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流逝,转眼半年就过去了。
林景觉得日子很顺心。他没想过自己还能再过上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天不再有沉重的负担,甚至不需要思考,他在家里等着沈清回家,然后两个人像普通情侣一样,做亲密的事,也过平常的日子。
沈清也觉得日子很顺心。经过了开始的磨合后,林景面对她越来越放松,在床上也越来越享受。他不再像开始那样沉默敏感,恢复了几分当初的模样。那些Yin霾好像都远去了一样。
只是好像。
事实上,沈清觉得日子有点太顺心了。
用个不合时宜的比方,林景像个满分妻子。他每日乖乖待在家里,没有任何社交活动,几乎从不自己外出。他的活动范围基本就在别墅内。他的世界中心好像只剩下了她。每天为她洗手做羹汤,取代了机器人管家替她把一切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等她出门工作,他才会做一点自己的事,也无非就是游泳健身读书一类的,再没其它娱乐活动。在床上更是无比配合,无论她多么任性的要求他都一径满足。他甚至从来没问过她家里的事——她本来说之后再给他讲,但再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像是一座孤岛,和除了她以外的世界都隔绝开来。
这不正常。沈清想。
只是她拿捏不准,他这是受了伤害之后自然的愈合过程,还是创伤的后遗症。
她无从下手。
好几次她想和他谈谈,可他表现得一切都那么正常,让她无从开口。
她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
林景从后面抱住她,把烟拿过来自己吸了一口,又还给她。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两人亲密地分享了一根烟。晚风徐徐吹来,这样亲密的氛围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要不先算了。沈清在心底犹豫。
她扭头去看林景。他眉眼舒朗,线条凌厉,漫不经心看向远方的样子有几分疏离。但是对上她的视线的时候,他的神情一下就柔和了下来。
沈清心念一动,爱意与欲念共通升腾起来。
她拉着他倒向卧室的大床。
她有些急切地吻他,手在他身上快速游走,他便绷紧了肌rou让她抚摸。
心底那点烦躁让沈清有点粗暴。她推着他翻过去跪趴着,想从后面进入他。他柔顺地塌下腰,饱满的tun部翘起来,最隐秘的地方毫无遮拦地向她敞开。
她有些粗糙地为他做了润滑,手指随便搅了搅,便急切地顶了进去。甬道还没打开,但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就尽量放松地把她往更深处迎。
她按着他的背,大开大合地Cao他。水声很快就响了起来,他也忍不住呻yin出声。
兴起的时候,沈清看见床头散着几条她的发带,心念一转就够了过来。一条拿来蒙住他的眼,另一条把他的胳膊拽在身后捆了起来,让他无力支撑,整个上身都趴伏在床上,唯有tun部翘得更高,让她进入得更加爽快。
眼前一黑,手也被捆起来的时候,林景僵住了。似曾相识的场景突然涌入脑海。那是个很粗暴的客人,像这样蒙住他的眼,困住他的手脚,对他用了药,让他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失去理智地挣扎。
沈清没留意到他的变化,还在专心地和他做爱。但他刚才因快感而勃起的下身已经软了下去。但他没有出声,依然配合地迎合着她,想让她愉快。
他看不见她。沈清今天心情又好像不太好,几乎不怎么发声。在黑暗里,他的感官模糊起来,心不断往下沉。他突然分不清是谁在干他。他有点恐慌,会不会这些日子都是他的梦,其实他还在那条暗巷里沉沦。
沈清注意到他突然一声不吭了,便抚上他的脸想和他接吻。然而她突然摸到一手冷汗,而他牙关紧咬。她意识到不对劲,停了下来,迅速把他翻过来,取下那些发带。
他的眼神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一脸恍惚的样子,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拔了出来。
沈清有些焦急地询问他哪里不舒服,他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地挤出一个笑,伸手绕过她的脖子,拉下她去吻他,跟她说没什么,只是有点跑神。
沈清凝视着他,眼神幽深起来。
他在她仿若打量的目光中到底撑不住了,移开视线不跟她对视,低声承认:“对不起……只是突然想到了点以前的事……”
沈清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强势地把他的头转过来,“是姿势的问题?那为什么不说?”
林景下意识地讨好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敏感……对不起……让你扫兴了……”
沈清几乎气结。
她捏着他的下巴,有些凌厉地逼他和她对视:“这么委曲求全地勉强自己,你是把我当作你的客人吗?那种不顾你身体情况只用自己爽了就好的客人?”
林景无措地连连否认,又笨嘴结舌不知如何解释。
这场性爱自然无法再继续下去,草草收场。沈清一言不发地去浴室冲洗了,林景呆呆地坐在床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