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辛当初不是说要钟炀是因为我?”
“是有您的一部分原因,可更多的,还是钟总自己惹的感情债。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时间还长,您慢慢凑钱就好。”说完,他就立马挂断了电话。
金宿这次暴露的信息太多,华宴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仔细的将对方说的每一句话抽丝剥茧。
可最后还是得不到什么结论。
他知道钟炀是什么人,又怂又乖,怎么可能去招惹到***的人。
这一条路注定是行不通了,他闭了闭眼,深呼了一口气,还是走进了登机口。
抵达梧市已是黄昏渐近,他先打了车回到他和钟炀蜗居的地方,打开房门,一片黑暗,没有人气。
其实这样的日子他以前过了太多,可和钟炀在一起后就没有了这种毫无温馨的寂静。如今,过往的一切纷至沓来,让他难以忍受。
钟炀出差的那两天他将整个房子都重新撺掇了一遍,新地毯、新壁纸、新的家具……
他想着能够在钟炀回来之后更进一步,哪知这一走出了这么多变故。
华宴躺在床上,他并没有什么兴致吃饭,今晚再睡一晚,他就准备回本家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就开车上路,本来是没有心情吃早饭的,可兴许是因为在满城的一个礼拜并未注意过饮食,他留下了胃病。于是只好在途中找了个餐厅随便敷衍了事之后继续开车。
但是即使他已经应付了早餐,半路上还是突发了胃病。
那一瞬间他突然恶心至极,头晕之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识之中松开了方向盘。
于是“嘭”的一声,追尾了。
所幸并没有太大的事故。
华宴伏在方向盘上冷汗直流,前面被追尾的司机下了车,连同交警一起过来,他忍着疼痛打开车门,却下不了车。
那交警还以为他受了伤,准备叫救护车时被华宴打断了动作:“我没事。”他清了清嗓子。
“……华宴……?”前面那个司机有些迟疑的问道,华宴忍着呕吐感抬眼望去,居然是华励——他小姑的儿子,是华宴的哥哥。
但是他们一向接触不多,没想到这次却是走了狗屎运,撞到的人还是自己的表哥。
“既然你们认识,那这事就私了了吧?你看怎么样?”那个交警见他们双方认识,这么开口说道。
“行,麻烦你了,我们会尽快收拾完毕。”华励点了点头道,然后转过头来又看着华宴,“你先把车开到路边?”
“嗯,你先起开。”华宴紧咬牙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以往,华励不明所以的笑了笑,转身又走向自己的车了。
华宴缓慢的将车开到路边的时候,华励已经和他的母亲从车上下来了,以前不见面尚可忽略,这次见面却不得不打招呼了。华宴熄了火,喝了几口水下了车。
“小姑,好久不见。”他向华励身边站着的美妇人问好,那女人身披貂皮大衣,妆画的很是Jing致,看起来不像是四十岁的中年妇女,红唇一勾,眼底却没有笑意。
“确实好久不见了,华宴。”
“我已经打电话让本家派车来接了,这两辆车可算是报废了,让拖回去吧。”华励接着说道。
华宴点了点头,却又有些摸不准他小姑一家怎么会来本家,要知道以往,他们是很少来串门的。
“小姑,这次来是……?”华宴挑眉问道,但问出口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小姑和华励相视一笑,随后他小姑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还没等华宴猜到对方什么意思,另一旁华励便笑着回答道:“你忘了啊,明天是老爷子生辰。”
“老爷子要是知道自己捧在手里含到嘴里的好孙子居然会不记得他的生日,你说该有多寒心啊华宴。”美妇人的脸上终于带上了笑意,只是讽刺意味十足。
华宴皱了皱眉,这些日子杂事缠身,他自然忽略了很多事情,不过所幸他这次回来的也不算迟,还有时间准备贺礼。
“小姑说的是,我这次确实有些不长心。”华宴应付道,他其实很不愿意和女性这般勾心斗角含沙射影的说话,有一点错误就要被抓着不放,属实是浪费心神。
老爷子若是过生日,那想必那些奇葩亲戚都得来,华宴脑中略过几个人影,瞬间一阵头疼。
他来本家本就是为了钟炀,若是让那些个人知道还不翻了天?
家里派来的车终于来了,为了不让他小姑华理再捕风捉影,华宴先拉开副驾驶的门,道:“小姑,您先。”
华理瞥了他一眼,优雅的坐进了车,华宴关上车门,坐到了后座。
后排坐着的是华励和他二人,他们虽是年龄相差不大的表兄弟,可一向没什么纠葛,华宴知道他的几个表兄都看他不顺眼,可是看破不说破,维持着表面风光即可。
一路沉默着抵达本家的大宅子。
三层别墅面前的空地停了好几辆豪车,华宴粗略的暼了一眼,就知道提前到来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