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站在他身后的德尔亚马上接了下来。
“是喜事,让人给她们送两瓶酒。”
靳言带着人在赌场的几个贵宾包厢里小转了一圈,见到几个面熟的人,赌场经理都小声告诉他对方叫什么,他都上去闲聊了两句。
李户生敲门进来,跟靳言耳语客人已经到了。靳言又让赌场经理给贵宾房里的几个客人多送一箱筹码,才去了私用包厢。
拉斯维加斯是不允许私设高额封闭式包厢的,所以所谓的私用包厢和贵宾房都用的是餐厅和酒廊的名头。New York Lounge房门口的两个服务员推开大门,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谈笑的声音很大。
李户生跟着靳言进去就自动退到了偏厅,这不是需要他来应酬的场面。李户生是典型的早期移民二代,父母从香港偷渡到美国给人打黑工,他从小奋发读书进了哥大读Jing算。绝顶聪明但可惜走错了路,在大学里就给人Cao作洗钱,再没能从这条歪道上走出来。他做的生意得罪了人,落得父母被害的结局,差点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当时正在着手洗白产业和资金链的靳言找到他,给他报了家仇,从此李户生就忠心耿耿地跟着靳言,反正他沾过洗钱这双手就洗不干净了,索性一条道走到黑,跟着最有势力的老板混,这一跟也跟了快十年。
所谓的客人是从墨西哥来的军火贩子Jose,上次靳言在卡罗拉多的时候认识的人介绍的。靳言有货,对方有买家,可以一拍即合的生意。
墨西哥人看上去不像军火贩,倒更像是个花花公子,穿着暗花衬衣,条纹西装扣子解开,叼着雪茄抱着美女上来打招呼。
现在的黑道个个都人模狗样的,跟十年前一身戾气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反黑越抓越紧,他们这些人的背景也就越洗越复杂,没个能摆上台面的身份,都没人敢和你做生意。
对方让人递上来一个箱子,里面是一把镶金带钻的1911,枪不是什么收藏级的好东西,但足以表达初次拜见的诚意。
靳言跟房里的人一一握手打了招呼,大家在牌桌上聊。Jose要的几种主要货源靳言都有,但有两个比较稀缺的型号,他让李户生现在就去问几个供货商,有的就直接谈价格。
Jose很满意,连说靳先生爽快,让身边的美女给靳言倒酒。美女贴在靳言身旁,低胸裙下的双ru呼之欲出,她手一抖,威士忌洒在他的衣袖上,美女忙拿过纸巾给他擦。
太过常见的拙劣试探,Jose要是提把这人送给靳言做赔礼,那接下来就得谈价格了。
Jose果然开口:“我的人做事不小心,靳先生要是不嫌弃,你拿去处置。”
李户生见状拍拍旁边Terry的肩膀让他上去,靳言刚招手,Terry就坐到他的椅子扶手上了。
“一件衣服值不了几个钱,不至于让你割爱。”靳言拍了拍Terry的屁股,他很识相地跪到靳言双腿之间,趴下去亲吻他的鞋头,“你要是想试试我手里的货,我现在就叫人送过来。”
Jose看了一眼旁边的美女,给了一个眼色人就自觉出去了。
“既然来了,当然要试试靳先生的好东西。”
赌场经理很快就带了6个人进来了,男女都有,各个漂亮出挑。Jose挑了个黑发女孩,长得像中东人。
桌子上玩筹码的声音不断响起,桌子下也很热闹,那个黑发女孩已经解开了Jose的裤子。靳言抬脚用鞋跟点点Terry的背,脚下的人乖乖趴着不动了给主人当脚凳。
Jose不打太极,跟靳言直说:“靳先生不收我的人,那我只能请靳先生不要把价格给的太离谱。”
“能从新墨西哥供货的不止我一家,你应该大都了解过。”
“当然,你的价格是最高的。”Jose按住胯下的女孩,让她停一停,“货源也是最稳定的。”
“我不是生产商你也不是买家,说白了我们都只是掮客而已,我给南美的价格给谁都一样,你赚多少只在于你能以什么价格卖出去。”
德尔亚在耳机里听到了什么,马上把靳言拉起来,弯腰护着他去开避难密室的门。
“快撤,外面有枪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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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缩在沙发上看海绵宝宝动画片,抱着柔软的羊绒毛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文姨给他端来一杯热牛nai,坐在旁边给苏清擦上药酒揉脚踝上的淤青,她给苏清兢兢业业地揉了几天,总算是见淤青有淡化的迹象。
苏清舔干净唇上的nai泡,漫不经心地问文姨:“靳叔叔的孩子,跟我差不多大吧?”他怕文姨起疑,故意等了两天才这么问起。
“你怎么晓得的?”
“叔叔提过。”
“哦...靳先生不让我们说的,说了他生气。”文姨轻叹了口气,“荣荣也很乖的,你们都是好孩子。”
文姨说得惋惜,苏清不确定那是什么意思,便不敢再多问,怕自己说错了要穿帮。文姨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