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快斗疼得满头冷汗,一点没跟他客气,直接倚到他身上去,“黑泽,你赶快把人解决了吧,不然我可能要疼一晚上了。”
琴酒取出打火机塞进他上衣口袋,再扔给他和白马一人一只蓝牙耳机:“自己当心,有事联系我。”
白马比了个OK的手势。
安排好两人,琴酒戴上由蝴蝶变成的耳机,压低声音道:“查探到那家伙的位置了吗?”
“三楼右边第二间房。”蝴蝶报出准确位置,“我感觉到了Yin阳师的力量波动,和阿光的很像,但更加Yin冷,你小心点,那人可能不好对付。”
“知道了。”
趁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临时发生的命案上,琴酒绕过人群,悄无声息地步上三楼。
与一二楼的灯火通明相比,三楼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厚厚的暗红色地毯蜿蜒至走廊尽头,如同鲜血铺就的长路,在Yin沉的灯光中尤为诡异。
踏上三楼的第一步,琴酒便敏锐察觉空气中游离的危险气息,第一时间掏出《圣经》护在身前。抬脚走上地毯,感受着脚下过分柔软,甚至有点黏滑的触感,他将警报拉到最高,防备周遭随时会出现的一切危机。
这次的任务目标与以往不同,哪怕是曾经的酒吞和犬大将都从未让他如此紧张。
未知的敌人隐藏在暗处,放大了彼此的戒备。他们互不熟知,琴酒甚至不知道那个Yin阳师是否知晓自己的到来,是否想好了对策,只能三十六计莽为上。
“蝴蝶,如果我有生命危险,光明神会出手吗?”琴酒压着耳机低声问。
蝴蝶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会啊,咱老大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之前有人动过他的一个神使,被他追杀了整整三百年呢!”
“那我就放心了。”琴酒唇角微扬,刚刚生出的警惕顿时烟消云散,神情都变得从容起来,“等一下我让你动手的时候,你就……”
“放心,我一定给你打配合,打那家伙一个措手不及!”蝴蝶晃悠着触角沉声道。
“不,我的意思是,我让你动手时,你就照着光明神爆发的标准给我来一下。”琴酒微微仰头,眼底隐隐有金光闪动,映出空中一道道飞舞的黑气,“伤势可以稍微重一点,给我留口气就行。”
“啊?”蝴蝶傻眼了。
琴酒没有解释的打算,只说:“照我说的做,放心,我有分寸。”
虽然非常不解,但蝴蝶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倒也没有追问,沉沉应了一声。
得到肯定答复,琴酒轻吐一口气,大步跑向前方,飞起一脚踹开了任务目标所在房间的门。
“轰隆”一声,门应声而开,昏暗的光线斜射入房内,照出满地蜿蜒的血色暗纹。在这些暗纹汇聚的中心,一架钢琴静静摆放于此,身着白色西装的青年优雅地弹奏着无声的乐章。
乐曲无声,空中的黑气却随着他十指的摆动起伏而剧烈翻腾,悄然缠上琴酒的手脚。
“尊敬的客人,请不要打断我的演奏,毕竟我能像这样安静弹琴的机会已然不多。”青年一只手按着琴键,另一只手竖起食指贴在唇上,笑得温柔和善,“客人夜晚来访,是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或者,想同我做个交易?”
琴酒仿佛对那些黑气浑然无觉:“我不是你的客人,对你的身份、来历、目的也通通不感兴趣。”
“哦?”青年头也不回,“那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琴酒摊开右手,《圣经》被金辉托上半空,折射出熠熠光芒,让房中每一个角落、每一片黑暗无处遁形。
“自然是……请你去死。”
话音未落,《圣经》脱手而出,轰然一声砸碎了那架钢琴。
同一时间,地板上的暗纹好像活了过来,嘶吼着朝琴酒扑去,房中一时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碰撞声,伴随一道道迸射的金芒,扰乱了整层楼的气场。
蝴蝶从琴酒的耳朵上脱离,打着哈欠看他把那个连名字都没来得及报的Yin阳师按在地上锤。小锤四十下大锤八十下,砸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顺畅自然,强烈的节奏感都快赶上架子鼓了。
Yin阳师被揍得鼻青脸肿,刚出场时的高人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气急败坏。
他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你、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如此狠手?”
“我在跟你讲道理啊。”琴酒掂了掂手中的《圣经》,锁链与封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只不过是神国的道理。”
说完,他扬手又是一发重击,差点给这Yin阳师当场送走。
“等等!”拼着最后一口气喊出这句,Yin阳师愤愤地瞪着琴酒,“至少告诉我动手的理由!”
琴酒抬手打了个响指,蝴蝶心领神会地报出他的罪名,并来了一段类似报菜名的贯口,听得Yin阳师一愣一愣的,莫名生出一种劳资这辈子活得这么Jing彩今天就算是真死在这儿好像也不亏的诡异想法。
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冷笑道:“怎么,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