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一个人出院?”华宴继续询问道。
“有家属来接。”傅言止道。
这就难怪,否则秦亦修压着医院高层软禁着燕无辛,他根本出不了医院。
说到这儿,他又想起来:“秦亦修呢?”华宴一边问道,一般迅速的穿好了鞋子,病号服也没换,外面披了一件外套就走出了病房门。
“刚才去吃饭了,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傅言止跟在他身后,将病房的门关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个时候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傅言止站在华宴身后问道。
他俩一前一后,傅言止看着自己好友的背影,突然发现仅仅只是半年,他都已经不太认识这个人了。
这半年,究竟是发生什么了呢?
“……说来话长,我先去找燕无辛,待会秦亦修来了你带着他过来。”华宴没有回头,径直走向楼梯间。
燕无辛的病房在下一层。
“真是够一意孤行的。”傅言止叹了一口气,身后,秦亦修恰好走了过来。
“华总呢?”
“去找燕无辛了。”傅言止转过身来,看着秦亦修道,“有些话你们现在可以不说,但是不要一直瞒着我。好吗?”
“好。”秦亦修点头应道,同样跟在华宴的身影之后离去。
“这半年内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希望我被排除在外,如果你们有什么难处,一样可以找我。”在秦亦修即将看不到身影时,傅言止高声道,“我们是朋友,对吧?”
“对。”秦亦修无奈的笑了笑,“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会清晰明了的想你说明的。”说完,他也消失在了楼梯间。
傅言止站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儿,等到有护士来叫他,才转身离开了。
与楼上一层的平静不同,这一层的气氛堪称嚣张跋扈,秦亦修下楼的时候华宴已经站在了燕无辛的病房门前,似乎是在对峙。
他急忙走过去,就看到燕无辛坐在轮椅上,身后有两个保镖,期中一个推着轮椅,两人像左右护法一样站在两边,此刻正一脸冰冷的看着他们。
“秦总,好久没见了。这位是……?”燕无辛身后还站着一个身穿纯白高领羊毛衫外披咖啡色毛呢大衣的雾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此刻嘴角正噙着笑,说道。
“金宿……”秦亦修一愣,没有注意到对方的问话,抿了抿唇。
“是何澈那个小贱人不够吸引我们秦总了?还让秦总专门来找我。”金宿笑意满满,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又道,“不过今天就不叙旧了,改天再请秦总吃饭。”说罢,就带着人想要离开。
但华宴怎么可能让他如愿,长腿一伸,就挡在了这几个人面前。
“燕无辛留下。”他的神情寡淡,秦亦修并不能察觉出对方是喜是怒,但燕无辛要是离开,想必华宴一定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但……
秦亦修面色变了变。
“秦总,你这个朋友可是一点都不上道啊。”金宿再度开口,不过显然他一点都不把他们二人当做一回事,说话懒洋洋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是华宴华总,我劝你还是收敛点,不要让双方闹得太难看。”秦亦修说出华宴的身份,就是为了压一压金宿的锐气,说真的,他不想搞得两方俱败。
“不认识,没听过。”金宿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根棒棒糖,慢条斯理的扯开那青绿色的包装袋,将糖果含到嘴里,“我不在乎你是花总草总,别当我的路,否则你就是和我过不去、和金鳞过不去。”
迎着青年寒冰似的目光,华宴终于想起金宿是何方人也。
满城金鳞,混黑的。
金宿……就是这个组织的头目。
但是出乎意料,居然这么年轻。
华宴上下扫视了一下面前的青年,薄唇抿起,忽的勾起一个冷笑。
“关我什么事?要么把人留下,要么……”后半句他没说出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宿瞬间就变了脸色,看来以往还没有人会在听到他的名号之后还依旧与他为敌。
“华总不愧人中豪杰。”那金宿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伪君子模样,但下一秒却干净利落的出了手,一拳打在华宴的下颌,随后膝盖一弯,狠狠地顶上华宴的腰腹部。
华宴一瞬间就疼得弯了腰,他本身就是刚从病房出来,身体极其虚弱,再加上金宿前一秒还一副温浅的样子,下一秒就秒速动手,实在措手不及。
不过所幸金宿没有继续,看他痛的弯下腰之后,伸手抚平了自己衣服上的皱褶。秦亦修见状,急忙过去将华宴扶了起来。
“华总,您感觉如何?”
华宴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来望向金宿,一双眼睛盛满了Yin翳。
“华总,我们可没您那么大来头,我们一贯是——不讲道理,不听废话。”金宿挑眉看着他,一双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嘲弄,“您若是不服,大可跟我动手,这副弱鸡样子,也难怪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