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能不能别这么刻薄。”华宴擦掉齐铭眼角的泪水,皱紧眉头看着自家母亲,满脸都是不悦。
“怎么?你还为了个男狐狸Jing来训你妈了?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胡月文一张脸被气的通红,她转眼看向齐铭,一股气涌上胸口,将手中的包狠狠地砸了过去。
“啊!”齐铭惊叫道。
“……”钟炀扯了扯嘴角,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厌恶感。
皮包上的链条划伤了华宴的眼角,可他非但没有在意自己,反而冰凉的看向胡月文和钟炀。
“过分了。”这句话,他是盯着钟炀的眼睛说出来的。
冰冷刺骨,咬牙切齿。
“什么?”钟炀嗤笑了一声,“怪我?”他放在裤兜里的手紧紧攥起来,刺痛自己也觉得无所谓。
“妈,我今晚回家。”华宴擦了擦眼角的血痕,说道。
“呵。”尽管心中有些疼痛,胡月文还是冷漠的应了一声,她瞪了一眼眼前的两人,转身就走。
“小钟,走吧。”
钟炀没应她,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没事,阿姨,我一会儿就过来,您先去吧。”他语气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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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钟炀。”趁着齐铭去看望刚从急诊室出来的张盈盈的空闲中,华宴一把把钟炀抵到墙上,恶狠狠地问道。
“我?会想要干什么呢?”钟炀勾起薄唇,面带微笑的看着他,“顺便说一下,你弄疼我了。”他一只手抓住华宴的小臂。
华宴没打算松开抵着钟炀的胳膊,他忽略钟炀捏着他迫使他放手的举动,到最后,狠狠一把甩开钟炀的手。
那是昨晚撞到东西而留下瘀伤的地方,被华宴毫不客气的对待下,显得愈发的疼痛起来。
钟炀眯了眯眼,心底升起阵阵怒气。
“别告诉我,你跟我玩那个游戏,就只是为了让我不要接近齐铭,使你有机可乘是吧。”钟炀很少生气,就算心情很不好也会笑着对人说话,像带着一副面具一样,之前华宴还极其厌恶这样的伪装,可现在钟炀的双眸终于浸着冷意的时候,他才明白,这次对方是真的动火了。
“与你无关,不要多管我的闲事。”华宴的唇角因为不悦而勾下,他松开抓着钟炀的手,转身走开。
“华宴,你是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是不愿意接受呢?”钟炀转了转酸疼的手腕,盯着他的背影道。
“我说了――”
“与我无关。”钟炀笑着补齐他后面的话,可是双眼中却没带着丝毫的感情,“既然这样,那个游戏,也就作废吧。”
华宴的脚步即刻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眼神Yin沉:“你觉得你能拿这个威胁到我?”
“不敢。”钟炀笑道,“我只是觉得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难不成你还想要追求齐铭?”
“不,不可能了。”钟炀整理了一下因为方才的撕扯而凌乱的衣物,淡淡的应道,“我不会喜欢那样一个人,也只有华大少爷您才为爱至死不渝,我就算了。”说罢,他向着华宴身后的门走过去,期间经过华宴,他却没有看他。
走廊一瞬间寂静了下来,华宴“啧”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把满腔的怒气置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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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轻轻起,扬起病床边的窗帘,齐铭看着窗外慵懒的阳光,再视线下转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眼底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的手渐渐从身侧移开,移到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的脸颊旁,再往下移,他的眼睛盯着女孩脆弱的脖颈不动了。
沉默良久。
他的手指张开,刚好能握住细嫩的脖颈,他使了点劲,感受到生命的动脉在蓬勃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在干什么?”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齐铭瞬间从沉浸的思想中清醒,急忙把手收回来。
“你怎么来了?”不确定钟炀有没有看到他荒唐的举动,齐铭的喉结艰难地动了动。
“呵……怎么了?”钟炀抱胸斜倚在门边,他看着齐铭,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齐铭颇有些恼羞成怒,但很快,他又把情绪调整了过来,“你想怎么样?”
“……”钟炀沉默不语的凝视着他,齐铭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钟炀盯着他那张秀丽的脸蛋,自己也搞不懂现在应该是以什么样的相处方式才恰当。
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可之前汹涌的喜欢,到此刻却变得无关紧要了。
他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喜欢齐铭了。
想到这里,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不喜欢齐铭,那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所以说,你有什么事吗?钟炀。”齐铭看起来有些不悦。
“……倒是没什么,突然想看看你而已。”钟炀道。
“……”齐铭愣了一瞬,“我已经结婚了。”
“嗯,我知道。”钟炀胡乱的揉了揉头发,“可是,你不是刚准备要当个鳏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