽着他,“你受了风寒,高烧不退,这几日才好了些,”睿云推开了他,这才想起自己与面前这个男人.....睿云扭过头,声音没有温度,“我要回去,哪怕是走,我也要回去.....”严烈没有想到睿云如此倔强,“璃川早已经干涸,你之前的地方破败不堪,回去又能如何?再说,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睿云听着严烈最后一句那么轻描淡写的话,脸上明显露出了厌恶,这人就这么视自己为物件儿吗?也不问问他自己的意思。“我从来不是任何人的东西,将军,做也做了,我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处,放我回去吧....”
严烈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书上的字,向他进贡美人或男宠的人不在少数,看得上的就度过一夜春宵,看不上的,便打发了送回去,也没有将人带在身边的先例,麻烦不说,一路上要是不小心碰上个不省事儿的,那就更扰人清净了。
只是....严烈看了看背对自己的睿云,看着睿云清瘦而挺立的背,他对于睿云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睿云的所有,肢体,说话的语言,脸上的表情,都让他心痒痒,像是猫在轻挠他的掌心一般,他现在有些放不下这段“露水情缘”。
他顿了顿,带着商量语气:“大人不必担心,我以后会让人定期打扫整理庭院,东西也会全部保留绝对不会乱动,这样大人安心了吗?”
睿云依旧不为所动,他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习惯没有人来打扰,他还要....他还要等着贺?回来。
睿云摇摇头,“不,我要回去!我跟着你这陌生人做什么?难道我跟你回去就是干那种事情吗?”严烈耐心没多少,自认为已经降低了身段好话说尽了,但是睿云依旧不为所动。严烈有些粗鲁地扯过睿云的衣袖,将他整个人拉了过来。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将军府的大门是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的,要不是我现在看上了你,你想爬进将军府,做梦去吧。”严烈看着睿云没什么变化的脸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睿云也没看他,只觉得这样的话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只是自从见到严烈,他就一直处于下风,他虽是被人遗忘不再被供奉,但到底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睿云越想越觉得生气,便甩开了严烈的手,然后又朝严烈甩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倒是让严烈觉得有些懵,他见了睿云几日,竟然被他打了两次,这次还比上次下手更重,严烈舔了舔嘴角的血,眼睛发红,他一把抓着睿云的头发,让他吃痛地被迫抬起眼睛看他。
“既然之前说的条件你不接受,那我便一把火烧了那座破庙,这样你就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回去了,你打了我两次,倒是勇敢,所以没了庙相信你也可以勇敢接受吧.....”睿云听着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敢!”
严烈冷冷笑了,“那座庙本就无用,既然人去楼空,我一个命令,当地的那些官宦还巴不得烧了还不占地方....怎么样,大人,你还要回去吗?”严烈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想要将睿云生吞活剥。
睿云这下更是慌了神,他就是丢了性命也不愿他的庙宇被烧毁,这样....这样,贺?回来就找不到了,还有贺?的东西,那些书,那些笔墨,还有贺?珍爱的那片竹林.....他不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睿云闭了闭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轻轻点了点头,有些艰难的开口,“好,我跟你回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也要守信。”严烈这才稍微满意,他松了手,抬起了睿云的下巴,“自然,我说话算话,只是大人刚刚打的我好疼,帮我吹吹吧....”
\睿云本想拒绝,只是想起刚刚的话,也只能忍气吞声,坐近了一些,摸了摸自己刚刚打的地方,然后轻轻吹了几口气,严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