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辻翠思索了片刻,“红色的?”
“算了,等会儿你自己看吧。”青年摸了摸鼻尖,并不在意提前的透露。
“斗篷,你那件可怜的老家伙不是被我给拆开了吗。”
阿辻翠:“……”
一个声音在不停回响,他是她的,赫尔德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她轻而易举地调动狼人的身体与欲望,如此时此刻。
他信誓旦旦地放话说这样的报告要多少他就能写多少,直至批准婚契为止。
“今天过得怎么样,宝贝儿。有在图书馆里看到什么稀奇的?或是在工会里看上什么狩猎任务,然后想着把家里的先生丢开,独自旅行去吗?”他戏谑地问。
“我今天确实在想你,但只是在想着你而已。”她在他耳畔轻轻说道。
福尔图那的画师为两人绘制了挂在壁炉上方的画像。
她偏过头,悄然加深呼吸。
原先萦绕在赫尔德身边的烟草味已然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的混着枫糖的茶味,是即清冽又混着甜味的浓郁气息。这是她喜欢的味道,也是她必须拥有的味道。
画像中的赫尔德穿着黑巡司英挺的黑色制服,他正望向右侧,露出爽朗的笑容。阿辻翠也正在微笑,她披着斗篷,身穿白色衬衣与装饰着古铜色金属皮扣的麂皮伞裙。
“是什么?”
狼人开始有些晕乎乎地想。
所以,她真的再次拥有了家人,对吗。
所以客观事实,从各种意义而言。她需要让他搞清楚状况。
明明手掌扶着的腰已软得往下塌,可其面上依旧是作出一副倔强的样子。
她揽住灰发青年的窄腰,一手停留在结实饱满的胸膛。舔舐腺体的嘴唇开始在附近徘徊,吻着他的侧颈与锋利的喉结。
阿辻翠并没有作答。
“唔,差不多。”旅行者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答。
“……啧,你怎么知道。为了防止哈伦那些家伙说漏嘴,我可完全没在他们面前提这个。”赫尔德咂舌,“不是老提你老师那个红斗篷吗,我猜你也很想要一件。”
一双肌肉线条漂亮流畅,青筋蜿蜒的手臂被单
真是,太松懈了。
“怎么,想我?想着操我?”他勾着嘴角,桀骜地坏笑起来。
“你……想我了,真的?想了什么?”
来者先是将她包裹进了炽热的气息,接着便是熟门熟路地在嘴唇旁落下一吻。
“哦……我想,你才真是个天才。”阿辻翠有些干巴巴地说道。
两人并肩而立,背后是洒满月光的森林,洁白的铃兰花围绕左右,红色的郁金香就遮挡在身前。虽然是夜晚,虽然只有月光,但它依旧是那样明亮璀璨。
“破绽。”就在这时,一双臂膀从背后勾住了阿辻翠的腰。
“给你带了礼物,在那儿。”他比了比会客厅的方向。
“这有什么可得意的,我,我也想你。”他抿了抿嘴唇,又小声嘀咕起来。
“可以啊,宝贝儿。快些,我可等不及了。”
狼人青年蜜色的皮肤上留下了她啃咬的痕迹。不规则的圆形牙印与红色吻痕从脖颈一直延续到胸口。饱满的胸肌被被吮得直颤,浅褐色的乳头红肿,顶端被指腹揉捏得挺立翘起。
就这样,赫尔德填满了大部分报告。
不明白她眼神的转变,却还敢撩衣服来撩拨她的理性,要知道这种野性难羁的眼神也是一种挑衅。
他的喉咙发出了呜呜的低吟,轮廓凌厉的眼睛却软绵绵地微泛着红,浮着一层水汽。
她注视画像,仅仅是一个这样的想法,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填满了。
“哦?”赫尔德挑眉,“我认为我有必要再问一遍,你要不要多想想再回答?”
好、好吧。完全过关,那么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再问一遍了。
总而言之,审核通过。
一位并不愿透露姓名的灰昼司秘书长委婉透露,正常的婚契报告是两页,但由于一些众所周知的人情世故造成了失误,以至于它扩充成了七页。
当然,在此之后他们的上司也进行了深刻反省,他被恶心得不……嗯,他被深刻的爱情感动的热泪盈眶。
在完成标记之后,阿辻翠已然深刻体会到了隐藏在Alpha骨血中的控制和占有欲。她很难说清这到底是利己主义至上的劣根性,还是一种属于动物的本能。
啊,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对方却笑了一声,她拨开青年颈后的碎发,缓而有力的在标记处温柔地咬着。
不过灰昼司那边传来消息说大可不必,他们真的只是要走流程文件,不需要了解无谓的罗曼蒂克史。
“用写情书的方式打报告还不容易吗,真是提醒我了,宝贝儿。”他冲她眨了眨眼,就好像是星星眨了眨眼,“你真是个天才!”
阿辻翠想,大概,布莱恩是不想再被感动一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