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时常听到下人偷偷讨论皇上和君后如何恩爱,甚至还看过几本写两人的话本,原来没有了她,陆子炎过得这般幸福。
江玉菀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屋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天,直到天彻底黑了,宫中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今晚安王宿在一个年轻美貌的小妾那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渐渐睡去,然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回到了前世,安王依然成为了皇帝,她被刚封为贵妃的江玉瑶召进宫中,听她炫耀,然后又听她贬低陆子炎,她静静的听完没有反驳,她的身份也不容她反驳。等江玉瑶终于说满意了让她出宫,她走出宫门,发现她的夫君陆子炎正在外面等她,神色担忧。
两人上了马车,见她神色不虞,陆子炎问她是不是在宫中受了委屈。这一次她没有如前世一样骂他是不求上进,只知吃喝玩乐的窝囊废。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凑到他耳边,不忿道:“江玉瑶肯定是嫉妒我,她一直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想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我才不上当。”
陆子炎听后先是一愣,然后朗声大笑,本就俊美的容颜熠熠生辉,他眼睛晶亮的看着她道:“我会对你更好的,让她更嫉妒你。”
“对!让她嫉妒死!”她说着自己也笑起来,狭小的马车上充满了欢乐声。
接下来,陆子炎果然如她所说对她更好,因为他一介白身,没有官职,可以随意出京,于是他带着她四处游玩,去看她从未看过的美景,吃她从未吃过的美食,喝从未喝过的美酒。
十年间,陆子炎带着她几乎游遍了整个大景,他们再次回到京城,她再次被江玉瑶召进宫。
再次见到江玉瑶,她已经没有了十年前的意气风发,虽然保养得好,但眉宇间满是疲惫,这一次她只是问了问她的近况,没有在说任何贬低陆子炎的话,只是看着她的脸,眼中带着羡慕。
江玉菀出宫时,陆子炎依然等在宫门外,见她神色没有异常明显松了一口气。
两人回到侯府,江玉菀不经意看向镜中的自己,已经三十岁的她,眉宇间还带着少女的灵动娇俏,眼中满是幸福,没有一丝Yin霾。
突然,镜子从中间裂开,她眼中的景象也裂成碎片,江玉菀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还是在安王府,还是那个安王妃,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景玄帝经过多番考察后,从他七皇弟也就是谦王那里过继的一个孩子作为继承人培养,等这个孩子十八岁可以独立处理政事时,景玄帝就迫不及待的禅位于他,然后自己带着谢景行游山玩水去了。
虽然有谢景行的调养,景玄帝的身体过了七十以后还是渐渐衰弱下去,他临终前紧紧的抓住谢景行的手道:“宝贝儿,我一定会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见谢景行点头,他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太上皇驾崩,全国哀悼,丧葬仪式后,谢景行亲自扶着他的棺木进了皇陵,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景宪帝见他迟迟不出来进去看时,就见他神色安详的躺在太上皇的棺木中,已经没有了呼吸,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景历1020年,景城一中高二一班的历史课上。
“相信在座的各位对景玄帝和其君后陆子炎都不陌生,两人传奇的爱情故事曾多次被拍为影视作品,我知道你们中有不少人都是两人的cp粉。那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国现在的纪年方式用的是景历,如今这座城市又为什么被命名为景城吗?”
“我知道,景玄帝将他和陆子炎相识相爱大婚的这一年定为景历元年,后来的人一致认为这两人是历史上对华国贡献最大,影响最深远的两人,为了表示对两人的尊重和敬仰,景历纪年就一直沿用至今。至于这座城市,本就是大景朝的国都,被命名为景城好像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那你们知道这景历中的景和景城的景代表的是什么吗?”
“不就是大景朝的景吗,或者是景玄帝的景,反正都差不多?”
“老师既然这么问,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不会是和陆子炎有关系吧?景玄帝是个宠夫狂魔,这可是写进了历史的。”
“哈哈哈哈,那道堪比情书的立后圣旨,古人示起爱来,现代人真是拍马不及啊!。”
“景玄帝做的事,十之□□和陆子炎有关,幸好陆子炎是好的,否则景玄帝妥妥的是个昏君啊!”
果然老师点点头:“同学们猜得不错,以前历史学家也以为这两个竟都是大景朝的景,从没有深究过,但不久前,考古学家发现了一本手札,这手札的主人正是景玄帝生前太监总管。他在手札中提到,景玄帝时常以“小景”、“景行”来称呼君后陆子炎。经过考证后,历史学家一直认为景行应该是景玄帝为陆子炎取的字。虽然是同一个字,但历史学家认为景历的景和景城的景应该指的是景行的景,而不是大景朝的景。”
“卧槽!时间和空间上都镌刻下你的名字,这波恩爱秀得,服了!”
“生活在景城的我们原来每天都活在景玄帝和陆子炎的狗粮中,怪不得我吃得不多,却长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