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宠物,又是什么?”韩引奴愣了愣,“右护法若是缺人手,把‘金翎’捞回来,怕也比这位稳妥得多。”
“我不缺人手。”安雨楼忍不住一手抚住额头,道,“韩首座能不能别提‘金翎’,这与我今日求你的事并无关系。”
韩引奴忍俊不禁:“怎么没关系,还不都是你的‘宠物’?”
“他已经不是我的了,何况你从哪里看出他就稳妥了?”安雨楼很不想提那个名字,韩引奴正色道:“对本教来说,一个折断了脊梁骨的侠客,就算恢复了武功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这岂不稳妥?眼下这只嘛……右护法,他尚未折服,你考虑得怕是太早。”
安雨楼道:“我本就没打算‘折服’他。”他已经不想解释,就像被小鱼说“恶心”一样,就算解释了,他们也根本不会明白,只会更进一步知道右护法是个“怪胎”。
韩引奴沉yin道:“我还没告诉过你,‘金翎’前些日子来求过我相同的事……”
安雨楼一怔:“秦舵主回山了?”
“没有。”韩引奴白了他一眼,真是奇哉怪也,郦辛的问题他便死活不往教中事务去想,一说到金翎,他又立即敏感起来。“教主有令不得归山,他怎敢违抗?只是派人进贡给教主一批稀罕礼物,不知怎么偏让金翎随行。长途奔波,对他可不是易事,大约吃了不少苦头。”
安雨楼果然并不关心那金翎吃了多少苦头,只道:“你答应他了?”
韩引奴叹了口气。
“你当时不在,秦禹琛又用意不明,凭他一个小小宠物,还不值得我去冒同时得罪你们两个煞星的险。何况我方才不是说了么,他们身上的毒究竟是什么,我根本摸不着头绪,无从解起。”
安雨楼道:“请首座赐下方法。”
“我说了没头绪……”韩引奴无可奈何,“你当我是神仙吗?”
安雨楼瞧着她,眼睛明亮,倏然一笑,道:“韩首座让我留下来谈谈,那便是有办法,否则何须一谈?”
韩引奴为之声噎。她不得不承认,尽管安雨楼向来不怎么用心,但能次次从血雨腥风的修罗场中全身而退,这思维反应的敏锐实也非常人能及。
“嗐,都是你害我忘了正题。右护法若同意给金翎解毒,我没有异议。给这位嘛,总有‘纵虎’之嫌。将来若惹出什么事来,我可绝不承认与我有关。”韩引奴不再与他绕弯子,安雨楼挑眉道:“金翎的事,应该由秦舵主决定。”
“你同意了,他不敢有异议。”
韩引奴呵呵一笑,道:“但若只是强身健体,我有的是法子,且已在金翎身上试过了,效果颇佳。就我看来,应付你的Jing力不在话下。至于解毒,你还是先想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了。”安雨楼态度坚决,“要怎样才能解,你给我划下道儿来吧。”
这话说得不lun不类,韩引奴啼笑皆非:“什么叫划下道儿,我又不是和你交手比试,别这样故意吓人行吧?而且我都说了,不知道是什么毒,便不知如何解。”
安雨楼沉yin道:“若有这毒,便能解了?”
“不敢说十分,至少八九分便有了。”韩引奴正了正姿态,一脸傲然。
安雨楼思忖少间,道:“好。”
他知道御心阁能控制住那些本身艺业不俗的侠客,这毒药委实功不可没。此等独门秘术,断不肯对外售出。倒不知他们肯不肯卖出成品的毒药?只是这毒本身,怕是也比许多个侠客的身体还要值钱。但这也不是问题,若是不肯出售……
他那个“好”字说得仍没有半分犹疑,韩引奴道:“这解药若做出来了,金翎再来找我……”
安雨楼可不耐烦了,摆手道:“这件事去问姓秦的。我没拿回那毒前,你还是先替他调理调理,好叫他行动无碍。”
“你倒是考虑周全,却不知你那只宠物领不领情?”
安雨楼丝毫未受打击,还微微一笑:“他绝不会拒绝。”
“……那也未必就算领情。”韩引奴懒得跟他啰嗦了,挥手道,“该他了,你出去。”
门打开,郦辛却没有回头。
他仍然抱着那把剑,仿佛那是他在这个陌生环境中唯一的依靠,遥望着那些忙碌的杏堂弟子,神情惘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雨楼忍不住先伸出了手。那挺直的腰身,搂起来的感觉实在太舒服。郦辛一落入他的掌中,便不由地微微一抖。安雨楼双手都搂着了他,甚有些“许久”未见的亲热,道:“进去让韩首座给你号号脉。”
他掌心的灼热透入衣衫,贴着郦辛腰侧肌肤,郦辛很不自在,听见这话,仿佛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更是难明。安雨楼轻轻将他一带,便推入房中,旋即关门,果然很听韩引奴的话没跟进去,却站到郦辛方才站着的地方,以相同的角度遥望起来。
郦辛没料到安雨楼会如此干脆,腰间暖烘烘的触感还在,他在门口顿了一顿,方才举步走向韩引奴。
韩引奴笑盈盈地望着他:“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