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家长给孩子取这么个名字?
老和尚想着,也就问了,但关键是景弈也不知道,一开始他知道初灾这名字的时候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一直没记得问。
“初灾初灾。”老和尚摸了摸下巴,掐指一算,突然额了一声,“施主,你这生辰八字与名字好像对不
上,
景弈微微放松,竟没有太大的惊讶,他只点头,“看名字能看出什么吗?命运……姻缘。”
老和尚一脸“那你这就是为难我这个糟老头子了”的表情,“光靠名字哪里看得出来什么,硬解的话,只能看名字表面意思,初通始,灾通灾祸……”
“算了。”景弈心想自己真是闲着没事来找这个老和尚玩算命游戏,他眉目淡淡的略过了摊前,“付款码呢?”
虽然什么也没有算出来,但老和尚他脸皮厚啊,不仅一点都不心虚,反而还乐阿阿的从怀里掏出付款码,“施主好魄力,做事果决毫不犹豫,贫僧佩服。”
“佩服什么?你有钱你也可以这样。”
景弈付完钱就走了,徒留老和尚一人风中凌乱。
老和尚:有钱了不起啊!
安宁寺下,是长长的百米阶梯,寺庙位置极高,后方的栖云山上满是缭绕的雾气,层层山峦都掩藏在这shi雾下,一眼望有种恍若隔世的神秘。
山脚下,少年百般无聊的等在车旁,他晈着一串糖葫芦,吃得双颊鼓鼓的,漂亮的眸子都餍足地眯了起来,像是那躺在院中晒太阳的小懒猫。
果然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初灾想进车等,他刚走两步,突觉喉咙痒痒的,浑身上下都有些暖洋洋,他微微怔了下,倏然抬头往栖云街一看。
一名身姿高挑,穿着西装的男人独立于人群,静静地站着,存在感十足,他与他遥遥对视一眼。
周围不断滋生的灵气让小饕餮十分舒服,甚至不想走了,只想盘腿打坐来场说坐就坐的修炼,可现在是末法时代,灵气枯竭,突然出现这么浓郁的灵气本身就不正常。
明明那男人存在感是那样的高,气质也脱俗,甚至一头乌黑的长发也足够让人醒目,然不知为何,周围的行人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亦或是没注意到,停都不曾停一下,纷纷与他擦肩而过。
初灾打开车门,收回视线,专心地啃着自己的糖葫芦,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他轻轻伸手,飘飘然的灵气在他指尖跃然涌动,像是那扑腾着翅膀的蝴蝶般活泼,只一瞬,他就收回了手,若无其事的低头玩手机。
不远处,静静站立在人群中的男人见初灾只看了这边一眼,便收回视线回了车,不由得低头沉思。
是看不到,还是装看不到?
他需要求证。
男人掀起沉静如水的眸子,迈步向前,可下一秒又倏然顿住。
长长的阶梯一路蜿蜒上山,看着远,实则也不尽然,景弈下来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有一阵尚未散去的诡异气息。
他缓缓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眼屏幕中有道裂痕的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这股气息散去,像是从未来过。
“初灾。”
初灾一扭头,见是景弈回来了,他不由得鼓颊,“你好慢。”
他三串糖葫芦都吃完了。
少年的声音清清浅浅软软糯糯,带着他特有的小调,听着就很舒服,景弈不由自主笑了笑,“有点事耽搁了。”
说到这,初灾想起一点事。
他说:“我问了萧师弟,他说他工作忙就不来了,你不是应该也很忙吗?怎么还有时间出去玩?”
司机发动车子,车子扬长而去。
景弈坐在少年身边,他甚至能闻到少年身上甜丝丝的糖葫芦味,诱人沉沦,想让人一尝美好。
“我的工作可以暂时交给父母打理。”景弈一边说着,一边不自然的偏头,他看见了少年微微撅起的唇,带着点水光,唇上一颗圆润的橘子味棒棒糖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吃糖也不好好吃。
景弈弯了弯唇。
“还能这样的吗?”初灾没管过公司,但也知道应该没这么简单吧?工作全扔给父母,然后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去玩了?
这可是管理大公司啊……
“嗯。”景弈似乎不太想聊这件事,很快他就转移话题,“你确定要去草原玩?”
是的,有那么多有趣繁华的地方初灾不去,却偏偏选择了草原,还是一个旅游业务发展得不怎么好的大草原。
“我没去过,想去看看。”
初灾含着棒棒糖,说话略微含糊,景弈却听清了。
他轻啧一声,“可你选的地方四季寒冷,帝都尚且还热,你确定这一寒一热你身体受得住?你不是身体不好吗?而且……你带了冬衣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初灾没有一个能回答得上来。
他吭哧吭哧的调整座位想睡觉,“冬衣我让我师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