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久等了,我就是华氏集团新上任的股东——戚无铭,从今以后就请各位多多关照了。”戚无铭笑意柔和,姿态十分谦恭。
“怎么……怎么会是你!齐铭!!!”华宴这下坐不住了,在场的其他人完全不能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情绪激动,只有戚无铭坐在原地笑意盈盈看着他。
“华总,现在要开会了,有什么事还是请结束再说吧。”
“对啊,华宴你看看小戚总多明事理。”华理找到了讽刺华宴的机会,自然丝毫不肯放过。
“你——!”华宴低喝一声,恨恨地止住了后话,华理冷哼,会议厅这才安静下来。
几位股东开始商量商业政策,华宴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一直等着的仇敌居然是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人,这个冲击力决计说不上小。
齐铭既然会来到这里,那证明绑架钟炀的人、敲诈他的人都是对方。
相处近十年,他从未想过齐铭的真面目居然是如此。
一场会开了一个小时,会议结束,其他股东都站起身来离开了会议厅,唯有华宴和齐铭还坐在原地。
等到闲杂人等全部离去,华宴这才紧紧地盯着齐铭:“你……”他想问的问题太多,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别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齐铭脸上带着笑意,这张脸还是华宴万分熟悉的一张脸,但上面的神情,以及齐铭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已经与过去千差万别,若不是知道齐铭并无任何兄弟,他甚至都以为这是另外一个人。
“惊喜吗?”齐铭笑着问道,他站起身来看着华宴,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真是不错啊,这就是权力的味道吗?”
“……绑架钟炀的人是不是你。”华宴攥紧了自己的手,眼神也冷冽了下来。
“华宴,你的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齐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华宴抿了抿唇,也站起了身。
“为什么?”华宴声音低沉。
“什么为什么?”齐铭杨眉笑问。
“为什么欺骗我,又为什么,绑架钟炀。”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齐铭眯了眯眼,这张脸在过去总是带着脆弱柔和的情绪,如今却变得邪气了不少,“古有勾践卧薪尝胆十年,今有我戚无铭隐身埋名十年……至于钟炀,那只不过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权宜之计,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不还是将他放回去了吗?”
“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开始欺骗我了,对吗?”华宴问道。
“华氏太子爷可是不错的朋友。”齐铭耸了耸肩。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坐进华氏的位置吗?”华宴跨步上去一把捏住了齐铭的领子,脸色Yin沉道。
“真是粗暴,这身衣服可花了我不少钱。”齐铭还是带着笑意声音Yin柔。
“齐铭,我叫你回答我!”华宴恨不得现在就一拳挥上去。
“我回答什么?你都已经知道答案了,不要明知故问了。再者,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奉劝你还是叫我本名比较好。”戚无铭将华宴的手一把推开,落地窗就在他身后,阳光照射进来,更显得他一张脸没入Yin影,极其骇人。
“齐铭”这个名字让他百般厌恶,一提起来就让他回想起过去的污浊烂泥,以及对华宴的阿谀奉承,每一个,提出来都让他恶心万分。
“所以,你对我的深情以待,一样也是假的。”华宴说出的是陈述句,戚无铭当即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华宴!你当你是什么香饽饽?”他收回了笑意,眉眼之中带着Yin狠,“你不过是一个空有物质的废物罢了!你还真的以为我是喜欢你?你也配!”
他越说越气,又想起了就算他一直阻拦,钟炀和华宴最终还是搅和在了一起的现实,又愈发的愤慨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华宴一直都能站在别人一辈子都抵达不了的高处?凭什么华宴比他更差劲也能够被人所爱?凭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的人、他想要的一切!对于华宴来说都是唾手可得?
凭什么……
凭什么最后,钟炀还是会和华宴纠缠不清?
明明他,才是第一个和钟炀相识的人。
心中愤恨,戚无铭更是难以忍受。
两个人不觉间就扭打在了一起,不仅如此,戚无铭还要用言语讥讽华宴,他嘲笑着华宴曾经对他的特殊对待,一词一句皆为利剑。
华宴沉默不语,心里也是愤怒汹涌。
心中情绪万千,两人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肯留力气。
戚无铭一扫过去柔弱的模样,变得凶狠绝情,这下才真是凸显的男人的气概。
两个老总,两个成年男人,和困兽一样互相搏斗。
会议厅里的椅子桌子均被弄乱,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巨大声响也不敢进入。
戚无铭身形羸弱,出手却狠厉异常,华宴的拳头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鼻血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