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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妲西亚心里始终觉得,她跟刃翼早晚要有一场“决战”。
虽不知它是以何种形式进行,但必然,在他们两人之间,一定会有一个你死我活。而那个时机,似乎就是现在了。
“本想对你温柔一些。”
黑肤蓝眼的夜Jing灵嗤笑一声,俯视着她的眼眸里酝酿着昭彰的风暴。
那语气里似乎含着深深的倦意与告诫,若是不熟悉他的人,恐怕会信以为真。而艾尔妲西亚认识他的时间不过数日,远远称不上熟悉他,却明白得很——他是绝对没有“温柔”这回事的。
于是她也难得冲他一笑。能对他用的手段都用过了,事到如今,也不觉得他会上当,而两人的状态,她处于绝对的下风,思前想后,今天似乎是在劫难逃了。
刃翼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前一带,就拉进了自己怀里。她的身体还热得厉害,脸上微微发红,嘴唇却仍旧失了些血色。刃翼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欺负病人有什么不好,只一贯邪邪地笑着,搂着她的腰,把她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胸前,低低笑道:“我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挑衅我。”
艾尔妲西亚一手被他拽着,一手抵在他胸前,然后又听那蛇一样盘旋的声音从她脑袋上边传来:“但我也想不到挑衅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抱着艾尔妲西亚轻轻一抬,就把她放到了自己腿上。
这少年,以年龄来说还是少年,身形却已发育得不似这个年纪的人。或许夜Jing灵一族本就与人类不同,他穿着衣服时不显什么,裸露出来时,结实的胸肌和上臂的肌rouJing壮而饱满,并不夸张,却显得十分有力,再往下那紧实的细腰,线条平滑而柔韧,让人联想到他战斗时那敏捷灵活的身姿。tun部和大腿的肌rou恰到好处,一丝不多,一丝不少,浑身上下没有半分赘rou。
但那具优美得如雕塑一样的身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新伤,更多的是旧伤。看上去有刀伤,也有更加细密的、不知道被什么武器留下的痕迹,还有灼伤的痕迹和被什么腐蚀的痕迹。那些伤口即使恢复了,却还有一部分留着丑陋的疤痕。
艾尔妲西亚眼下哪有工夫去注意那些,她只清楚地感觉到,身下的大腿力量感十足,自己即使是逃跑,也决计跑不过它。
她浑浑噩噩地想着,这世上不知道有没有那种——就是那种,能让人做不成他想干的那件事的魔法。
事实上,这种时候还让她保持思考,实在是难为她了。
——他就算在这时做了什么,跟对一个死人做些什么,是差不多的性质。
刃翼不知是想到了但被他抛到脑后,还是根本被她气得没想起来这回事,也无人得知。
生病的艾尔妲西亚到底比死人多了些反应,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即刻就要睡过去,却立刻被他的动作弄得清醒过来。
“你……”
刃翼轻而易举分开她的腿,把她抱在怀里,股间正对着他的下身。夜Jing灵在夜晚的视力极好,艾尔妲西亚脸上那难以言喻的神色一闪而过,自然不会被他错过,他促狭地冲着她笑,故意把另一手在她腿上流连的手挪到她屁股上,然后把她往下按。
这个世界上,论起做这种事的高手,夜Jing灵一族当是其中的佼佼者,刃翼又向来对自己极有自信。再者,几次跟艾尔妲西亚的“近距离接触”中,他把她身上的弱点早摸得透透的,对付她,压根不费吹灰之力。
艾尔妲西亚才因为他的放手而松了口气,就觉得脑袋后面一紧,面前的少年无法捉摸地笑着,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了脖子。
他的目光实际上并不yIn邪,只是带着一丝森冷,一丝玩味,从她细嫩白皙的脖子上流连而过。
随后听他开口:“……不过我发现,你这几天跟着我学坏了。”
“所以得对你狠一点。”
她心里猛地预警,还没揣测出他想干什么,只见他的尖牙在小臂上一咬,再抬起头时,上扬嘴唇上沾着鲜红的血迹。她本能地想要避开,抬手去挡,却被他不由分说地扯着头发。她双腿蹬了半天,脚掌踩着他的小腹,将两人刚拉开了点距离,下一秒就觉得身子一沉,他扯开先前笼着两人的那块麻布毯子,把她摁在地上。
她被灌了一嘴血。
腥味沿着伤口流入唇齿之间,他好似未卜先知一般,在她合上牙齿的前一秒就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打开嘴。
他一边把自己的血送进她嘴里,乐不可支地看着她,她的脸上被石头和树枝刮出的伤痕还没消褪,头发也没来得及清洗,原本瑰丽的金发上沾了不少泥,灰蒙蒙的,早看不出那绝色风姿,只那双奇异的双眸一如既往狠狠瞪着他,让他心里荡漾不已。
“你知道,为什么世人提起夜Jing灵,总跟‘那种事’脱不了干系。”
他居高临下地笑着,少女狼狈不堪的慌乱模样极大地取悦了他。
虽然他不是完全的夜Jing灵,虽然没有经过Jing炼的血ye并没有很烈的药性,但对付一个生病的小丫头,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