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莲起不冷不淡的说道。
池月漓道:“相思玲珑草每三日发作一次,每月的十五月圆之时极难压制,只有我的血才可以勉强压制,我是来帮你的,莲起。”
“不用。”毫不犹豫的拒绝。
“莲起,你不必这么着急的拒绝我,那晚你也体会到了相思玲珑草发作的锥心之痛,我是真的想要帮你,我不想你受折磨,也不想看你发疯,发狂,生不如死的模样。”
“与你无关,你不想看到,那就离我远一点。”
“莲起!”池月漓大声对她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一心为了你,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守在你身边,你为什么就不能看一眼我!”
池月漓此刻觉得疯的人是他,他才是被下了毒的人:“莲起,你和皇叔是不可能的,你们不会在一起的。”
莲起一惊,反复回味他说的话,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心!
“池月漓,你何必呢,就算师父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和我,都别痴心妄想。”
“哈哈哈……”池月漓嗤笑出声,红着眼眶,对莲起说道:“我真的好羡慕皇叔……不知道皇叔知道你对他的心,还会如此待你吗?”
莲起冷笑,他和师父该做的都做了,还用得着你瞎Cao心:“你是在威胁我吗?师父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总归是不关你的事。”
他看着池月漓的目光,眼前的人变了,变得不再那么软弱,不再任人摆布,甚至很聪明,不……或许他一直都很聪明,只是不敢崭露头角罢了,可惜他一点也不想去了解。
“池月漓,你不该与我纠缠。”
“不!”池月漓摇头道:“皇叔他什么都有了,高高在上的地位,超凡脱俗的修为,还有韶华门,而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呵……”莲起笑他:“我师父有的,那都是他应得的,师父他有那个本事,让人对他俯首贴耳,也包括我,我也是师父的,你想要?就得给你?”
“莲起,你难道没心吗?”
“我当然有,没心的人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心动?不过不是为你心动。”
池月漓颤抖的退后,眼中的失望,心里的酸楚,没人懂,只有他一人每日浅尝,他果然不爱自己,他明明清楚地知道,却还是不死心,就算他中了相思玲珑草,也依旧不要自己的帮助,不允许自己靠近。
可每每元月十五,血煞翻涌,锥心刺骨,除了自己还有谁能解救他……莲起,你摆脱不了我,你需要我!
池月漓看着他,面无悲喜道:“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
“你不必再来。”这便是求而不得吧,莲起看他,他并不是真的每次都非要冷言冷语的对他,只是他不愿被纠缠,不爱,为何要纠缠,他一直在尽力的去斩断,却是斩不断理还乱。
注定无缘的人,又怎能在一起。他的缘,只系一人,心,也只系一人,守着,便足矣。
……
王宫内一片哗然,众人神色慌张,进出凌光殿的仕婢脚步匆忙,许是出了什么大事。
池月漓一直潜伏在凌光殿的四周,暗自观察,心中惴惴不安,莫非是父王出了什么事?所以宫中才会变动?可是夏姬一直派人时刻盯着,自己更是亲自看守着凌光殿,旁人根本无法靠近,他就算是担心,也无法进去一探究竟。
转身回了殿内。
“皇兄,父王他会不会有事?”池涟漪上前问道。
“不得知,看守太严,无法接近。”自他回到王宫这些时日,从未见到父王一面,难道两年前父王就被夏姬给控制了。
雨灵道:“公子先不要慌乱了阵脚,待到夜深,你我二人悄悄去劫一个凌光殿的婢女回来,一问便知。”
“好,就依你的法子,待到夜深你我便行动。”池月漓点头,这的确是个办法。
如今,沐飞白已经来到了沧南国,过不了多久,夏王便也要来,若是等到夏王来,夏姬岂不是更加猖狂,他会永远的被池逸尘踩在脚下,早已结下梁子的他们,若是池逸尘得势,哪还有他的活路。
黑云遮月,四周悄然安静了下来。
池月漓和雨灵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纱遮面,飞身跃上屋檐,潜入夜色之中,身姿轻快,动作敏捷。二人轻脚落在凌光殿外一处墙角,梧桐树后,侧身仔细盯着殿内的动静,来往宫婢手中端着盘子,上面放着不知是汤还是药的一碗东西,透过Jing致的玉碗依稀可见。
路过宫女来来往往,雨灵躲在暗处,脱下身上的夜行装,装扮成侍女的模样,尾随在一排侍女身后,路过宫墙拐角时,雨灵抬手快速打晕最末的一个宫女,池月漓紧跟前来,扛起宫女同雨灵飞身消失在凌光殿的拐角处。
动作利落干脆,随后快速回到殿中,池月漓将晕过去的侍女丢在一旁,雨灵端起一杯凉了的茶水,对着那侍女的脸上泼了去。
池涟漪上前道:“皇兄,得手了?”
“嗯!”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