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造型, 二人的头上都打了不少定型物,需要认真多次清洗, 等全部弄好,也接近半夜。
新婚之夜, 今晚是必定要睡到一起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喻景希动作慢一些, 比陆昀晚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 陆昀已经在吹头发, 见到他,马上停了吹风机,示意他过去。
喻景希踟蹰了一下,想说很晚了,他自己吹就好, 这样两边同时进行, 也比较方便大家早点睡觉。
陆昀见他怔然, 头发往下耷拉着滴水, 浓眉微皱,语气里却没带任何负面.情绪地说:“shi着头容易感冒的。”
A市的冬天, 白天阳光明媚,太阳落山之后, 才有点冬天的样子。
空调的暖气是上升的, 暖不到脚,陆昀的小别墅装了地暖还好,大宅这里因为线路问题, 还没有改装过,新房的下半截有点冷。
喻景希还是走了过去。
陆昀随手拖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他帮他吹。
时间不早,喻景希也不再多说,乖乖背对着他坐下。
陆昀的手指插入发丝的时候,喻景希觉得头皮一麻。
他轻轻咬紧了牙。
陆昀的动作很轻柔,一边吹他头发,一边帮他理顺。
他的头发浓密,却并不粗硬,偏细软,发色也比常人浅一些,很容易就吹干了。
陆昀的头发才自然干了一点点。
喻景希觉得他不能光享受不干活,回过头起身:“我帮你吹吧。”
陆昀把吹风机递到他手里。
俩人也没有换位置,喻景希单膝跪在椅子上,就着这样的姿势给他吹头发。
陆昀双手撑在椅背,脖子微弯,方便他吹头顶和后脑的部位。
喻景希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头皮,耳朵,脸侧,他觉得有点痒痒的。
陆昀握着椅背的手紧了紧,借着换方向机会,抬眼看他。
喻景希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陆昀的注意,他的眼睛随着手动,认真地帮他吹头发。
等到他发现陆昀好像在看自己,手上的动作有点慌乱,差点扯断了陆昀的一根头发。
“啊,抱歉。”
陆昀却不在意道:“没事,我头发多。”
不知是不是和返祖基因有关系,返祖人里好像还没有发现秃头的——当然,在返祖前就秃了的情况不算。
喻景希接下去的动作更轻了些,殊不知,他这样轻,却比重更让人有感觉。
陆昀自返祖之后,五感就异于常人,越来越向狼族靠拢。
狼类铜头铁骨,真被揪掉几根毛发,对他而言不痛不痒,倒是这样轻轻的不敢碰,又很小心地碰,才会引得他头皮发麻。
无数微小神经都在向中枢传递信息:他在碰我。
喻景希没太懂得怎么回事,他放轻动作后吹了几十秒,可能没有,只是几秒,陆昀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垂眸说:“我自己来吧。”
喻景希觉得陆昀可能是一直弯着头不舒服,忙站直身体,把吹风机重新递到他手上。
陆昀看他穿得单薄,叮嘱他:“外边冷,你先去睡。”
电热毯刚才已经开好了,被窝现在正热乎。
喻景希对于不用和陆昀同时上床这件事还是很乐意的,应了声就过去了。
陆昀则顿了顿,才重新开始吹头发。
他的听力很好,刚才的停顿中,他听到喻景希拖鞋的声音越走越远,然后是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
他不能再听下去了。
近在耳侧的吹风机嗡鸣声很好地遮盖住了内室细微的声响,但想像力却在此时占领了大脑高地,陆昀的脑海里自动建模了房间,房间里有喻景希正在脱衣上床。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眶有点发红。
他长指弯起,又松开,身体内有属于兽性的一部分在长yin,想要冲破束缚的牢笼,却又被理智狠狠摁回笼中。
头发没能吹干。
陆昀放下风机,起身出门。
他开门的声音略有一点点大,在安静的室内十分明显,喻景希下意识地问了句:“你要出去吗?”
陆昀唔了一声:“想起来有些文件没有处理好,你先睡,不用等我。”
新婚之夜都要处理公事吗?
喻景希有些怔然,想到陆昀肯定很多事情要忙,而他今天一整天都在他身边陪着,似乎都没有去工作,就又打消了疑惑。
他听人说起过,真正事业有成的人,工作和生活都是分不开的,别人结婚能请假,真的什么公事都不管,是因为别人都是员工,请假那几天的工作由同事分担了,并不影响什么。
陆昀可没有同级别的“同事”,有些事情,大概真的需要他本人才能处理的吧。
他在内室床上应到:“好。”想了想,又觉得这样显得不亲近,又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