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是上流社会某个大族家的正妻,嫁过去没多久丈夫就得重病死了。
两个人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孩子,其实也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因为是政治联姻。寡妇就是那种死板礼教家庭里长出来的男人,从小熟练掌握男德一百遍,温顺守礼,逆来顺受,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反正私底下蛮猛的,不是那种不正经的猛,虽然不正经的也猛,而是那种各方面,都很猛。
但是脸很冷,和一般的一看就很有攻击性的Alpha不一样,他长的就和云中水月一样,缥缈而高不可攀,好像这个人天生就该是敬着端着,菩萨一样供着,令人难生半点妄念,倒不像个Alpha了,但也不像更弱一点的beat或者本就是主权地位的omega。
他死了丈夫之后,接管下来了丈夫遗留下来的产业,大族家是做军火生意的,刀口上舔血的玩意,从来没有Alpha涉猎,更别说一个外姓人,有人嘲讽有人嗤笑,但很快就被他雷厉风行的手段震慑。
杀人不眨眼,手狠,心更狠,说做就做,说一不二,一刀插人心窝子里去了还可以慢条斯理掏出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夹起一块方糖丢进咖啡里再端起来喝。
声音还是那种温温柔柔的语调,对手下人吩咐:“处理干净点。”
当然啦,寡妇偶尔也有寂寞的时候,虽然他外表冷酷强悍,看起来并不在意他那个肺痨鬼一样病歪歪死去的omega丈夫,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有点惆怅,偶尔望着窗前的冷月,也会幻想有不有人能陪伴自己。
久而久之,就生出了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
比如包养一个小情人。
这样的事对于一个从小谨言慎行被耳提面命教导要守身如玉的Alpha是极难实现的一件事,顶多在心里想想,偶尔也会自己动手伺候一下邦邦硬的鸡儿,但是解决完之后就会陷入深深的自厌情绪,觉得自己好脏,虽然对过世的丈夫没有感情,但是认为还是要为其保持贞洁。
但是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在解决一次生意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意外,对方是一个omega,在对接的时候玩了他一手,很少有人这么戏弄他,他感到气愤的同时又觉得有一点有趣,好像某种脱离了掌控游离在他之外的奇特情绪,让他没有第一时间下令杀掉这个omega。
他一向对omega很忌惮。
他们就像包裹着毒药的浓郁甜点,散发着诱人蛊惑的味道吸引着Alpha们不由自主臣服在其脚下,AO之间天性的羁绊注定了一旦Alpha被绑定,就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们,成为一条死心塌地的忠狗。
某种程度上,他也很反叛。
他该感谢他的omega丈夫并没有标记他,否则一旦他去世,或许他会像个疯子一样想要追随着他一起离去。
那个omega理着短短的短发,桀骜不驯地被人压制在地上,身上都是泥泞混着被人打出来的伤痕,脊骨凸起,跪在地上像一头敏捷的猎豹,凶光毕露,眼里都是不驯。
他并不像传统上的omega,但也有着omega一样Jing致的脸和柔和的唇角,混合着血迹,倒有种异样的凄美,并不显瘦弱,腺体就大剌剌露在后天,信息素张牙舞爪地溢散出来。
他们并不怕被标记。
标记,意味着所有,代表Alpha会失去自我和引以为傲的判断力,会留着哈喇子跪在地上,祈求主人能施舍自己一点怜悯目光,和少的可怜的信息素,以至于不会发疯。
但也有一种意外。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契合度。
足以让两人都为其付出生命的热烈,但也因为这种例子太少,除了只存在于教科书上的给人带有梦幻色彩的幻想之外,毫无用处。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杀掉这个omega。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他吩咐将人带回了老宅。
omega站在窗前,外面是飘散下来的雪花,屋内的壁炉燃着温暖的火光,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声音冷漠:“你把我带回来干什么?”
Alpha走过来,跪在他面前,虔诚到就像一个信徒,捧着他的手啄吻,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狂热:“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为你着迷。”他说。
其实这样一个美人跪在面前……是真的很有冲击性,但是omega根本不为所动,他冷着脸,没有什么情绪地垂眼看他,然后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alpha脸上。
“啪——”
力道不重,Alpha甚至没有偏头,只是脸上浮现出五个指印,甚至领结都没乱。
“我爱您。”他又说。
omega反手一个不留情抽他脸上。
这回用的力大了些,Alpha被打的微微偏头,束起来的长发被勾下来几绺,但他眼神兴奋,呼吸炙热,依旧克制,只是贴着omega的手微微颤抖,饱含深情地重复:“我爱你。”
omega开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