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他对素和熙道:“子熙,我适才去了书肆,今日新印刷的话本皆已售罄了。”
素和熙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并未问裴玉质此事,遂盯着裴玉质的双目,写道:玉质,是你雇人将话本买走了么?
裴玉质摇首道:“我为何要雇人将话本买走?子熙为何不自信些?”
素和熙确认道:玉质当真没有雇人将话本买走?
裴玉质满面期待地道:“是喜爱话本之人将话本买走的,许再过些时日,子熙便能名震全国了。”
素和熙一按裴玉质的背脊,裴玉质整副身体便与他严丝合缝了。
他抱了裴玉质良久,又去亲裴玉质。
他一直缺乏自信,写话本最初不过是为了糊口罢了,即便裴玉质绝不会饿着他,他仍是希望能依仗自己的力量养活自己。
裴玉质被吻得双目雾气蒙蒙,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
“子熙。”他抬手描摹着素和熙的唇瓣,接着从素和熙身上爬了下去,继而跪于素和熙双足之间。
他瞧了素和熙一眼,便垂下了首去。
由于上个世界的素和熙被阉割了,他已有差不多七十年不曾做过此事了。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过度的紧张使得动作生涩无比。
素和熙不敢置信,怔怔地望住了裴玉质。
这是我的子熙。
裴玉质不断地高诉自己,可整个过程中,他却总是想起幼时的素和熙。
约莫一盏茶后,他才站起身来,冲着素和熙笑道:“好浓。”
素和熙抬指从裴玉质的喉结划蹭至唇瓣,又颤着手指在裴玉质掌心写道:玉质喜欢么?
裴玉质不假思索地道:“喜欢。”
素和熙眉眼舒展:玉质喜欢便好。
接下来的半月间,一人一妖试图再进一步,但皆因裴玉质身怀强烈的背德感而失败了。
半月后,是夜,沐浴罢,裴玉质服下催/情/药,上了床榻,伏于素和熙身上,与素和熙唇舌交缠。
接吻间,药效发作了,裴玉质整副身体烫得不成样子,吓得素和熙白了脸,写道:玉质,你生病了么?哪里不舒服?
裴玉质咬着素和熙的耳垂,口齿不清地道:“我想要子熙,想要得不得了。”
素和熙脑中灵光一现,瞪着裴玉质道:你服药了?
裴玉质颔首承认:“嗯,我想快些与子熙做夫夫。”
万一有什么副作用,该如何……
素和熙尚未写罢,已被裴玉质捉住了指尖。
其后,裴玉质翻身坐于素和熙腰上,居高临下地道:“莫怕,我无事,只是想要子熙了。”
不多时,素和熙未及反应过来,已尝到了难以言喻的滋味。
裴玉质载沉载浮,背德感却不肯放过他,欲/念翻涌,轻易地战胜了背德感,同时又加深了背德感,背德感竟反过来加剧了欲/念,如是这般,教裴玉质如登极乐。
末了,他捉了素和熙的手,放于自己的肚子上头。
素和熙摸了摸裴玉质的肚子,发现这肚子鼓起来了,不由害羞了起来。
裴玉质失力地歪于素和熙怀中,胡乱地亲吻着素和熙的面颊,须臾,体力稍稍恢复了些,他启唇催促道:“子熙,多给我一些。”
待得天光大亮,他哑着嗓子道:“子熙,我心悦于你。”
素和熙心满意足地写道:玉质,我亦心悦于你。
这之后,尽管背德感无法彻底消除,但裴玉质再未在床笫之上用过药。
大寒时分,外头下起了雪来。
裴玉质抛下茶肆的生意,扯着素和熙堆了雪人,打了雪仗,又一同坐于八角亭中,以雪烹茶。
素和熙凝视着裴玉质,沾了点雪,在石桌上写道:我今早去买墨条之时,见到阿娘了,阿娘又没有认出我,我以为我会与上回一般伤心难过,但我却奇怪地非常平静,或许我与阿娘母子缘浅吧?阿娘既然不要我,我便也不要阿娘了。玉质,多谢你抚养我长大,多谢你陪着我度过最为艰难的时光。
他害怕裴玉质将他当做孩子,遂绝口不提自己是被裴玉质抚养长大的,但而今他已不害怕了。
从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中,他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来自于裴玉质的爱,混杂着亲情,却不乏渴求。
有段时间,他故意不向裴玉质求/欢,等裴玉质主动求/欢。
裴玉质从不扭捏,几乎每日都会坦率地求/欢。
裴玉质看着石桌上的字,明白素和熙已释然了,粲然笑道:“不客气。”
素和熙将烹好的茶,倒入茶盏,饮了一口,含于口中,随即吻上了裴玉质的唇瓣。
裴玉质饮着素和熙渡过来的茶水,少时,已被素和熙吻得神魂颠倒了。
素和熙望着裴玉质绯红的面颊,将裴玉质打横抱起,压上了床榻。
当裴玉质以为自己的身体将要散架之际,忽而被素和熙的手指抵上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