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似说了这么一句,见里面人打完了吴均开始问话,引策干脆就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墙头眯眼睡了会儿,打算等吴均做完想做的,自己再找个时机进去。
反正,这次将计就计为的也不是增进他俩的感情,最终达到自己目的了就行。
所谓言,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到陆府的时候,门口看守的人抬手就把吴均他们拦在了门外,具体原因也不说,只讲是自家主子命令的。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进不去,吴均和阿木只得站在外边。他们是坐马车来的,等了一会儿,眼见门口看守的人真没有放他们进去的意思,就干脆让马夫驾着马车先回去了。
吴均倚着墙壁,连连摇头咂舌:“不行啊,干等着是没办法进去的。”
说完,他便开始撸袖子,看得阿木一脸疑惑:“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吴均向他神秘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卷好袖子,吴均看着墙头,招招手示意阿木趴下来借自己踩一脚。阿木顿时恍然大悟,接而用力摇了摇头。
他苦口婆心地拉住吴均,开始劝这个想擅自翻进陆家的不省心家伙。
“少、少爷,这这、这不合适吧?”阿木说话时,止不住颤抖。
吴均毛躁直接上手按下阿木,“不合适个屁啊,我说合适就合适!”
待吴均借着阿木爬上墙顶,阿木又在下面嘘声规劝:“少爷,要不您还是下来吧,这陆府实在不——”好去啊
还未说完,信心十足的吴均便摆了摆手,嫌他吵人直接纵身一跃,跳下了墙。
跳之前,吴均还特地美滋滋摆了个帅气的造型,想着等会儿落地一定也得酷酷的。
但刚踩到地面,他便脚下一滑,直接双腿劈成了一字马。
“靠!”猛然吃痛的吴均脸色铁青,弯着腰尤显难受,在这瞬间被迫接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苦。
缓过一阵,正缓慢尝试一点一点收腿的吴均就听上空闪过阿木焦急的关切声,紧接着,还没等他完全抬起脑袋看去,就觉眼前一黑,身上一痛,身下一裂。
阿木着急忙慌从泛着泪水、口吐白沫的自家少爷身上起来,马上开始查看刚被自己不小心压到的人。
他伸手拍拍吴均惨白的脸庞,话都说不连贯了:“少少、少爷,你你你、你没、没事吧?”
以极其高难度姿势躺在地上快被疼痛麻痹大脑的吴均,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举起手来,给阿木比了个大拇指。继而,他艰难从白沫满口的嘴里含糊吐出字句来。
一开始,眼见吴均动嘴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的阿木还特地趴过去了一点,就等着吴均的再次开口。
结果等了又等,还是不见身边人开口的阿木疑惑重新坐直身。刚想先把少爷扶起来再说,就见以一字马姿势躺着的吴均陡然翻着白眼,直接晕死了过去。
“少爷?!”
实在看不下去的小八咬牙现了身,越过阿木径自上手替吴均合起腿,然后以公主抱方式将人从偏门带了出去。
一路上,阿木都奇怪外加谨慎地质问小八是谁,还试图上前从这个陌生男人手中夺过吴均,但都被小八躲开了。
终于,一路的争吵和抢夺,在下个拐角处,在暗处观察多时的引策出了现。
“把他给我吧。”留下这么一句,引策径直从小八手中抱过了吴均,随即闪电般离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本来单纯就想去陆府看个陆雅情况的吴均,不仅才翻/墙进去就受了伤,彼时还七拐八拐被引策带到了与他原先目的地背道而驰的地方。
一醒来,吴均除了腿脚撕裂般的尤其疼痛,就是肩膀和腰腹的酸疼。或者再说宽泛一点,此时的吴均整个身体从上到下,简直都酸爽到不行。
——这就是从墙上摔下来结果不小心劈叉了之后的赶脚吗,他悟了。
他龇牙咧嘴蜷缩起身体想缓解疼痛,却猛地和引策那双带笑的深情眸子对了上。一瞬间,吴均有点傻,傻过后便是慌乱。
他径直坐起身,甭管身上有多疼,第一反应就是远离引策这家伙。
他的记忆没有混乱,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但是入目的陌生房间和边上明晃晃存在的引策,还是让吴均心有不安,不明白这其中有着什么联系。
自己都这么惨了,这家伙应该不会是那种什么趁人之危的人吧?
疑惑地转转眸子,吴均边穿鞋边忍住不去看他。不曾想,相同事情在不同地方上演的吴均,彼时腰侧又被引策伸手轻轻一捏。
顿时,腰间极其敏感的吴均下意识捏紧了鞋子,并挺直了脊椎。
这不挺还好,一挺他直觉得自己马上就快要散架了,慢腾腾缩回身子轻轻哀嚎一嘴:“哎哟喂疼疼疼——”
见状,始作俑者引策眼底的笑反而更深了。他手撑下颌,一本正经打量了遍吴均,继而“啧啧”连叹,古里古怪的。
忍字头上一把刀,还真不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