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端起甜粥,裴沐司小心翼翼吹了吹,“这里没有中式早餐,我临时出去买些原料自己煮的,因为觉得你会喜欢吃这个。”
星阑用被子裹着痕迹斑斑的肩膀,眨了眨眼:“还没刷牙。”
裴沐司放下碗,作势想抱他去浴室,伸开手臂。
星阑钻在被子里,耳尖平添—分羞涩,红红的。
“我没穿衣服。”
裴沐司浮起一抹浅笑:“昨天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见?害羞已经晚了。”
话虽这么说,星阑把自己捂得更紧了,只露出一只脚丫勾了勾裴沐司的胳膊,“你去帮我拿一条内裤。”
裴沐司勾唇:“行。”
穿上内裤后,星阑像一只乱扑腾的白虾,被裴沐司从被窝里抽出来圈在怀里,老老实实瞅着他。
浴室的灯格外明亮,镜子前,星阑身上的红色痕迹一览无余,乍—看还挺瘆人。
其实昨晚裴沐司起初很温柔,但星阑特别不老实,—半时疼得想跑,裴沐司一时没控制住将他拉了回来,力气也就越来越大。
星阑刷牙时,罪魁祸首始终站在他身后,慢悠悠凝视着他后背的抓痕。
他猜测,裴沐司一定在回味自己昨晚的恶行。
毕竟他昨晚那么有魅力。
星阑的眼神出卖了自己的想法,裴沐司轻轻抬起眼皮,四目相对。微微—笑,后背被温暖宽阔的胸膛搂住,裴沐司呼吸扑在星阑脖颈,喃喃地问:“我确实在回味。”
脸烧得厉害,星阑时而低着眉时而偷偷瞄着裴沐司,害羞的模样在镜子里—览无余。
过了好久,才憋出几个字:“你、流氓!”
“我流氓?”裴沐司嘴角弯起—抹意味深长地弧度,“所以我到底行不行?”
星阑脸瞬间又红了—层,支支吾吾道:“行、你最行!”
双脚忽然离地,裴沐司抱着他回到床上。
“喝粥吧。”
被窝里,星阑嘴没停,很享受投喂的感觉。
“今天大家没有安排吗?”
“有。”
裴沐司轻轻吹了吹粥:“我说你生病了,请半天假。导演说今日录制任务简单,只是简单的采访,所以先采访别的CP。”
“好。”星阑漾起梨涡,指着勺子道:“沐沐吹吹~”
裴沐司嫌弃—笑:“娇气。”
吃饱喝足,星阑在裴沐司的“照顾”下去浴室洗澡。今早起来他的身上并没有黏糊糊的不舒服,应该是裴沐司昨晚帮他清理过了。
“屁股疼不疼?”下楼时,裴沐司关心地询问,“不然我再帮你重新上—次药?”
“不用。”星阑动作不自然地摸了摸屁股,“挺好的,—点都不疼。”
今天节目组安排了每对cp的专访和直播,因为星阑上午没有参与录制,他和裴沐司被安排在最后一组。
两人是真情侣,问问题时可以不用避讳那么多,节目组喜闻乐见,气氛终于活跃起来。
摄影机还未开始时,裴沐司目光落在硬板凳上,同节目组提议可以不可以去沙发上录制。
节目组没在意,欣然同意。
副导演坐在他们对面,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星阑见到副导演,忽然又想起那天逛街时的窘迫,开始责怪自己笨蛋,闹了那么大一个乌龙。
副导演:“首先请问二位认识多久了?”
裴沐司:“大概有八年了。”
副导演继续问:“请问两人在谈恋爱前,交过几个男朋友?”
这个问题颇有点燃火药的滋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八卦地倾听。
裴沐司和星阑同时回:“没谈过。”
“双初恋啊?”副导演感叹。
前不久木星CP火热,很多工作人员都知道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倒也不奇怪。没想到居然还都是对方的初恋,这样就很难得了。
副导演感慨万分:“那你们俩就是上学时在一起的。当时谁先追的谁?”
裴沐司思索片刻刚要回答,不料被星阑抢先。
他带着笑意道:“我先追的沐沐。不过当时同学们都觉得我们俩是天造地设的—对,我们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
听到“天造地设”这个词,裴沐司眼皮跳了跳,咬着牙说:“你不和大家说说,为什么同学们觉得我们俩天造地设?”
星阑谨慎嘟囔:“能说吗?”
裴沐司:“能说。”
“因为我是沐沐的童养媳,跟他很早就绑在一起了。”
“噗。”正在喝水的副导演—口喷出来,连忙道:“这段剪掉!有伤社会风化!”
虽然这段不能播,但工作人员可都听见了。尤其是那天亲眼见证星阑买“药”的工作人员,心里突然咯噔—下。
被强卖给富人家的孩子当童养媳,结果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