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铭这下可真是被惹火了,他一贯讨厌从钟炀的嘴里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更何况还是让他一直厌恶无比的华宴。
——这是在挑战他。
戚无铭一把掐住钟炀的脖子将他按在床铺上,Yin柔的五官原本俊秀好看,此刻却显得有些扭曲Yin鸷。
那张脸不再被那张冰冷的面具所遮挡,钟炀看着他的脸颊泛红,显然是情绪很激动之下染上的。
但他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戚无铭掐着他的脖颈不肯松手。
——故伎重演。
钟炀都不明白戚无铭究竟对掐他脖子有什么执念,每一次想要制服他都是用这个手段。
“呃——!”突然,他的脖颈处有针头进入,冰凉的不知名的ye体就这么注射进了他的身体。
意识涣散之前,钟炀想,哦,还有注射药剂这个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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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底下就按压着钟炀的大动脉,此刻正鲜活有力的跳动着。
咚、咚、咚……
每一下都在彰显着身下这个人的生命此刻完全由他来掌控。
——太刺激了。
戚无铭心想。
这种一切都被他掌控在只手之中的爽快恣意每一秒都迫使着他情绪失控,恨不得就直接这样把钟炀掐个半死,让他窒息在自己身下,死在他的床上。
那药剂已经被注射进了钟炀的身体之内,戚无铭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失去意识、停止挣扎,最后,他才终于松开了那只禁锢着钟炀呼吸的手。
他本不想享受一个活死人,但是留着钟炀有意识危险系数又太高,于是他只好让药物来控制钟炀。
仔细想想他也挺可悲的。
戚无铭褪去自己的衣衫,又伸手褪去已经失去意识的钟炀的衣物。
露出Jing瘦苍白的身躯,他捏了捏自己腹部的肌rou,还是觉得这种白斩鸡身材不符合自己的美感。
但是这些比起享受自己心悦之人都显得无关紧要起来。
戚无铭俯下身子去用嘴唇触碰那温热的肌肤。
进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眼见到钟炀的时候,钟炀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才是第一个看着他目不转睛的人。
彼时戚无铭还叫齐铭的时候,华宴追他追的轰轰烈烈,戚无铭实在烦的要命,但又不好直接去跟对方硬碰硬。
——那是华氏下一任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捏死他就跟他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于是他只能尽可能的避开华宴,偶然有一次他在他们校园的人工湖边散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有意思的青年——
午后阳光明媚,光斑透过斑驳的树叶投在坐在树下的钟炀的脸上,显得格外美好仿若幻觉。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有一束光照在了自己的心头,炙热如火。
那个下午,钟炀在树下坐了多久,他就站在Yin影处看了对方多久。
那时候年轻,哪里知道世界上真的会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的存在。
夜晚戚无铭返回自己的宿舍,华宴果不其然又送来了一大堆他压根用不着的东西。他躺在床板上,脑子里一直浮现出那个青年温润清秀的侧脸。
一瞬间,戚无铭意识到了自己真的是坠入爱河了。
只需一眼,万劫不复。
然后他的心砰砰直跳,似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他整个晚上都在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去要个联系方式呢?……再不济一个名字也行啊!
可是他没要……
果真美色误人啊……
他欲哭无泪。
他明明才是个青年,却在看见钟炀第一眼的时候就像老房子着了火一发不可收拾。
但还没等他去了解钟炀这个人,那人就把自己送到了他的面前。
甚至于,戚无铭看到他的架势的时候,还以为对方是真的喜欢他。
钟炀不怕华宴,戚无铭都不知道到底是无知者无畏的原因,还是钟炀压根就有资格与华宴抗衡。
但后面这个想法又被他很快掐断了。
钟炀家也不过是一个小康家庭,哪里能制约的住家大业大的华氏。
他就像Yin沟里的老鼠,既渴望阳光又怕这阳光太炽烈将他灼伤。
钟炀开始和他碰了不少面,尽管对方眼神专注,但戚无铭就是觉得那深处并没有什么深情的意味。
——久而久之,他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华宴和钟炀两个人之间横跳。
他父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闻了这个消息,当机立断就决定让他选择华宴。
身为父亲,甚至都没有问过他喜不喜欢男人,又喜欢什么样的人。
也难怪,毕竟比起钟炀,华宴更是天之骄子对不对?
戚无铭就趴在靠窗的桌子上,微风徐徐阳光和煦,他突然就特别想看到钟炀,想看到那个人站在他面前,说话的时候,一双浅棕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好似他就是对方的唯一。
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