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阑钰神色坚定地说道:“我说过,一生一世,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所以,不管你是谁,什么身份,有什么过往,都是我的阿冥,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苍冥心中一动,动情之时正要说些情话,抬眼看见张阑钰的眼神,再一听他后面说这几句话,呼吸一窒:“阿钰,你……知道了我的身份?”
教主大人有些紧张,毕竟他在江湖中的名声可不太好,什么杀人如麻、残忍嗜血,妥妥一人人敬而远之的魔教教主!
张阑钰犹豫着是否要说实话,不过待看出苍冥暗藏的一丝紧张之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阿冥,关于你的事情陈叔都已经告诉我了。”
苍冥张了张嘴,张阑钰抢在他之前说道:“不过你放心,我没有任何嫌弃嘲笑你的意思,也并非因为同情和可怜才娶你,阿冥你千万不要多想。”
苍冥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垂眸沉思,思索着当年那位美艳的女教主救回自己之后,是否把自己的身世遭遇告诉过陈长老。
苍冥仔细回忆,想起当年回到天圣教之后,教主和跟随她的左护法同他说过一句话:“关于你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多嘴,或许待将来有一天,你会遇到让你自愿诉说心事的人。”
教主拎着他飞到天圣教圣山最高的地方,她迎风而立,黑色的教主外袍猎猎作响,墨发飞舞,她指向远方:“看,你以后的生命便如同那冉冉升起的红日,以往再黑暗、再痛苦的事情都将在那燃烧的赤炎之下焚化为灰烬。”
所以,不要被曾经的伤害困住,你还有更光明灿烂的未来。
苍冥不知道是不是走火入魔又恢复之后的后遗症,曾经的记忆竟也变得清晰起来,一不小心便多回忆了一些画面。
把拐到岔道的思绪拨回正路,苍冥知道教主和左护法都不是多嘴的人,他的身世想必不会胡乱往外说,所以陈叔应当是不知道他的事情的。
那么,张阑钰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苍冥翻身从张阑钰身上下来,侧坐在床边,把人扶了起来,语气十分的平静:“陈叔都对你说了什么?”
张阑钰抬眼瞥了他一下,总觉得恢复记忆后的阿冥有说不出的感觉,心中顿了一下,说道:“说你是晋城萧家幼子,因文采出众、容貌倾城,引来微服私访的皇帝的好奇,皇帝对你一见倾心,便打算把你带回宫,册封为冥妃。
“还有,你爹萧王爷贪恋权势,只因你不愿进宫伺候皇帝,便下毒想要将你变成痴儿,之后……”
张阑钰说到这里停住,一是因为阿冥遭遇太惨,他不忍心再说下去,平白撕开阿冥的伤口还往上撒盐,让他更痛苦,岂是为人夫君能做的混账事?二是他看见苍冥的表情不太对劲。
张阑钰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阿冥:“不要为以前的事情难过了,以后有夫君我在你身边,我是你可以依靠的存在,再不会有人欺负你,皇帝也不能。”
苍冥撩起眼皮看了张阑钰一眼,淡声应道:“嗯。”
他起身走到外间,重新拿了两个新酒杯,倒了两杯酒走回来,递到张阑钰面前:“夫君,喝了合欢酒,便入洞房吧。”
张阑钰一愣,下意识接过酒杯哦了一声,疑惑着阿冥似乎不是伤心难过的表情,莫非是对以前的事情已经不在乎了?或者是,太过痛苦,碰都不敢碰,只能逃避的深深藏起来,放在最深的角落里,等待它化脓恶化不得不面对的一天?
张阑钰还没想完,便被苍冥拉着手,两人胳膊交错,要喝交杯酒。
不再胡思乱想,认真喝下杯中美酒,分开之前,张阑钰嗅到苍冥近在咫尺的气息,非常好闻,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的药香和草木的味道,熟悉的味道让他立刻安心下来。
苍冥拿过张阑钰手中的空酒杯,随意丢到床边的脚踏上,勾起他的一缕长发,任其从手中落下。
“夫君,我们入洞房吧!”苍冥说着,按着张阑钰的肩膀推倒在了床上,磁性的嗓音性感又撩人,仿佛一根羽毛来回扫过心尖儿,“为夫知道夫君是第一次,放心,我会轻一些的。”
“……”
张阑钰被一张贴上来的俊美容颜迷住,反应迟钝半拍,直到腰带被解开,外袍被脱下……
张阑钰下意识跟随苍冥手上的动作侧过头,只见那大红的衣袍被丢到地上,垂感十足凸显厚重的上好料子堆叠在地上,盖住了旁边的一截腰带,散乱的画面中透着暧昧和不可言说的东西。
张阑钰一下子回过神来:“夫人,你等等。”
苍冥轻轻摩挲着张阑钰的下巴,然后微微挑起,视线落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指尖从那纤细而脆弱的曲线上划过,他的声音不知是被眼前所见的美景影响,还是此时周围气氛衬托的缘故,尾音带着撩拨情/欲的钩子,听得人浑身血ye往下/身涌。
“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舍得等?”
“我……”
张阑钰刚蹦出一个音,不知苍冥做了什么,腰腿一软,浑身都失去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