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辉芒挡开刀光,琴酒带着满身的圣光缓缓翻开圣经,正当旁边震撼到失声的酒吞和田沼以为他会像神话中那样以神明之力感化攻击者,就见他手上一用力,圣经两端分离,连着锁链变成了流星锤,四个撞角闪烁着死亡寒光,杀气逼人。
狂风乍起,呼呼地灌入窗户破开的大洞,一道身影迅如白光般的冲了进来,银芒一闪,又是数刀齐出,直逼琴酒而去。
琴酒都被逼得变身了,能让他在自己面前装逼?当即一甩左手,圣经版流星锤横扫而出,霎时刀光湮灭,银芒消散,出刀者也被锤得倒飞向窗户,结结实实地有砸了个洞出来。
那人……不,那妖怪缓缓滑落在地,在飞溅的碎片中露出真容。
他穿着白色狩衣,腰配双刀,乌黑的长发扎成高马尾,刘海下一张面容清俊秀雅,不似妖物,反倒很有少年侠客的勃勃英气。
看清他的面容,酒吞瞳孔一缩,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轮廓,同时脱口而出:“鬼切?”
被唤作鬼切的妖怪瞥了酒吞一眼,右手按上刀柄,冷冷地道:“大江山鬼王,汝亦是这个人类的式神?”
他的脸上残留着一个被流星锤砸过的印子,半边脸都因此通红且微微发肿,因此显得他此刻的冷肃神情略显滑稽。
但酒吞完全没有嘲笑他的心思,甚至不曾注意到他脸上的印子,只侧身将田沼严严实实护住:“汝为何出现于此?”
和同一个时代出来的妖怪对话,原本已经习惯现代口语习惯的酒吞再次用上了古语。
“吾自然来寻一人,一个汝隐瞒吾近千年之人。”鬼切缓缓拔刀,刃锋银白若雪,尚未出鞘便已在房中激荡出寒意森森,恍如冰天雪地,“待吾解决此人,吾再与汝谈论此事。”
语落,他身形一闪,整个人化作闪电曲折行进,眨眼间蹿到琴酒身前,高高跃起挥出一刀。他这一刀如化万刀,像深冬凛冽的暴风雪,无情吹拂着世间万物。
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琴酒的应对却很简单,将圣经版流星锤举起,刹那间圣光普照,化进刀芒。
说实话,琴酒其实很想乘胜追击直接将鬼切打出门外去,然而这一身神使套装却有一套固定的使用逻辑,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必须给敌人一个悔过的机会,确认他们无悔改之心,才能发动致命一击。
不过确认的方法倒是挺简单,只需问个问题。
手托流星锤,琴酒一脸宝相庄严古井无波:“你当真不肯停手?”
“待汝死后,吾会给你一个解释。”
鬼切铁了心要挨打,话音未落,双刀齐出,铺天盖地的刀光再一次将琴酒淹没。
但是这一次,琴酒没给旁观的酒吞和田沼担心的机会,只用不到一秒钟就破开刀光,流星锤挥舞得虎虎生风,带着神明之大爱,慈悲而不失霸气地怼在鬼切胸前,将他打飞。
他的身影化为天边最亮的星——实事求是。
酒吞与田沼把手抵在额前,望着鬼切消失的方向,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这又是何必。
从琴酒和鬼切开打之初就一直在发愣的蝴蝶终于回过神来,扑腾着落在琴酒肩上,满脸的一言难尽:“老板,我记得神使打人前要先尝试感化吧?”
琴酒的回答简单明了:“懒得感化,直接超度。”
闻言,蝴蝶正准备给他做做思想工作,房间的门就又一次被人推开,这次进来的是茨木和源赖光。
这一妖一手办进门后直奔各自的目标,茨木径自扑到酒吞身前问他有没有事,源赖光则跳到琴酒肩头大声道:“老板,手下留情!”
他一嗓门吼得琴酒差点耳鸣:“你来迟一步,我已经打完了。”
“啥?”源赖光一愣,“鬼切呢?”
“鬼切”一词一出来,琴酒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揪着源赖光的衣领放到眼前晃了晃:“他是不是冲你来的?”
“呃……这个……”源赖光像被叨住后颈的猫,缩手缩脚小心翼翼地说:“老板,我可以解释,鬼切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才会对你动手,既然是误会,说开就没事了对不对?”
琴酒不吃他这一套:“先告诉我你们什么关系?”
装模作样讲道理的招数失败,源赖光无奈:“我与他……勉勉强强算是主仆关系,但那早就是以前的事了。源氏……不,我死之后,我们的契约便已自动终止。”
“是吗?”
琴酒刚才冷眼看着,照鬼切那反应,以及他对酒吞说的那句话,如果他真是为源赖光而来,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像源赖光说的这样简单。
可是现在再追究这些也没必要,就算鬼切当真为源赖光而来,那也是他们的事,与琴酒无关。鬼切之前但凡客气一点,不是上来就喊打喊杀,琴酒也不至于祭出神使套装,让他变成夜空中最亮的星。
当然,有一件事还是要计较计较的。
琴酒的目光扫过破碎的床和破了两个大洞的落地窗,对源赖光冷冷地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