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都告诉他了,不还是希望他能挑起大梁吗?”金良策气呼呼地站起身,拐杖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他也是个二十岁的人了,不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孩了。”
“而且你真的要看着李冬卉继续这么猖狂下去吗?那是个杀人犯!”
“要知道她不单单是存了害死小姚的心啊!从从可是小姚的孩子!”
“还有,温华晖你这老头子什么时候这么磨磨唧唧了?当年上战场也没见你这么胆战心惊的,偏要等一个女的掀了你们温家不成?”金良策一发起脾气,就会说个不停。
温华晖往往在这种时候,都是处于下风的。
“就凭你我两家的交情,大不了让我家那臭小子帮帮从从。我家那臭小子虽然天天板着个脸,但脑瓜子是一等一的好,没人能玩得过他那些小心思。”
金良策想来想去,又说:“也不用告诉那臭小子太多,借点人力物力都是分分钟的事,我可不想等我一脚都踩进棺材了,李冬卉那女人还没被抓起来!”
温华晖贴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成拳,良久,他嗓音沙哑地说:“虽然当年……给小姚牵线,是我赢了,但这么多年,我还是输了。”
输了一条人命,输了一个儿子,还输了这么多年温家岌岌可危的亲情。
金良策摆摆手:“你这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是真想给小姚跟臭小子他爸牵线,哪还轮得到你?”
话音落下,两个老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不过,说真的,温骏琛这家伙……不是脑瓜子不正常,就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李冬卉手里,不然好端端放着儿子不管。”金良策动了动嘴,“反正你已经把他赶出温家了,我就当他是脑瓜子不正常了!”
温华晖抿着唇,良久才道:“他的事情,我会再去核实,但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已经踩了无数个错坑,无法挽回了。”
餐桌边,温纵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心血来chao下俯拍了一张照片,下意识给“首富”发了过去。
正在厨房里盛咖喱的谭景曜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把汤勺换到左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从从]:[图片]
[从从]: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大餐!
谭景曜放下勺子,心情颇好地回了消息。
[yao]:很丰盛。
[yao]:[赞]
[从从]:最近家里事情多,吃点好的庆祝一下。
[从从]:你中午吃什么呀?
[yao]:也吃大餐。
[从从]:哇,你不会是在外面应酬吧?
[yao]:在朋友家做客。
[从从]:好巧!我今天是请朋友吃饭![哈哈]
[yao]:嗯,很巧。
[从从]: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咖喱煮好没。
[从从]:本来是请人家来做客的,结果都让人家掌厨了,怪不好意思的。
[yao]:去吧。
谭景曜发完,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温纵果不其然在片刻后推门进来了:“景曜哥,要帮忙吗?”
“不用,已经好了。”谭景曜把最后一勺咖喱盛好,“你去叫一下外公和温老先生吧。”
“好。”温纵很听话,转头跑去叫人。
几分钟后,两家人围着餐桌热热闹闹地坐下了,在温纵的坚持下,还给姚阿姨添了碗筷。
不过姚阿姨还是觉得主从有别,早早吃完了后收了碗筷,去厨房准备起下午的点心。
因为还在吃饭,温华晖和金良策纵使心里装着事,也没有说出来,怕影响食欲。直到吃完了,温华晖把温纵单独叫到了书房里。
“今天我和你金爷爷聊过之后,想来跟你确认一下你的想法。”温华晖不打算拐弯抹角,正如金良策所说,温纵已经长大了。
温纵知道温华晖指的是什么,直面问题:“我想去调查清楚我母亲的事情,还有李冬卉,如果她真的是凶手,我会让她伏诛。”
“有什么计划吗?”
“查清楚背景,还有她和我母亲之前的瓜葛。”温纵知道自己这么说很没有说服力,“虽然这样听起来像空话,但爷爷,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也不会失去冷静。”
“我是写犯罪小说的人,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边,过去到现在我是创作者,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单纯地做个创作者,我还想做个破局者,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温华晖被温纵的一番话说得有些眼热,良久,他哽咽道:“即使这可能要让你的父亲一同入狱吗?”
“爷爷,您都已经做出了取舍,我也可以。”温纵对原身的父亲本就没有任何情感,更遑论对方还是个隐藏的犯罪者。
“好。”温华晖很是欣慰,“你们进来吧。”
温纵怔住,转过身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