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景弈看了看初灾,眸低似有浮光涌动。
“你当时十岁……”初灾顿了一下,“懂这些?”
“不懂也得懂,毕竟在他们那样折腾的情况下,我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这里面的崎岖事迹可以用四个字概括,被迫成长。
别的孩子十岁时还在哭闹着不想上学,童心一片。他十岁就得为活下去想东想西。
“那真的是那么简单的车祸吗?”
车祸这种事没法避免,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不会突遭横祸。但景家夫妻肯定不会如此大意,毕竟身居高位,车子什么的当然都要最安全便捷的,为的就是防止这些意外发生。
“当然不是,是旁支搞的鬼。”也就是这个时候,景弈说的话总算是有了点大家族为利益廝杀不折手段的故事感,“他们在车上动了手脚,特意雇了个走投无路的人当司机,为的就是能以最大的力度将我父母撞死……不过都结束了,那些人我前些年揪出来送进监狱了。”
说起这话时,景弈的神色很是轻松。
能看得出并未因为父母对他的态度而感到伤心或如何如何的,毕竟没有拥有过,自然也不会有得而复失
的失望。
初灾的注意力却在另一点上。
他迟疑一下,“你家那给你算命的老前辈还在不在?”
景弈略微一愣,反应过来道:“不知道,很久没见过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景家没人知道他的消息〇’,
“那后来那个仙人道长呢?”初灾又问,他盯着景弈的眼睛说,“你活不过三十这话你确定是真的吗?”
以前他还从未想过景弈小时候竟然是这样长大的,这样的……崎岖。
小孩刚出生时唯一的信息来源只有父母,所以应该可以理所当然的依赖父母。可景弈出生后肯定是没这待遇的,也不知道他看见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样对待自己,那些时日心中到底是什么心情。
总会是不好受的。
他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情绪略了过去,只挑拣着重要的说,但其实初灾想知道的是他那时候的心情。
“仙人道长只见过一面,后来再也找不到了。虽然活不过三十这事未能证明,但我心中有数,多半是真的。”说着,景弈瞧见初灾睁大了眼睛,略微一勾唇,他低头亲了亲他,低声道,“不过你放心,你男朋友我本事大着呢,不会轻易死掉的,我有按时吃药。”
闻言,初灾愤愤的把脸埋进了他怀里,声音郁闷:“你怎么这样啊,早知道不和你接触了。”
景弈:“?我怎么了?”
他有些傻眼,坦个白男朋友竟然说后悔和自己接触了?
“不和你接触我就不会认识你,不认识你就不会喜欢你,不喜欢你现在就不会知道这些事,不知道这些事我也就……不会心疼。”
娇气包为了不让自己难受,向来是对那些麻烦事敬而远之的。可这次“麻烦事”先斩后奏,等惹上麻烦事的时候再想离开也就晚了。
初灾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酥酥麻麻的疼,他张嘴咬在景弈的锁骨处,摩擦了一下自己的牙齿不肯松幵了。这一咬可没有特意留情,抱着他的男人轻嘶了一声,“疼。”
初灾轻哼了一声,松开了牙齿,见上面好像露出了点血,犹豫一下小心翼翼的伸出红嫩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下。
他的舌尖带着温热的气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景弈瞬间有种电流窜过全身似的感觉。他扣住初灾的腰,声音克制喑哑,“你干什么。”
“出血了。”初灾挣扎了一下,“我晈的有这么重吗?”
他想去拿纸给景弈擦擦,但抱着他的人死活不肯撒手,景弈的唇贴着初灾的耳朵,声音染上了些许情
欲,“灾灾。”
他喊了一声,又克制了一下,突然说:“我跟你说这些事不是为了让你心疼我,而是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与其让你从别人那听说来然后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倒不如我亲口来说。”
“我是真的有把你放入我的未来,我想和你过一辈子的。”
“有下辈子的话我也要预订。”
听着景弈这一席话,初灾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相信景弈表完一次白就会放弃的。
大概是脑子瓦特了。
心上人就在怀里,景弈克制了半响,还是没忍住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将他反抵在墙上,唇舌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少年的齿牙,他吻得侵略性十足,难舍难分,几乎要掠夺了初灾的所有空气,让他只能依附着自己的呼吸。
到了最后景弈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一是怕初灾害怕,二是也没有作案工具。
他抱着初灾躺在床上,思索着下次得出去买些作案工具回来。
过年这几天初灾就在师兄们和景弈这里徘徊,最后终于有机会回家了,帝都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初灾到小区的时候关掉了雨伞,抖着伞上的水珠进了电梯。
他摘下口罩,在踏出电梯门的那一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