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早就想动这个卫妈妈,但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林钶是个非常心善的人,对卫妈妈这样滴水之恩的人都涌泉相报。林坤碍于林钶,一直没有动她。
如今闹大了,再不动手,只怕夜长梦多。
赵世安也是这个意思,他趴在地上,小心地提出建议来:“倘若闹大了,小公子知道了,定是不依。倒不如悄悄地,拟一个偷盗的罪名,远远地发卖了,半路上再将几个主犯秘密处决。这样一来不伤小公子的心,二来也不落人口实,将来小公子若是问起来,就说病死在外,公子也不会多心。”
林坤嗯了一声:“你做得机密些,别让那些闲言碎语传到可可耳朵里。”
赵世安这才松了口气,林坤的东西都被卫妈妈偷走卖了,这件事情算起来他也有错,好在林坤并不理论。赵世安连忙下去张罗,把这烫手的山芋赶紧解决掉。
赵紫就这么被点上来伺候林坤。
林坤认出来他是林镒送过来伺候林钶的小太监,就问道:“你不在公子那里伺候,反倒跑这边来。你的心挺大的啊?”
林坤一肚子气,这话就说得很重。赵紫慌慌张张跪了下来,甚至都不敢辩驳,只求恕罪。
林镒这时候却进来了,踢了这小太监一脚,叫他出去。林坤也懒得为难他,说滚吧。赵紫连忙圆润地滚了出去,留下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父子独处。
林镒穿着林坤的旧衣裳,刚从林坤的床上下来,哄睡了林坤的可可,这才来见这紫禁城真正的主人。
他歪歪扭扭行了个礼:“呦,这是哪里生的气,要撒在一个小太监头上?”
林坤问他:“叫你晚上吃饭,你早饭不吃就来了。怎么,不去结交这满朝的文武,反而有空来这里消磨时间?”
林镒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几乎是林坤年轻时代的翻版,二人的野心同样旺盛得像吞食天地的巨兽。
林镒也不跟兜圈子,直接说:“我来是想接可可到外面住几天,不多日子就送回来。我要跟可可成亲,爹若是有空,能过来观礼是最好,不来也不打紧。”
林坤哼了一声:“你都想明白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林镒在太师椅里舒服坐了:“来问问,您到底是想立哪个儿子当太子。你把可可放在宫里,大臣们可是议论纷纷。”
林坤反问他:“你想我立谁做太子?”
林镒没有回答,站了起来:“你立谁是你的事,我只管我同可可的事。”
林钶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日上三竿,看见自己还睡在林镒怀里,只觉得脸上发热。林镒知道他难为情,但还是怕他热,轻轻地给他打扇吹风。
林镒同他商量:“等过了节,哥哥接你到我的园子里住一阵。外面读书比在宫里容易,等日后你有了功名在身,也好结交朋友同年。”
林钶想,是这个道理。但他从小住在园子里,并未正经拜师明经,只几个老先生过来教了几日。他素日里学习并不刻苦,又无名师教导,这次下场其实并无多少把握。宫里面读书到底不容易,林钶虽然不管事,但也知道其中的困难。假如能在外面国子监跟名师坐监个一两年,那榜上有名的把握可就大多了。
林钶有些心动,却依然犹豫不决,怎好抛下他的丈夫到外面去读书呢?
林镒看出来他的摇晃,又推了把,说:“哥哥已经给你捐了个监生,新置了所房子,就在国子监旁边。日后若是读书晚了,宫门下了钥,就在那儿歇一夜,岂不便宜?”
都说差生文具多,林钶虽然学得不怎么样,但态度在那里。一听说这地方这么方便他求学,心就狠狠地动摇了。
林镒见好就收,坐起来,把林钶从被窝里抱在怀里,抓着他细瘦的脚腕给他穿鞋。
“我已经同爹说过了,带你出去住一阵。如今国事繁忙,他一会儿也忙不到你的头上来。哥哥如今闲得很,正好能陪着你读书做文章。”他把林钶放下床,才收拾自己。
“我如今也三十有二了,也到了该定下终身大事的时候。可可,你明白哥哥的心吗?”
林钶被他抓着手面对着面,避无可避,只能红着脸垂下眼皮。
要说他心里面一点林镒没有,那是假话。林镒本来就是他非常喜欢的哥哥,已经有不可动摇的感情基础。二来林坤娶了他以后,林钶其实依然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在他眼里,这两样东西其实没有多少分别。他爱林坤,自然也爱林镒,爱他的每一个哥哥。
在林镒如同实质的目光下,林钶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对感情,他似懂非懂。
但这就对林镒来说足够了,他定下心来,搂着林钶接了个心满意足的吻。他先是把嘴唇贴在林钶唇上,然后慢慢沿着唇缝舔舐进去,再缠着林钶的舌。二人分开之后,林镒又凑上来舔去银丝:“乖乖的,哥哥疼你。”
二人在卧室里耳鬓厮磨了半天,才到花厅。林坤已经用过饭了,他心情不好,又拉了一堆朝中大臣加班。林镒便带着林钶自己用饭。林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