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徐氏,还是在如今的公司,徐兰庭的行事作风一如既往,对外,他是周到圆滑的狐狸;对内,他是雷厉风行的徐总。
只是,从前人人都畏惧徐兰庭的狠决,而如今,在经历了巨大的风波后,他们对徐兰庭又多了一份小心翼翼的敬畏。
徐兰庭天生就属于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他的手段和智商几乎无人能及。
他能在深渊中轻易脱身,也能将那些暗中伺机而动的小人,狠狠踩在脚底。
有这样一个强大的人支撑公司,众人虽畏惧,却也多了敬佩和忠心。
助理敲了敲门,“徐总,您找我?”
这几天他们正在忙着收购一家以建筑为主的公司,助理猜想,徐兰庭难不成是要玩儿Yin招?
恐吓、拉拢、离间、威逼利诱?助理揣摩着徐兰庭一向的行事作风,大有跟着老大干一票大的的决心。
他挺了挺肩背,信心满满:“徐总,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得很干净。”
男人低垂的眉眼略抬了抬,面无表情,“生日会的事儿,准备得如何?”
助理愣了片刻,一腔雄心壮志卡在了喉咙里,“我,我准备…”
感情特意把他叫过来,是为了给别人过生日?
徐兰庭冷眼扫了他一眼,提醒他,“什么叫‘做得干净点’?”他缓而慢地点了点桌面,冷声说,“你当我们这儿是黑、帮?”
助理一愣,从前可不就是这样么?
“啧。”徐兰庭不耐地拿起手边一沓厚厚的文件,拍在了助理身前,“我给好好看。”
末了,徐兰庭又吩咐,“给全公司人都发一份,熟读熟背,作为业绩考核的一部分。”
助理慢慢地翻开文件夹,迎面而来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几个大字。
“心别那么脏。”他们现在可是为祖国实体经济做贡献的优秀企业,徐兰庭嫌恶地挥挥手,“滚吧。”
徐兰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深邃的眼眸望着落地窗,若有所思。
自家小孩儿在外头这么久,总不回家也太不像样子。
不过陈竹的倔性子徐兰庭可不会轻易去碰。
山不就我我就山。
徐兰庭眯了眯眼,恨不得立刻就把人叼回狼窝…
他思索了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陈哥,上次的广告商有消息了么?”
推广农产品的事项进行得还算顺利,但也只局限于小范围推广,这样的力度还远远不够。
陈竹筛选了好几家广告公司,选来选去,还是那间“神秘”的广告公司最好。
那间公司的专业度堪称是顶级,却分毫不收。
这种无异于做慈善的行为,出自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陈竹无奈地笑了笑,说:“不用担心。”某只老狐狸的如意算盘打得这么好,盛情难却。
陈竹想着,眼底的笑意更深。
有人掀开帐篷进来,朝陈竹说:“老大,有人找。”
陈竹对这群家伙奇葩的称呼见怪不怪,收起资料,起身,“谁?”
那人有些犹豫,也是一脸莫名其妙,“说是广告公司的人,过来跟我们洽谈。”
按理说,这种商务洽谈怎么也得找个像样子的地方好好谈,哪有追着来山沟沟里谈合同的?
陈竹愣了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朝帐篷外走去。
身后那人还跟小刘嘀咕,“现在广告公司的人气场都这么强的么?那排场活像个上司公司的老总。”
“有这么夸张么?”
“千真万确,那人板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我都不敢上去打招呼。”
跟活阎王似的。
“活阎王”站在田埂上,远远地望见陈竹,眼底寒冰化作一滩春水,满眼的温柔。
看着笑得惬意温柔的男人,陈竹却看出了徐兰庭温柔之下的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那是一种勾人又汹涌的欲、念。
陈竹一时顿在原地,眼见着徐兰庭靠近,本以为男人要不管不顾地做点什么,徐兰庭却生生地克制住了。
他停在离陈竹一步之遥的地方,奔波的缘故,额上的头发垂下来几绺,有那么点儿斯文败类的意思。
他微微垂眼,望着日思夜想的人,眼神在对方脸上游走着,最终停留在那张朱红的唇上。
男人的眼神分明已经在撕扯陈竹的衣衫,嘴上却维持着虚假的礼貌,“陈先生,你好。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徐兰庭的声音低了低,无端暧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合作的事儿。”
“唔——”
无人而隐秘的帐篷里,陈竹紧紧地咬住了唇,才不至于发出声音。
男人的唇狠狠地吻过他的脖颈,肩背,而后又迷恋地一次次停留在他的眼尾。
帐篷里的架子床容不下两个高大的男人,徐兰庭便抱着他,将人压在书桌上。
独属于徐兰庭的气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