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咒骂、涕泪横流,拿头哐哐撞地,终于听到一声枪响,雇佣兵们立刻摸枪,容森将手枪高举过头顶,又向上开了一枪:“够了!都把裤链拉好,皮带扣上。”
“你……”尹志涵举起双手,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因为容森把枪指到他太阳xue上,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殷栖莹拨开人群走进来:“怎么回事?”
“我悔了。”
“容森你放的什么屁?你悔个屁你悔!”
“很简单,有人付了比你更高的价钱,买他毫发无伤。”
“你不讲信用?”殷栖莹像是暴跳如雷,很快又镇定地问:“是谁?出了多少钱?是陈钟岳?”
“不是你爸,不过说实话,你爸我也确实不想惹,回去吧大小姐,别卷入下面的麻烦,你们给我的雇佣兵下了药,现在他们?巴还硬着,这里就你一位女士,你最危险。”
殷栖莹后退半步,笑了笑,点点头,转身要走,忽然举枪回身,砰得一声巨响,那瞬间风驰电掣,旁边的雇佣兵推倒她,子弹射中容森的手臂。
雇佣兵一哄而上压住殷栖莹,咸猪手肆虐,容森用西班牙语吼了句什么,那些雇佣兵满脸不情不愿,拖一块破布般,把殷栖莹拖起来绑到椅子上,封住她的嘴。
他们给我解绑,让我坐下,给我倒水,桌子另一侧容森脱了毛衣给自己包扎伤口,我还没从惊吓中缓回来,全身肌rou都在微微痉挛着,莫约五分钟后空中隐约响起直升机的螺旋桨转动声,越发清晰,像巨大的噪音,四周气压随之变化。
容森咬断一卷白纱布,穿好黑毛衣迎出去,带回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赵钺,他身后是一群作医生护士装扮的人。
赵钺直奔我来,半跪在我面前抱住我,一下一下轻抚我的背:“阿净不要怕,我来了,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我没有力气躲避,我的意识还停留在半空里,从他身上我闻到白麝香,睡莲,木质的感觉,是宝格丽大吉岭茶,曾经他常用的香水,而我找不到半丝怀念感。
他捧住我的脸,看我涣散的眼,柔声问我是不是还害怕,是不是恨他们,我说不出话,赵钺转头问容森我遭遇过什么,容森如实告知。
赵钺耸然立起,从我的角度看得见他紧握的拳头,他冷笑道:“如果我替陈钟岳管教他女儿,他是不是该向我道谢?”
容森劝他不要冲动:“赵先生,我干无本买卖,得罪了人能一跑了之。你跟大陈先生同在新国内做生意,还是不要把彼此得罪狠了。”
“有道理。”赵钺向前迈出一步:“把尹志涵带过来。”
尹志涵还颇有风度,绅士派十足,低头向我道歉,赵钺问我要不要原谅他,但还没等我回答,就让人把他扒光。
容森劝赵钺收手,和气生财,赵钺说:“年老色衰的东西,你以为陈钟岳还把他放在眼里?他也就这一身白rou还有看头,放心,容先生,就算陈钟岳发威,这笔债也记到我头上,我不仅给你钱,还请你的兵蛋子白嫖一顿。”
他握住我的手:“阿净,我替你报仇,别生气了。”
我看到尹志涵躺在我躺过的地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被绑成大字型,两腿大大分开,他大声哭喊,哀求不止,求赵钺求容森求我,黑人雇佣兵压到他身上,往前一挺,他爆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就是那样的场面,尹志涵鬼哭狼嚎,雇佣兵们yIn笑嬉闹,尿臊味渐渐弥漫,是他失禁了,有人提起他的头按到胯下,让他给自己口,群魔乱舞,rou色恶心,我回握住赵钺牵我的那只手,他立刻惊喜地看向我。
我说:“停。我不想看。”
“你觉得他们残忍?”赵钺迁就小孩子一样,俯下身歪头看我:“阿净,这是尹志涵想对你做的,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关系,你不敢看,那我们就不看了。”
我以为他会喊停,没想到他说滚出去,“到外面去做,把殷小姐也带出去,让她在旁边欣赏轮jian场面。”
尹志涵被扛出去,两条雪白的腿耷拉着,ye体淅淅沥沥滴落拖出一道shi痕,殷栖莹和她所坐的椅子被人单手拽出去,眼前一片空旷,我转头慢慢打量那些医护人员,看见康新,没看见妮娜。赵钺仍紧握我的手,另一只手把手机摆到我面前:“阿净,你看,这是我那两个孩子,霁辰,斯静。”
屏幕上是两个漂亮的孩子,一男一女,长相很相似,赵钺手指滑动,照片一张张翻下去,我看到两个孩子吃饭、滑雪、骑马、读书的各种生活照,有时候赵钺也在照片上,但没有一张是迟小姐也入镜的。我清楚赵钺别有所图,绝对不是单纯来救我。
厂房内听得见外面若有若无惨叫声,容森起身出去,回避赵钺跟我接下来的谈话。我麻木看着照片,等待赵钺说出目的,他问:“你喜欢他们吗?”
这是他的孩子,不需要我来喜欢,但是我又不免提心吊胆,因为他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如果我不喜欢,他就要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我点了头。
他立刻高兴起来:“你每次上电视,我都抱着他们一