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有个小心思……如果不去破坏这个幻境,他是不是,就能留住这个人。
谢雪楼觉得他可能是疯了,他竟然希望自己能永远留在一个幻境里。
两人虽然依然对破除幻境怀着不同的看法,但行动却又诡异的达成了一致,两人没有逃跑,留在屋子等待村民的闯入。原本还在一边干着急的小杜却在劝说两句无果后便陷入了失魂状态,看上去就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这一点也让谢雪楼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想,这个幻境里的都不是真人,他们也不是真的回到了过去,所以是根本无法改变历史的,也救不了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和鱼。
村民们很快闯入了屋子,扣住了谢雪楼。
君晏山在旁边看得兴起,正想跟着起哄,却过来一个老者,把君晏山也拉走了。
后面的一些列事情,在他眼中犹如走马观花一般,等到眼前的场景再稳定下来,他被关在了村里的祠堂里,之前那个拉着他的老者就坐在他对面,一下又一下的捋着他那白得发亮的胡须。
君晏山看得有趣,也伸手去摸了一把:“这胡子是真的吗?”
老者瞪着他:“阿念,她是个妖怪,你知道什么妖怪吗?妖怪是要吃人的!”
君晏山:“看上去不太像真的,我能拔一根吗?”
老者:“传说鲛人只要能吃掉一颗真正爱他的人的人心,就能获得永远在陆地上行走的能力!你还笃定她真的是爱你吗?”
君晏山:“那我拔啦……”
君晏山一使劲,给那村长的胡子薅掉好几根,村长‘嗷呜’一声,捂着护着跳到一边,“你这年轻人,怎能不讲武德,偷袭于我?”
君晏山眯了眯眼,“你叫我什么?”
村长发现自己露馅儿,脸皮抖动两下,起身就想跑,却被君晏山洞察,快他一步将人制服住,“你是有自我意识的吧,应该不是幻境的主人,说说看,这个幻境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那老头儿眼睛一闭,开始耍横。君晏山直接上手,捏住了他那把胡须。
“住住住……住手!你这是犯规!”
君晏山一挑眉,眼神锋利,杜念那张温和儒雅的脸瞬间变得不羁邪气起来,“规?你说清楚就是规,说不清楚,那就听听我的说法?”
村子嗫嚅两声,把受制于人的胡须崩得老紧,最后还是妥协了。
……
另一边,谢雪楼被一群激愤的村民驾到了村子里的祭坛上,没有了君晏山在身边,他连个表情都懒得展现,顺从的任由他们把他绑在高架上,只想等着其他鲛人被带来时,再一举突破重围,完成一下任务。
不一会儿,祭坛前便围满了村民,他们对他指指点点,又一副嫌恶惧怕的模样。渔村有祭坛,自然也有祭司,祭司过来围着他唱跳了一阵,然后才开口道:“鱼妖,你们为何要潜伏进村子?”
谢雪楼自然不会去争辩他是‘鲛人’,和所谓的‘鱼妖’天差地别。
祭司见他不理,便抬手让人把其他鲛人带了过来。
七八个鲛人被绑在竹板上拖了上来,因为上岸的鲛人都是为了寻王女而来的王宫侍卫,一个个倒是十分硬气,从头到尾没掉过一滴眼泪,渔民们自然也暂时没发现他们的特殊。不过其中一个看到自己守护的王女被擒获了,当场便表演了个猛男落泪,一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小孩儿便发现那一颗颗泪珠子在竹板上滚动,当即便把这一发现告知了大人。
“原来是鲛人……”祭司沉yin一声,心中有了计较。
这时却见高架上的女鲛人即将挣脱束缚,祭司立马喊到:“族人和爱人,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谢雪楼动作顿了顿,眼睑慢慢下垂,遮住他眼里的凶光。
祭司被捏断脖子前,只来得及看到那张苍白的娇弱面孔闪现到自己眼前,耳边若有似无传来一句冰冷的话语——
“你也配?”
谢雪楼把手上瘫软下来的尸体扔到了一旁,眼前的世界却像被时光抛弃了一般,所有的场景定格在了祭司死掉的瞬间,那些愚昧又贪婪的人,脸上还没来得出现惊恐的表情,眼神率先变得空洞起来。
下一刻,一切被拉回到了半柱香以前,谢雪楼再次被一群村民押解到高台上,捆绑起来,那个上一刻死在他手里的祭司,再次拂开人群中走了进来,问出了那句话:“鱼妖,你们为何要潜伏进村子?”
“哈。”这该死的,幻境。
作者有话要说: 祭司:选择错误,读档重来。
谢雪楼:哈,你还敢威胁我?
第7章
触发重来的点必然是祭司的死亡了,但谢雪楼又无法忍受祭司拿他在意的人做要挟,权衡一番后,他选择不挣扎,先静观其变。
这一次祭司果然没有威胁他,只是思量一番后,便把他们分开关了起来。等到没人了,祭司才走进关着他的石屋。
“你其实根本不爱杜念吧,只是为了拿到他的心脏。”祭司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