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齐洛一个人走在远处,一会看看天上的万里行云,一会看看远处的亭台小榭,就是无法看远处的二人,心中默念,铁树开花,水倒流。
三人一前一后走到雅阁的门前,莲起一怔,地上跪着千羽,雪纯,还有风媚。
“师父,这……”
韶棠音看向一旁的霜尽,开口道:“你们现在怕是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门主,只有少主了。霜尽,少主受了伤,带少主回去上药。”
莲起道:“师父,是我自己擅作主张,与他们无关,要跪,就罚我一个人跪吧。”
韶棠音道:“为师还没死呢,一个个的都跪在这里做什么?既然如此,那就跪倒天黑吧。”
莲起欲言又止,怕自己说多了,又惹的师父不高兴,只好随霜尽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无言,霜尽向来独来独往,可能是除了师父,她是唯一话最少的人了。
霜尽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少主,麻烦把衣服脱了,属下好给少主上药,包扎。”
“……”
莲起向来被雪纯和千羽看习惯了,今日突然换个人,让他心里觉得很不习惯,好像,除了师父,谁看自己的身子都有点背叛师父的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
“不必了,这点伤又死不了人。”
“这是门主的吩咐。”
那又如何,本少主说话不顶事了是吧?”
霜尽看他一副推拒的样子,也不勉强:“既然少主自己可以,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莲起点头示意,待霜尽离开后,自己随意上了药,换了一身崭新的衣物,浑身酸痛的躺在大床上,心道,这夏王的剑气还真是强,震得的他浑身都要散架。
如今,解决了霍乱沧南国的夏姬母子,也给了夏王一个教训,他有点想念韶华门了,想念那碧开满莲花的场景,海棠花开,纷纷落落的时节。
夜色将至,两个身影互相搀扶着回到了莲起的房中。
千羽和雪纯一瘸一拐的走到莲起身前,看着眼前之人好意思在睡大觉,他和雪纯的腿都要跪断了。
“慢点,慢点……”
“少主!”千羽趴再莲起的身边一声大吼。
莲起浑身一抖,被千羽一嗓子给聒噪起来,一脚将他踹了下去:“你是不是嫌本少主命太长了,专门来催命的。”
“哎哟……”千羽摔了个屁股朝着地,爬着站了起来。
“不就是跪了六七个时辰吗?瞧你这娇滴滴的样子,你忘了本少主跪过五日吗?腿都跪烂了。”莲起调侃千羽,顺带连自己的也一起调侃。
“那怎么能一样呢,少主你天生受虐,还乐不思蜀的,早都跪习惯了吧!”
“你说什么呢!”莲起再次抬脚去踹他,二人在房中喋喋不休个没完。
……
沧南国王宫,昏暗污浊的地牢下。
夏姬被寒冰锁链锁着双手和双脚,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一身污浊,整个人看上去疯疯癫癫,嘴中还在咒骂着他们所有人。
一个身影出现在夏姬的牢房外,一身黑色夜行装,隔着一道玄冰铁门,看着狼狈不堪的夏姬,问道:“娘娘,可有事吩咐?”
夏姬站起身,走向那个黑衣人道:“除了柳漫漫,你便是跟随本宫最久的人了,本宫这几十年带你不薄,如今本宫沦落至此,你自由了,不过本宫,要你再替本宫办最后一件事。”
“娘娘请说,若属下办得到,一定竭尽全力。”
夏姬侧耳在那黑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黑衣人便转身消失在地牢内,夏姬眼中流露的狠毒如同千万根毒刺,可以将人扎到千疮百孔。
你们害死本宫的尘儿,害的本宫沦落至此,所以,谁都别想安宁!我夏姬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过的安心!
“大胆!什么人!”守卫看到夏姬牢门前闪过一个黑色人影,连忙追了上去,并未捕捉到一丝痕迹。
“韶棠音!让韶棠音滚出来见本宫!”
“韶棠音,你给本宫滚出来!”
夏姬在牢中大骂,不绝于耳,看守地牢的守卫看到此情景,以为她已经是疯了,也没人会去理会一个疯子。
岂料,韶棠音循着夏姬的骂声来到了地牢内,看着眼前疯癫的女人,手脚都拷伤了寒冰锁链,依旧对自己恨之入骨,骂声不断。
韶棠音命人打开牢门,走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夏姬。”
“你来了,本宫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你千方百计的要我来,究竟想说什么?”
夏姬目光嘲讽道:“自然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秘密啊!”
韶棠音冷眼看着她道:“又想耍什么花样?”
“呵……本宫如今都沦为这幅田地了,你还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呢,你怕了本宫?”
“可笑,你要说便说!”
夏姬也不绕弯子,直说道:“那日你也看到了吧,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能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