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人正常交往,没必要躲躲藏藏。
陆益的人拍到这张照片,又和陆昀最近常去A大对上,自以为知道了真相。
他转头就和因得罪陆昀就被派到非洲的儿子说:“陆昀找了对象的事,你知道吗?”
陆禹臣并不想同父亲说这件事。
他是个Gay的真相,不能被亲爹知道,和喻景希那段交往,非常秘密,偶尔几次出门约会,连保镖都不带。
上回被陆昀当众打脸,被派往非洲,也没跟亲爹交待细节,以至于陆益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陆昀的结婚对象其实是他的前男友。
他不想提,只含糊地说:“好像有吧。爸,你什么时候把我弄回去?”
陆益啧了一声:“你急什么?那边的钻石生意你拿到手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危机危机,是危也是机。等你把钻石拿到手里,做好国外的生意,还怕陆昀那小子?”
陆禹臣只要一想到四周全是黑哥哥,掏出来都比他大,就浑身难受:“我要回国!”
陆益说:“回国还不简单?你下个月就能回国了。你爷爷好像要给陆昀办婚宴。你身为咱陆家的长子长孙,总要回来参加婚礼的。”
陆禹臣要的不是这种短暂的回国,更被陆昀喻景希即将到来的婚礼刺痛,没聊几句就败兴地挂断了电话。
陆益觉得儿子莫名其妙。
虽说陆禹臣不知为什么得罪了陆昀,先被抽工资,又被派到非洲去,确实挺令人生气的,但他要是抓住这次机会,吃掉陆家国外的生意,也不是件坏事。
“怎么这么不懂事?”
儿子在外头打拼,国内的事自然要他这个当老子的来Cao心。
陆益查了几天,却发现自己好像弄错了。
再度和儿子联络的时候,陆禹臣这才告诉他,他被派到非洲的真相。
“你是说,你那天刚好去A大,然后发现了陆昀的结婚对象是个男人,他为了这个事,才把你派出去的?”
陆益先是被陆昀的结婚对象是个男人而震惊,而后又觉得难怪儿子会被弄出国去,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
陆益转脸就高兴起来:“陆昀喜欢男人啊?喜欢男人好哇。”
陆禹臣心中一动:“喜欢男人好?”
陆益呸他:“是陆昀喜欢男人好!你也不想想,他要是百年之后无后,你爷爷总不能把资产捐出去。”
那陆家不就自然而然是他们的了?
陆益最近心情不错,在陆也行正式公开下个月即将举办陆昀的婚事后,他还假惺惺地领了份差事,说要帮忙。
陆益虽非亲生,但陆也行猜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心里一时复杂。
喻景希肚子里的可是假的,不过陆昀跟他保证过,迟早会有真的,算了算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喻景希和陆昀的婚礼如期举行。
陆禹臣身为陆家名义上的长孙,自然也得到了归国参加婚礼的机会。
他知道养爷爷陆也行的观念,一直对自己大龄才结婚生子有心结,就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孙辈出生,再扶一把。他猜陆也行对陆昀的婚事应当也是非常不满意的,只不过到底是自己的独子,长辈就算再反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依着晚辈。
陆家肯同意喻景希进门,无非是因为陆昀现在年轻,热情,还背着人直接先斩后奏领了证,成了合法夫夫,陆家不得不认。
不过,真要说陆也行对喻景希有多满意,那是肯定不能够的。
陆家当家人大婚,办得是轰轰烈烈,风风光光。
不仅陆益领了份差事,就连陆禹臣,也不得不“聊表心意”。
他被派往非洲负责钻石原矿生意,忍痛挑了块最近收获的最大的送给陆昀:“就当我这个做侄子的孝敬。”
婚戒的镶钻陆昀早就准备好了,就算临时准备,也不会用陆禹臣挑的。
他淡淡一瞥,让人收好:“谢谢。”
东西倒是好东西,收了也没事,好歹是“侄子”一番心意,不收岂不是不给他面子。
陆禹臣要送婚礼贺仪,自然不能走公账,走的是他的私账。
他的工资被陆昀卡死了,虽说可以在外头动些手脚,增加些灰色收入,总归是要多弄一道手续。
他本就对陆昀诸多不服不满,每想到陆昀的结婚对象竟是前男友,心里更是难受。
他本以为陆昀肯定不喜欢沾他的东西,谁知他竟然收下了,当场就像呕了一口老血,险险要吐出来。
陆昀却不管他九曲十八弯的歪心思,收礼完毕,就把他打发走了。
付辉忍笑:“大少送的这块钻石可不便宜。”
陆昀随口道:“你喜欢?送你了。”
他们是工作伙伴,又是朋友,关系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一块大钻而已,陆昀敢送,付辉就敢收。
“行啊。”
于是这块钻石还没进陆昀的小金库,就到了付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