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纵一愣,片刻后,他说:“是吗?我以为只是普通的。”
温珊摇摇头:“我来温家前,身边都没朋友的。如果不是当时刚来的时候,你帮过我,我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温纵怔住,在小说中,他可没有看到有关原身曾经帮助温珊的剧情,而在他所知的原身的记忆中,也没有这种事的存在。
注意到温纵惊讶的表情,温珊“嗐”了一声:“什么呀?哥你都不记得了么?”
“……有点不记得了。”温纵有点尴尬。
“就高中的时候,我转学到你学校,当时刚入学,被好多人说三道四的。本来我是觉得能忍就忍了,结果有一天他们趁我睡觉把我头发剪了。”温珊说起这件事还有些来气,“当时哥你可帅了!抢过剪刀什么话都没说,光是那个眼神都把那群人吓了个屁滚尿流!”
温纵听到温珊这么讲述,脑中慢慢浮现出当时的场景。
肤色泛着病态的苍白的少年手里紧紧握着红色塑料把的剪刀,眼睛里是盛满的怒意。
与他对峙的几个同样年轻的男孩们原本还在嬉皮笑脸地嘲笑温珊被剪得参差不齐的头发,但渐渐的,他们总觉得,少年就像一个面色苍白的索命鬼。
眼神和气势的压制是非常可怕的。
然后,男孩们就收敛起了笑容,自我挽尊般说着“无趣”,然后迅速消失在了少年的视线中。
温纵从没想过,原身看着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还能有这种魄力。
“欺负女孩子本来就不对。”温纵觉得,就算没有继兄妹这层关系,他作为一个普通的男性,也会挺身而出去帮助受欺负的女同学。
温珊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是哥你当时来救我,就像英雄一样,所以我一直都很感谢你。”
温纵说了声“不客气”,脑海中一些关于原身的片段又涌进来。
在那天温珊的头发被男孩子们用剪刀剪得乱七八糟之后,晚上她偷偷去了理发店剪短了头发才敢回家。
她到家时,完全不知道当时班主任跟李冬卉打了小报告。
但是,当时班主任只看到了温纵手里拿着剪刀,看到了温珊被剪得参差不齐的头发,误会了事情的始末,还以为温纵欺负温珊。再加上李冬卉在把温珊送进学校时,特意跟班主任说过,温珊是温纵的继妹,请班主任多多留意不要让孩子受欺负。
班主任的心眼留的过了头,直接把自己所想的告诉了李冬卉。
那天晚上,在温珊到家前,原身被李冬卉骂了个狗血淋头。
“别以为你是温家的人,就可以随便针对我女儿!”
“我能嫁进来,也能让你滚出去!”
“要是你病死就好了!”
画面戛然而止,温珊再说什么他都没能再听进去,放在桌子下方的手逐渐攥紧。
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起,温纵“嚯”地起身:“你继续吃,我先回房间一下,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弄完。”
“哦哦,好的。”温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在温纵的脸上发现不对劲,便没有追问。
快步回到房间中,温纵翻出之前原身吃的一堆药,一个个去网上查询。
在他刚刚穿书过来时,原身床头柜上摆了十来瓶药,喝的嚼的就水服用的都有,但温纵当时看完药名,发现是自己原来世界根本不存在的药品,他不敢吃所以一点也没吃。
后来跟黄医生确认过之后,筛选掉了一些可以不用服用的药物,也把剩下的都开盖跟黄医生确认过,所以温纵始终没有起疑。
好在当时他只是把那些不吃的药放在了一边,并没有都扔掉,温纵这次一个个开盖跟网上的说明进行了比对。终于发现其中有一瓶药的药丸是不对的,网上的说明是圆形白色药片,但在瓶子里装着的是圆形的nai黄色药片。
温纵皱着眉头把这瓶药单独拿了出来,打算明天去医院找人确认一下这药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比发现继母要害死自己还要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了,温纵晚上再没出过房门,夜里也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他就迷迷糊糊起床了,用冷水洗了把脸才算清醒。
因为这个时间温骏琛和李冬卉都还没出门,温纵打算等再晚一些避开众人再出去,为了打发时间,他下楼吃过早餐后,回房间写了一会儿小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温纵很有灵感,一口气写了一万多字,连带着前段时间写的五万字,他一起发到了绿江网站上。
之后,温纵抓紧时间出了门。
本来张叔是要安排温家的司机送他的,但温纵不放心让人跟着,选择了自己打车。好在张叔没有追问什么,只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
温纵打车直奔市中心的尚河市市立医院,在人挤人的环境中排队等了快两个小时,终于排上号进了诊室。
“医生,可以麻烦您帮忙看看这是什么药吗?”温纵不确定能不能问出什么来,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