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带着人缀了一路也没等到秦绍安发出信号,也不知是什么情况。眼见着老大手腕上的绳结绑的极其简单却纹丝没动,散漫地笑着和白榆说了两句话,被一把小刀胡乱抵着进了酒店。只得云里雾里地带了两个兄弟装作要开房间的模样,也凑到前台那儿去,正赶上白榆抬头,和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来了个对视。
苏晓手臂肌rou骤然一紧,几乎要立刻拔出枪来,秦绍安却噙着笑,在白榆身后微微地摇了摇头。他一个愣神的工夫,白榆已经把目光移走了,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前台一点,扬着下巴催促道:“怎么还没好?慢死了。”说罢又转头凑到秦绍安耳畔,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笑道:“被小混混抓到就算了,一个顶级套房都开不出来,秦大少,他们为什么都说你厉害的很?”
秦绍安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苏晓,半低下头同样用气音笑道:“说不定……是因为我别的地方很厉害呢?”
白榆目光下意识地移到了秦绍安的裤裆上,瞬间仿佛被灼热的温度烫伤似的看向别处,又犹犹豫豫地转过头来想再仔细打量一番,却看见秦绍安眼中毫不掩饰的嘲弄。他顿时明白这个男人是有意惹他露怯,不知何时从秦绍安腰间垂落下去的小刀再次恶狠狠地顶了回去,更威胁似的加了两分软绵绵的力气。
……没眼看。
苏晓见惯了黑道上你死我活的打杀,看了两眼白榆过家家似的动作,默默在心里给他点了柱香——老大显然是看中了小猎物美丽的皮毛,此刻竟也陪他玩得高兴。他眼睁睁地看着秦绍安装作被绑的很牢固的模样被人推搡进了电梯间,也敲了敲前台:“两间房,要刚才那小少爷旁边的。”身边手下凑上来,颇有些疑惑:“这小公子是个傻的?把秦总绑到咱们家自己的产业里来?”苏晓瞥他一眼,拿了房卡便走向电梯。手下也不敢再问,闷着头跟在苏晓身后。直到电梯“叮”地一声响,他才听见苏晓感叹道:“这傻劲儿还真是个新鲜玩意儿。”苏晓幽幽吐了一口气,“最好多勾着老大几天,我可不想再去Gay吧谈事儿了。”
秦绍安半靠在床头发呆,一只脚搭在地上,另一只脚则毫不讲究地踩在在干净又柔软的被褥上,蹭出来好几个脏兮兮的鞋印。他原以为白榆惦记着他的屁股,进屋时便已经扯松了绳子,只等白榆动手的时候反把人捆起来cao一顿——这小少爷保管要哭天喊地地求饶,模样一准又漂亮又可怜。秦绍安正想得心神激荡,小蓝毛却竟从背包里翻出一堆灌肠用品来,屁颠颠地抱进了盥洗室。水声模模糊糊地传出来,秦绍安难得有些发愣——敢情他这四处留情的风流名声还是不够响亮,这家伙搞出这么多事来,就为了和他简简单单打一炮?
他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很是想抽根烟,却鼻尖一动,不甚舒服地打了两个喷嚏——白榆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点香薰,又把熏蒸台打到了最大,花香很快就浓郁起来,呛得秦绍安有点难受。可惜此刻秦大少正打定了主意扮演个色厉内荏的无能之辈,只得抽了抽鼻子,暂且按下那股想踹人的劲儿,换了个姿势歪在床上,盯着毛玻璃上勾勒出的劲痩轮廓,舌尖舔了下后槽牙,忽然笑了。
白榆洗了个干净走出来,头发半shi半干地趴着,浴袍半遮半掩地裹着,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薰衣草香,别别扭扭地做出一副风sao妖娆的姿态来。只是还没等说话,自己先被满屋的香气呛了个喷嚏,顿时没意思起来,三两下系好了浴袍的带子,走过去把香薰关了,佯装着威风走到床边,低头与倚在床上的高大男人对视片刻,嘴唇一抿,便去扒他裤子。
“这么急?”秦绍安半点不挣扎,懒洋洋地任他施为,“小朋友有没有做好准备工作?”
“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白榆丝毫不甘示弱,“要是一会儿硬不起来,切了你的鸡儿喂狗。”
“粗鲁。”秦绍安啧了一声,随即又笑起来,暧昧地勾了勾白榆的小腿:“那可要看你的本事。”
——什么本事?切掉他的本事,还是……能让他硬起来的本事?
白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迅速爆炸似的泛起红晕,一把将秦绍安下身最后的衣料扯下来,连推带搡地将人揪到花洒下面,像只炸了毛的猫:“快把自己洗干净!让我等的不耐烦的话……”他话音渐渐低下去,目光愣愣地在秦绍安的手腕上盯了片刻,下意识伸手去扯那截松松垮垮的绳子。
“哈,还想再哄哄你,可惜小少爷还没傻到这个份上。”秦绍安微微一侧身避过他,抖了抖小臂,将绳子慢慢收到手里,十分没诚意地开口道:“不好意思,低估你了。”
白榆一时之间还没理清无能的纨绔怎么瞬间变了模样,倒先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呆滞着目光向后缓缓退了一步, 忽然一把摔上盥洗室的门,兔子似的蹿了出去。秦绍安听见卧室门处紧跟而来的巨大声响,咂摸了一会儿滋味,笑得jian诈又狡猾。他才懒得用花洒,抬手拧开浴缸上的龙头,又从柜子里翻出盒浴盐,嗅了嗅味道。听见房门小心地响了一声,秦绍安头都没抬一下,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浴缸里,这才隔着毛玻璃去瞧来人的动作。
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