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白从真现在还在剧组拍戏,他也有工作忙的借口可以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对方发现。
推开房门,楼鹤安的脚步就这么停在了那里。
他满脸惊讶,眼中全是不敢相信的惊喜。可想想自己的现状,随之而来的就是心虚。
“还不快过来。”
房间里,盘膝端坐在床上的白从真把手机扔到一边,虎着脸喊楞在门口的人。
“你回来了。”
楼鹤安说完,垂眸隐去眼中的忐忑,抿抿唇关上门走到了床边。
“哼,我不回来你还想瞒我多久?”
白从真一眼就看到了楼鹤安包着纱布的右手。虽然早有猜测,但亲眼看到那白色的纱布,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疼。
“小真……”楼鹤安站在床边想弯腰抱一抱他,却被对方拦住手推开了。
“不许套近乎。”白从真依旧虎着脸:“先把衣服给我脱了,让我检查完再找你算骗我的账。”
虽然犹豫,但楼鹤安还是选择了听话,慢慢脱掉了衣服。
“怎么这么严重!”看清楚后白从真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把楼鹤安按坐在了床边。
楼鹤安的右腿,从膝盖到大腿外侧,是连成片的大面积淤青。说淤青已经算好的了,因为那些中心伤处的皮肤已经皮下出血变成了紫红。楼鹤安的皮肤又白,那些颜色在他腿上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
轻轻用指腹在那些伤处拂过,白从真像是怕弄痛了对方一样,动作轻柔缓慢,又带着无数的担忧。
伸手握住白从真的手把他拉到身边坐下,楼鹤安低声解释:“N国矿场出了点意外,保镖挡了。我被碰到不小心撞在了机器上,手只是擦伤。很快就会好的。”
虽然这在楼鹤安那里已经算是很长的句子了,但白从真并不满意。
他看着楼鹤安恶狠狠地说:“你的解释在我这里不及格。我明天要问严钰具体经过,要再敢骗我你就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楼鹤安用左手轻轻摸了一下白从真的脸颊,见他没有拒绝,一把把人抱在了怀里。
多日不见的思念在这个拥抱里得到了些许的慰藉。出差前的那个遗憾地吻,也被楼鹤安补上。
一吻结束,箭也上了弦。
可白从真却把楼鹤安按在床上,非要先给他擦药。
楼鹤安无奈了,他看看去拿药瓶和棉签的白从真,压下“等会儿还要洗澡”这句话,直接起身从后面把人抱住。
“你老实点。”推推压在肩膀上的大脑袋,白从真没敢乱动,怕碰到楼鹤安的伤处。
楼鹤安往白从真耳边凑了凑轻声开口,声音低沉好听。
“老公。”
“啪嗒”白从真手里的药瓶掉在了地上,他保持着拿东西的动作僵在那里。
感受到怀里人脸上脖颈的热意,楼鹤安眼中闪过狡黠,又轻轻叫了一声“老公”。
第二声,白从真终于反应过来。
“不许撒娇!”
刚说完,楼鹤安又用鼻尖蹭蹭他的后颈。
真是的,每次撒娇都会故意喊“老公”吸引他的注意力。听了七年了,楼鹤安还以为他会这么简单就心软吗?
是的,他会。
白从真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然后回身吻住对方。
第二天。
详细询问了严钰,确定楼鹤安在N国受伤真的只是意外波及后,白从真才放了心。
而为了不浪费难得的国庆假期,两人商量后一起去了D国的某个偏远小镇。
“好久没来了,这里的变化好像有点大。”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白从真环顾四周的装饰,找到了不少记忆中的店铺。
“店还在。”楼鹤安神态轻松,闲适地牵着白从真的手慢悠悠的散步。
他和白从真每年的大学假期都会来这里小住。对他们来说,这里满满都是回忆。虽然小镇上的装修有些已经改变,但是他们曾经一起逛过的小店还在留那里。
两人按着记忆找到以前常去的那家餐馆,点过餐坐下后,白从真还从墙上找到了他和楼鹤安曾经留在这里的合照。
“明明没过几年,看着这张照片我怎么总感觉像是过了十多年呢。”白从真支着下巴感叹,他看着坐在对面的楼鹤安,突然坏笑着说:“我还记得当初我们来时,你哭鼻子的样子呢。”
当初他和楼鹤安来D国上学,其实也算迫不得已。
楼鹤安的nainai是D国人,在楼鹤安高三那年被检查出了绝症。她的病情恶化的速度非常快,为了不留遗憾,老人家选择了回到故乡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
那时的白从真和楼鹤安都在国内上学,两人都已经计划好了大学考哪里。但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为了陪伴nainai,楼鹤安不得不选择出国留学。
高三,白从真和楼鹤安刚确认恋爱关系的那一年。
在听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