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自觉的匍匐倒地,能量余波一层又一层传播到远方。
爆炸平息,林非白依旧呆呆的跪在地上,矿山之上留下两个巨大的深坑,比炸药的效果还恐怖。
靳衍的白衣依旧不染纤尘,他缓缓落地,平息了一下内劲,走到林非白身前,把林非白扶起来:“吓到了?”
林非白只觉得被靳衍扶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他恍惚的摇摇头:“没有,还好。”
靳衍歪了歪头:“好吧。”
林非白谨慎的迈出一步,让自己离靳衍远了点,他害怕离靳衍太近,刚才那瞬间他差点就抛下自己几十年的基业想要不顾一切的跟靳衍跑了。
他终于开始理解为什么顾凌寒那么癫狂又卑微的爱着靳衍了,因为他现在也体会到了那种感觉,那种被一个男人从灵魂深处征服的感觉。
可是他不能放任自己陷入情爱之中,他不是顾凌寒,没有顾凌寒的幸运,如果他失去了自己的事业,他在靳衍眼中将会成为毫无用处之人,到时候靳衍恐怕都不会在和他有任何交集了。
初次下江南,画舫顺着天水河飘荡,靳衍趴在画舫边上放刚买来的莲花河灯。
顾凌寒悄悄做了一个Jing巧的小狐狸河灯递给靳衍,靳衍显然很喜欢他花的小心思,开心的眼睛都亮了。他们一起把小狐狸点亮,红色的小狐狸放在河水中分外可爱喜庆。
挺拔的站在船头的林非白回头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温情和宠溺,这个曾经只有雄心和铁血的男人如今柔情款款,但是他的柔情只给靳衍一人而已。
林非白把自己亲手做的灯笼递给靳衍,这灯笼以寒玉做骨,名贵的丝绸做壁,上面有林非白亲手画的江河湖海图。
靳衍没有认真看这灯笼,只是大概觉得这灯笼奢华又Jing巧,他非常喜欢,于是他开心的接过来:“谢谢。”
林非白怔愣的看着靳衍的愉悦的笑容:竟是这般容易就开心了吗?
“这是你专门为我买的?”靳衍终于看出来这上面画的是王朝地地图,这东西可是轻易不可以给人看的,看来这灯笼该是林非白叫人专门为他定制的了。不愧是想要做皇帝的人,情商就是高,送这种礼物既能表达信任又不过于突兀,靳衍对林非白多了几分欣赏。
林非白扯了扯嘴角:“自然,这世间除了你也没人配得上这灯笼。”他没特意强调这是他亲手做的,做这灯笼时他也没想什么复杂的问题,只是单纯的想要做个配得上靳衍的东西罢了。
靳衍把灯笼交给顾凌寒,顾凌寒懂事的把灯笼珍重的收好。
画舫靠岸,靳衍又上街去兴致勃勃的吃小吃、看热闹,尽管活了几百年,他依旧活力满满,玩心也依旧很重。
林非白神色复杂的看着靳衍,看他笑得真实愉悦,好像和自己不属于一个世界:“他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几百年都未必有幸遇到一个的那种人。
顾凌寒也微笑的看着靳衍玩耍:“是吗?看来林谋士也对盟主大人崇拜不已啊。”
林非白看向顾凌寒,神色复杂:“你身为有能力名垂青史的神医,却甘愿为一个男人自毁前程,从前我一直觉得你很傻。可如今,我终于懂了你的感受,遇到这样一个珍贵的人,的确值得放下一切去追随。只可惜我没有你的眼光,没能早些看到他的特别,才让你捷足先登了。”
顾凌寒低头笑了笑:“这世间人有千千万万,每个人都是特别的,但是所有人的一生都不过是短短几十年。所以不管他是权高望众的盟主,还是绝世凌天的武林高手,我都希望他能此生平安喜乐,如此便好。”
林非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也好,你守他一生平安喜乐,我许他百年天下太平。”
顾凌寒看了靳衍一会儿,突然笑了。林非白疑惑道:“你笑什么?”
顾凌寒笑着叹了口气:“我们两个在这里信誓旦旦的说要为他做这做那,可事实却是反着的,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林非白微微睁大了眼睛,突然也笑了:“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叫人不知该怎样才好。”天下太平是靳衍给的,平安喜乐也是靳衍给的。
顾凌寒笑着摇摇头:“他对你寄予厚望,你要保重,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说完,他没等林非白回答便跑到了靳衍身边。
靳衍正看街边一人喷火表演看的起劲儿,嘴里还吃着新买的糖炒栗子。顾凌寒站在靳衍身边,为他挡开拥挤的人群。靳衍喂了一颗栗子给顾凌寒:“来啦。”
顾凌寒点点头:“嗯。”
三天一转眼就过去了,几大门派的长老气势汹汹的漕运口等着靳衍。
靳衍带着白门的长老也来到漕运口,白门的人都是冰冷机械的样子,只有靳衍笑出了白森森的八颗牙齿:“早呀诸位。”
白门的人战力虽强,但不善钻营,所以一直对其他两大门派构不成威胁。谁知这一代出了靳衍这么个奇葩,战力强大不说还Yin险狡诈,年纪轻轻就占了盟主之位不说,还把手伸到了他们的财路上。靳衍想要积攒实力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