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honey……”
身体随着身上的男人摆动,林芙月喘息着应和,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够。
频率够猛,尺寸够大,触及够深,情绪够浓。哪里不够呢?她明明欲望被引燃,却无法全情投入,差什么呢?
内心暗自思索,面上仍保持火热的回应,甚至她“反客为主”,按着男人的肩膀将两人体位调换,主动在男人身上驰骋,与他激吻。
当纠缠平息,她颤抖着高chao,男人低吼着将Jingye射在套子里。
“宝贝,你太美了。”
现任男友柔情的抚摸和爱语让林芙月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可是只有她心里清楚,真正让她攀上高峰的是心底禁忌的幻想。
为何无法摆脱?
已经交往到第五任男友,林芙月对他是心有好感的,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交付真心,无法让自己在性事上停止不可告人的想象。
原本应是痛苦的回忆,那些折辱、威吓,充斥着暴力的性,在某次梦中换了主人公后,竟似成了一种情趣,危险而迷人。
汗涔涔地从春梦中醒来,林芙月把头埋进被子里,捂着心口心惊rou跳地发现——如果是他,她愿意让他将所有恶行再做一遍。
可他是林风行。
也许正因为他是林风行,所以那些恶劣的话语、粗鲁的举动、暴力的行为若由他做来,都将反差出奇异的魅力。
可他是父亲。
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
她可以仰慕,可以尊敬,可以孝顺,而决不可爱慕、不可遐想的父亲。
如果她跨越这条界限,父亲的所有努力便好似笑话,她也可能不再继续是父亲所爱的那个“月宝”了。
不过是错觉,不过是妄念,是过于晚出现的厄勒特克拉情结罢了。林芙月告诉自己。
只要,只要找到一个恋人——
很可惜,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解决。
第六任男友甚至没有和她上床,短短一周恋情便已告吹。
噢,这回倒是不关她的事,是对方终于借着这段“恋情”认清了自己的性取向。
第七任,于春霖,一个同样带着清冷气息的君子,她被那相似的气息迷了眼,第一次主动追求男人。
于春霖坐在教室的窗台上,手捧一本书,淡淡瞥了她一眼,可有可无地应了她的告白。
相处了几天,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林芙月便也发现,于春霖的清冷到底是不同的。那是一种如他名字一般,南方春天的梅雨季带来的Yin冷,裹着莫名的清愁。
而那个人的清冷,是林间月光,是山间清泉,是原上徐风;疏离又温柔,清新又明朗。
直觉告诉林芙月,她这位第七任男友身上有故事。不过她没问,毕竟他们没多久就变成了“姐妹”,她没那个爱好要揭开别人的伤疤。
之后林芙月空窗了很长一段时间,接二连三的恋情落空让她产生了另辟蹊径、尝试用学业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想法。
她去各种各样的慈善公益机构当义工。在福利院,她见过因父母乱lun导致出生便畸形的孩子,也见过幼时曾遭亲人侵犯的少年;在妇女援助中心,她安慰遭遇性侵的女性,鼓励她们拿起法律的武器扞卫自己的权利,陪伴她们在Yin影中艰难跋涉。
在努力帮助这些可怜人接受疗愈的同时,她却忍不住将自己藏得更深。
——因为她也曾同样痛苦,而现在,她好似快要模糊掉这种痛了,这让她感觉自己在背叛。
只因“施暴”的主角换了一面,她便如此期待与渴望他的怜爱,如同记吃不记打的狗一样,岂不是背叛了那个过去绝望的自己、背叛了受尽蹂躏时惶恐愤怒的内心、背叛了得知真相后所做的一切努力?
不会有正常人和她一样。
将痛苦、愤怒、悲伤接纳后应当归于平常,而非归于爱恋。
她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做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自欺欺人。”于春霖嘲笑她,“虽然不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想骗自己。”
“你懂个屁!”不甘示弱的林芙月嚷嚷。
“我当然懂。”于春霖扶了扶眼镜,没有随着她提高声线,反而更压低了几分,“因为‘不能爱的人’……我心里也有。”
“那也不一样——”本想再犟嘴几句,话到嘴边却泄了气,林芙月丧气地瘪瘪嘴,“算了。”
她这位“姐妹”自己大概不知道,他的眼眶红起来是浅浅的樱色。
都是栽进了感情中的大傻瓜,谁敢说自己比其他人看得清呢?
到底还是承认,自己就是爱上了。
爱上他是多正常的一件事。长得帅,身材好,气质佳;够上进,够有钱,够爱她。
爱上他是多不正常的一件事。他是父亲,是强jian犯——于情,她应当对父亲只有亲情;于理,她应当对强jian犯深痛恶绝。
命运如此喜欢捉弄他们:让父亲爱上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