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光微熹,曼霜才缓缓醒来,睡眼惺忪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透出几分原本的异彩,显得灵动而狡黠。
她伸手摸摸身侧略带温度的被褥,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原身跟随陆贺章十几年,自从进府,便再也没与他同床共枕过,昨夜真是破天荒了,不枉她使出了宗门秘法。
呵,所谓洁身自好、翩翩君子,上了床不还是一个样。
曼霜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便从后门悄悄走了。现下她蓬头垢面,衣冠不整,虽然前院都是陆贺章的人,但是纸包不住火,过早被沈氏知道,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曼霜作为陆家唯一少爷的nai娘,在前院是很受尊敬的,不光自己独自住在离陆渊庭最近的一座耳房,且因为现在陆渊庭已经大了,等闲是没什么事需要她做的,相当于半荣养状态。加之陆渊庭近日外出营房习武,归期未定,是以她一路走小路回来,并没有被人发现。
*
傍晚时分,曼霜正在院中摆饭,上午时候有人回报,说少爷今晚归家,她便亲自准备了一桌陆渊庭爱吃的饭菜。
霜姑姑,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我隔老远就闻到味儿了!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传来,来人声如洪钟,一个健步跨入正厅门槛。
少年一身黑色劲装,剑眉星目,身形高大,壮实的臂膀将衣衫撑了起来,愈发显得他孔武有力,器宇轩昂。
都是少爷您爱吃的,有三鲜鱼翅、什锦豆腐、清蒸八宝鸭、鱼露炖牛腩。
曼霜迎了上去,十分自然地拿绒布擦拭了下少年额角渗出的汗珠,动作殷切而温柔。
陆渊庭一时不妨,呆在了原地,怔愣地盯着曼霜姣好的面庞,一阵舒适的馨香传来,令他脸热,好在他生得黑,倒也不是十分明显。
陆渊庭感觉自己又要冒出汗来,猛地夺过了曼霜手中的巾帕,立马上前坐在主桌上,脚步略显慌乱。
他拿起木筷,从这个菜夹到那个菜,一边吃一边夸赞,实则心里难以平静。
霜姑姑好久都没有与他这般亲昵了,自从他逐渐长大,懂得了男女大妨之后。
霜姑姑,您不用布菜,坐下一起用膳吧。
曼霜放下筷子,让绮兰接了过去,自己仍端正地站着,并没有坐下,回答道:少爷不必抬举奴婢,这不合规矩。
陆渊庭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强求,便自顾自地吃了以来,不时偷偷望向曼霜的方向,连平素略显凌厉的眉眼都放松了几分。
眼见陆渊庭大快朵颐,曼霜心里也十分熨帖。
饭后,陆渊庭按习惯需要沐浴。
曼霜走进位于正中的厢房,悄悄走到屏风后面,挥退了正在给陆渊庭擦身的绮兰。
坐在木桶中的陆渊庭此刻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背后轻微的脚步声,也只以为是婢女过来加水,不以为意。
一双纤细的柔夷按上了自己的太阳xue,陆渊庭舒服地喟叹出声,逐渐放松身心,隐隐有了几分睡意,却猛然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馨香。
原本阖上的眼眸瞬间睁开,他猛地往后转身,激起了一阵水花,溅到身后那人的身前。
靠在木桶臂上的曼霜被水淋shi了前襟,有些不知所措,第一反应是自己摁疼他了。
庭儿,可是姑姑摁疼你了?
私下无人之时,曼霜竟然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对他儿时的昵称,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少爷,她慌乱地跪了下去。
奴婢僭越,请少爷责罚。
姑姑何必如此,您是我的nai母,这样称呼自然是使得的,您快起身。
陆渊庭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伸出手就要将曼霜扶起来。
可他一想到自己此刻周身赤裸,根本无法站立,又悻悻收回了手,连带着转回了身子。
多谢少爷,那奴婢便继续伺候您了。
曼霜起身,拿起浸shi的巾帕,再次上前,耐心而仔细地为少年擦拭脊背。
陆渊庭感受着后背温柔而细致的力道,隔着巾帕也能感受到主人的柔夷是何等小巧而灵活,他感觉周身燥热起来,只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保持清明。
闭上眼却再度见到,头先一闪而过的曼霜濡shi的前胸,隐隐透出的艳粉色,连肚兜上娇艳的海棠花都若隐若现。
他第一次为自己能百步穿杨的好眼力感到无措。
少年的肌rou逐渐绷起,下腹难堪的动静令他不得不往前躬身,尽量遮挡不让身后之人发现。
少爷,是不是今日练武太过疲惫了?奴婢为您松松筋骨吧?
女人的指尖拂过少年后背鼓起的一块肌rou,关切地说道。
还未等少年回应,便自顾自揉捏了起来。
微带凉意的小手费力地揉捏着臌胀而坚硬的肌理,陆渊庭不忍心回绝她的好意,却给自己带来更深重的折磨。
原本他最为钟爱在练武之后泡个热水澡化解一身疲惫,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