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学长好。”严邃心下微微诧异,其实在没有见过苏杭的时候,他有猜测过这位家主到底是何等的人物,虽然之前听过一点这位苏氏家主的事迹,但是本人如此年轻,倒真的不在严邃的想象范围内。毕竟这样一位有手腕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看上去竟然还比让迟要小,是真的有点出乎严邃的意料了。
但到底这么些年,要学会隐藏这些,严邃整个人心态早就被锻炼得面上波澜不惊了。
因此,表面上倒也看不出什么。
“这位……”让迟顿了顿,他似乎不太认识。
贺栖自我介绍道,“我叫贺栖。”
“哦!”让迟恍然大悟,“你就是贺栖啊,贺平家主的孙子?真是看不出来,你竟然长得么大了?!诶,也不对,你居然长大了?”
事实上,让迟是真的不会夸人,就这话,当场让几个人都蒙圈了。
贺栖悄悄问苏杭,“他的意思是我不该长大,该缩小吗?”
苏杭睨了他一眼,转向让迟说着,“倒也谈不上多大,他今年才十九岁而已,比我们可年轻多了。”
雷珩,“切!”了一声。
贺栖,“……”
苏杭感觉头大,雷珩这人敌我状态表现得太明显,第一眼看不爽的,就算是改观了,转变也不会那么快。不过雷珩这人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和贺栖,关系其实并不算如何僵硬。
让迟挑眉道,“我话也只能这么说,不然的话,就得变成——嘿!你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贺栖,“……”
苏杭一笑,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他说道,“去我那里坐坐吧,我看你们应该不忙着走。”
让迟一耸肩,表示无所谓。
一行人来到苏杭的住所,等着吃晚饭。
晚饭撤下之后,今天早上的时候,贺栖还给苏杭送了好多橘子过来,现在好了,不愁没人吃了。
雷珩捡了一个,也没有剥,就一直在手上抛来抛去的,“你跟严家渊源颇深,严家那边也同意让你出席这样的场合,用点文绉绉的话,也算是严家客卿了。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次过来,除了凑热闹,应该还有为你带过来的这个小家伙做打算的意思吧?”
严邃自觉自己算老成,读书的时候,其实和周围的同龄人倒也感觉差距挺大的,就是有种模糊的生疏距离感。至于面前的这些人,虽然没有这种感觉,但是说他是小家伙,他心里面不服气,嘴上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就连哪怕是那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贺栖,看着也很神秘莫测。
其实让迟这些年一直在各方势力中游走,跟眼前这些人,算不上多么深厚的关系,但也比普通的强太多的,这点还是可以说的。而且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因此让迟也不掩饰什么,直接道,“说实话,严邃这孩子,从小就是在正常环境下长大的,让他这样的小家伙直接去学院里面,估计是够呛。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靠谱的人给我介绍介绍?大家互相关照关照啊。”
“哦?”苏杭疑道,“严家竟然没有培养他吗?”
“不能算是没有培养。”让迟解释道,“他老爸老妈都在外面忙着呢,这孩子自己都好几年没见自己爸妈了,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面,他爸妈肯定也不放心啊。”这里的家是指严家,而不是所谓的让严邃一个人生活的意思。
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严邃可以插得上话的,他只好默默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这几个人谱。
苏杭诚恳,“那确实该找人关照一下,不过这几年我重心没有放在学院这边,各家族里面的情况,倒不是很清楚,所以帮不上什么忙了。”
这个让迟肯定是清楚的,毕竟苏杭在十方会掌权,自然平日里忙东忙西的。
“说这个那我可就有得说了。”雷珩丢了个橘子给苏杭,挑眉,“给我剥一下。”
“去死!”苏杭又给他扔回去。
让迟在对面看着这两人跟抛绣球一样的架势,对着旁边的严邃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愣着干什么,剥橘子啊!
严邃,“……”
行吧,他是最小的一个,他认栽!
严邃认命地把橘子端到自己的面前,剥了起来。
雷珩见有人剥橘子,自己乐得清闲,说着,“其实今年学院的招生名单还没有公布呢,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个人选我可以给你知会一声,必要的时候,你让他……”雷珩冲着严邃扬了扬下巴,“自己注意注意。”
雷珩虽然看着不着调,但其实抛开他的家庭情况而言,他自身实力还是过硬的,行事风格也一向雷厉风行,他推荐的人选,必然是自己看好,也有一定实力底蕴的。
让迟拿出一副谨记教诲的架势,“哦?”
“不是哪个家族里面的,是个自由人,就是前身有点曲折,其中的弯弯绕绕我不好明说。只说一点,他首先是老部那边帮忙弄进去的人,虽然是自由人,但保障是少不了的。再者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