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侍卫住的是客房,房里他的东西不多,不过能被找到的都是重要证据,指向性很强。
快斗掀开被子,一条缀着翡翠珠子的玉牌掉了出来,绳结上串着珠子的地方缺了一颗,他在床上也并没有发现这颗缺少的珠子。
床下有一双黑底云纹靴,鞋底裹着厚厚的一层泥,半干不干,应该是才粘上不久。
“黑泽昨天晚上一定也出去过。”快斗拿起靴子,从鞋底的泥里撕下一片竹叶,“这是……湘妃竹?湘妃竹好像只有宫中的御花园里种着一些,他去皇宫做什么?”
说完,他放下靴子,手却不小心碰倒了另一只,那只靴子倒地时发出沉沉一声闷响,好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快斗连忙将其捡起,翻过来颠了颠,颠出一把匕首。
侍卫随身带武器很正常,可是这把匕首怎么在鞋子里?
这样想着,他拔出匕首,就看到刃上染着的鲜红的、尚未干涸的血迹。
快斗:“……”
呆若木鸡.jpg
不是吧?难道这就破案了?
另一边,白马几乎和快斗同一时间,从床上的同一个地方找到了一块相同的玉牌,只不过红绳上的翡翠珠子没有少,一共九颗,牢牢串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不过它既然出现在将军的房间里,一定有它的意义,说不准就是身份象征或者定情信物之类的,所以白马还是把它拍了下来。
将玉牌放回原地,白马把床翻了一遍,然后顺势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将里面的衣服、配饰都取出放到地上,摊平了一件件检查。
衣服里没有东西,配饰里却藏着两把钥匙,一把不知道用途,另一把正好可以开衣柜底下的木盒。
白马拿钥匙对准锁孔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锁打开。掀开盒盖,里面有三样东西——一把短剑、一瓶鸩毒、还有一粒红色小药丸。
鸩毒下方压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我的结局。
“这是有人在威胁将军,还是陛下给的警告?”白马用手机拍下盒子里的东西,“难道和摄政王有关?”
拍完,他把衣服叠整齐又放回衣柜,拿着剩下的那把钥匙四处找锁。
人生无奈之处,在于拿着钥匙找不着锁,就如同有了答案不知道套给哪道题。
在房间里转悠了好一会儿,白马才从墙角地板下的夹层里拎出一只细长的盒子。
盒子里放着支木钗,将钗头拧开,里面装着的是药粉。
“这木钗……我好像之前见黑泽侍卫带过?”白马在掌心倒出一点粉末闻了闻,刺鼻的气味冲得他连打几个喷嚏,不用说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侍卫的木钗,装了可能是毒的药粉,在将军这里。
这要没一腿还能收场?
……
二十分钟后,众人各自带着自己拍的厚厚一沓照片回到亭子里,开始第一次集中讨论。
第54章 五十四、春日晏晏(六) 讨论
“这个案子……我毫无头绪。”田沼在侦探位上坐下,一脸菜得安详的微笑,“现在就靠各位嫌疑人帮我理清思路,找出真相了!”
白马笑了笑:“靠嫌疑人破案,侦探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田沼整理着手头的证据照片,一本正经地道:“除非你们像《东方快车谋杀案》一样全员凶手,否则仅凭凶手一人,肯定瞒不过在座聪明绝顶的各位。”
他一顶高帽子下去,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短暂的插科打诨之后,众人开始分享证据,第一个阐述的是琴酒。
“我去了五王爷的房间。”琴酒开门见山,目光淡淡地扫过白马,而他若无其事地回以一笑,“五王爷的屋子金碧辉煌,遍地是证据,我挑了不少重要的拍了下来,现在一张一张来说。”
说着,他将手上第一张照片贴到长桌前方的石板上。
照片里是一封信,写着“京城有难,速归”。
琴酒指着照片道:“信是赤井将军写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赤井秀一摩挲着下巴冷不防问。
琴酒淡定接道:“你的字迹我认识,而且我拿你房间里的书信对比过,书写方式、力度和习惯完全一致。所以,你为什么要给五王爷写这封信?信上的‘难’指的是什么?”
赤井秀一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看向白马:“我的信怎么会在你那里?”
这话一出,在场的除了白马之外的人都让他问懵了,琴酒也挑了挑眉。
“信不是给五王爷的?”快斗反应极快地问道。
白马微笑着摇头:“不是,这封信是我在驿站截获的,送信人说要送往摄政王母族,我担心是他要跟他母家人筹谋什么,于是拦了下来。一共三封,只有这封有字,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
这个解释看似合情合理,但同样有疑点。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摄政王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